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嚕吞回肚子里后,便讓順玉將他推向箭道。盡管他比較低調(diào)了,但旁人看見了他,仍馬上行禮,一個人行禮了,其他人自然就跟著行禮了,于是就跪滿了一地,真是想低調(diào)點都不行。賀赫赫便命他們平身,自己躲到觀賞臺去。宮女們上前放下垂簾。長謠揚鞭而來,又停在觀看臺前,將那韁繩一收,躍下馬來,走上了臺,問道:“父親,你如何了?”賀赫赫雖已忍淚,只是雙眼仍然發(fā)紅,便道:“我只是吹沙入眼了?!闭f著,賀赫赫又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賀赫赫的手卻被他按住,只聽得長謠說:“吹沙了不能揉的,慢慢吹才行?!闭f著,長謠便捧著賀赫赫的臉,對著賀赫赫的眼睛吹氣如蘭了。被長謠這種口氣清新容貌卓絕的人如此對待,賀赫赫不得不說自己的眼睛有種在吃冰淇淋的清爽感覺。長謠吹了幾下,又說:“好些了么?”賀赫赫老臉一紅,說:“好了,好得很,你快回去學(xué)習(xí)吧,我在這兒看著你?!?/br>長謠聽了,十分高興,說:“怎么專程來看我?”賀赫赫老臉更紅,自不好意思說是怕自家娃被禽獸叼走,只能答道:“聽說習(xí)射課挺危險的,便來看看?!?/br>長謠道:“這并不危險,你多慮了?!?/br>賀赫赫只能笑笑,道:“我看你學(xué)得很快,應(yīng)該是我多慮了?!?/br>有賀赫赫在此觀看,長謠自然分外賣力,如同在鏡頭前拍偶像劇一樣,故意不緩沖臨到界點時玩急剎、勒得馬兒要斷氣,明明可以對著箭靶射卻故意背對箭靶回身射箭,箭時鳳眸微瞇,一發(fā)三箭之類的電視劇橋段不斷上演,那個靶都被他射爛了,又得換上去。這些畫面自然賞心悅目,但對于隔著簾子又已經(jīng)看慣長謠、看慣電視劇的賀赫赫來說,其實沖擊力也不是很大。反而是那個土鱉國師,看得熱血沸騰,看著人家射【箭】,自己也想射精,看著人家騎【馬】,自己也想騎【馬子】。樂無荒那赤裸的眼神如何能瞞得過賀赫赫尖銳的眼神?賀赫赫心想:“竟然敢覬覦爺?shù)男?!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我家長謠什么身份!我家長謠可是世上最高貴的拖油瓶!罔顧綱常,只顧肛腸,活該五雷轟腚!”賀赫赫本是掀起簾子一角如同日本古代貴婦一樣看著的,只是他越看越窩火,便將那簾子一摔,說:“順玉!”順玉忙答道:“是,皇后。”賀赫赫道:“叫樂無荒來見我。”順玉便讓在外守候的宮人喚樂無荒來。樂無荒以為賀赫赫是他的未來岳母,必然要討好的,因此便恭敬來到,又行禮又問安的:“皇后最近身體可大安了?”賀赫赫道:“最近好多了,之前你送來白雪蔘膏,我雖然沒收下這份禮物,卻仍收下了這份心意。真難為國師能想到我。”樂無荒輕輕一笑,道:“我還以為禮物微薄,皇后看不上眼呢?!?/br>“哪里話,相反的,是太貴重了。”“皇后是千金之軀,什么東西給皇后用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哪有‘太貴重’可言?”樂無荒笑答。賀赫赫微微一笑,伸手挑了挑簾子,又指著外頭說:“那個跟著你來的弟子看著臉生,是誰?”樂無荒說道:“這是我最新收的弟子,叫做芳甸。很是得力的?!?/br>賀赫赫道:“長得挺周正的啊?!?