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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皇上知道的,免得遭人暗算。不過我既然都已經(jīng)被暗算了,那也不妨告訴你……告訴你們,告訴所有對我不利的人,我有了龍種,請問,那我還是官倡不?”颯颯霜飄鴛瓦,翠幕輕寒微透,長門深鎖悄悄,滿庭秋色將晚。眼看菊蕊,重陽淚落如珠,長是淹殘粉面。鸞輅音塵遠。無限幽恨,寄情空殢紈扇。應是帝王,當初怪妾辭輦,陡頓今來,宮中第一妖嬈,卻道昭陽飛燕。宮逢春橫躺在床上,看著頭頂?shù)募啂ぃ噬弦辉缱吡?,他則一直躺在床上。他仍記得,昨晚的時候,他很不識時務地問皇上:“皇上……可記得多久沒來小臣宮中了?”皇上沒有回答。他便說:“若沒有發(fā)生這種事情,皇上還有興趣看小臣的裸體嗎?”皇上沒有回答。宮逢春冷笑著解下衣褲,道:“皇上,您看吧,看夠了,便擺駕吧,您是皇上,不必勉強做不喜歡做的事情?!?/br>皇上沒有看,他只是轉過身,以那威儀的聲音說:“你是大皇子的生父,你是宮家的嫡子,你是皇太后的侄兒,這一點,永遠不會變?!闭f著,皇上便擺駕回宮了。宮逢春蓋著被子,睜著眼睛直到天亮。過了沒多久,便見到蘭芝走了進來,說道:“九尾夫人求見。需要奴婢把他打發(fā)走嗎?”“不。”宮逢春道,“讓他進來。”蘇玉藻進來的時候,幾無聲息,仿佛他真是一頭狐,行止無聲無息,一縷煙似的,便飄到了宮逢春的床前。宮逢春仍躺在床上,嗅到蘇玉藻身上那媚人的香味,便懶洋洋地說:“你來了?!?/br>蘇玉藻微微躬身,在床邊坐下,柔聲說道:“辟谷哥哥?!?/br>宮逢春便道:“我不想跟你打啞謎,你到底圖的什么?”蘇玉藻便道:“我說過了,我不會傷害您的?!?/br>“我昨兒差點死了。”“差點,就是沒有?!碧K玉藻篤定地說,“我從一開始,矛頭就不是指向您的。”宮逢春冷笑道:“我倒不明白了,這么好的機會打沉我,你反用來拿那兩個不成氣候的孩子開刀?飛良人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值得這么大費周章?”蘇玉藻答道:“飛良人懷孕了?!?/br>宮逢春一聽,臉色一凜,道:“什么?”“飛良人懷孕了。”蘇玉藻冷冷地說,“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什么。他的孩子會生下來的。等孩子生下來,他就要死了。因此,這孩子也成不了什么氣候?!?/br>宮逢春卻道:“我可不曾聽說他有