/br>樂無荒便笑道:“是啊,心善則美,修行的人盡管不在意外貌,但氣質(zhì)卻自華?!?/br>賀赫赫心想:你也配說“心善則美”!如果“心善則美”,憑什么你是天仙臉我是炮灰臉!我五講四美從小學(xué)生標兵,哪像你這個披著羊皮的大色狼!樂無荒又借機討好說:“其實那些白雪蔘膏于我也無用,放著也怕放壞了白糟蹋東西,正發(fā)愁沒個去處,如果皇后能夠拿去用了,那就真算是積德了?!?/br>賀赫赫自然不會要樂無荒的人情,為了幾口蔘膏賣兒子,那太不劃算了,因此答道:“放壞了當(dāng)然是糟蹋東西折壽的,既是如此,就不如送去御藥房,看宮里哪位急用也不至于沒得吃。國師你看怎樣?”樂無荒沒辦法,只得說:“好,這樣很好!皇后果然宅心仁厚,恩披六宮?!?/br>——你才NP六宮!賀赫赫笑道:“我也只是跟你一樣,怕糟蹋東西而已?!?/br>樂無荒花大錢搜刮回來的白雪蔘膏便送往了御藥房,這本是人情禮物的東西就變成了他義務(wù)捐贈,而且捐贈后連面小錦旗都沒撈著。東西進了御藥房,自然就成了公家的庫存,公家的庫存藥物,給皇后吃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因此賀赫赫便又有了白雪蔘膏吃,而且還撇清了與樂無荒的人情關(guān)系。賀赫赫雖然不管事,但不代表順玉不做事。順玉一直有順風(fēng)耳之稱,所以對宮里的情報還是掌握得很好的,有什么事情也先給擋了回去。因此賀赫赫才能在宮中作個安樂皇后。現(xiàn)在賀赫赫問起樂無荒的事來,順玉便也能做到倒米一樣流暢地倒出來。賀赫赫卻說:“樂無荒居然已經(jīng)是個只手遮天的人物了!現(xiàn)在有著大雕族的外憂,又有他這個內(nèi)患,可怎么得了!”順玉便道:“他還涉嫌克扣軍餉呢!”“什么?”賀赫赫臉色一變,說,“這可怎么了得!”賀赫赫不理事只是因為覺得理不理也是一樣的。本來,他知道能成為皇后全靠皇帝對他的恩義。除了皇帝的恩義,他這個無才無貌又無節(jié)cao的瘸腿男人在宮里還能有什么地位?所以爭還不如不爭,反而安穩(wěn)淡定。但現(xiàn)在大青若是垂危,他作為皇后——即使是掛名皇后也好,焉能保全?他不能保全也罷,反正也是病體殘軀,但長謠又該如何?賀赫赫只覺,樂無荒此人不得不除,不但是為了長謠的貞cao【咦?!】,更是為了長謠的未來!他作為偉大的父親,要保障長謠一個光明的、有貞cao的未來!賀赫赫又說:“那個芳甸你也查查。”“芳甸……是那個樂無荒的弟子?”“可不是,”賀赫赫道,“樂無荒不符合暴力性行為犯人的特征,他應(yīng)該不會殺美人的,倒是芳甸,剛剛一直在仇視我的長謠。說不定是他殺了樂無荒喜歡的男人們的。”順玉訝然道:“皇后您真是觀察入微!”賀赫赫心想:現(xiàn)在風(fēng)格又從宮廷劇變懸疑劇了么?然后我就是神探賀赫赫嗎?順玉又說:“但如果皇后不想殿下受害,不是跟殿下說一聲就好了嗎?”賀赫赫聽了為之一震:順玉說得對!多少電視劇的慘案就是這樣發(fā)生的!男主角對女主角說“你不要接近XXX”,然后女主角問“為什么啊”,男主角就很深沉地說“我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等我有足夠的證據(jù)的時候就會讓你知道”,于是女主角就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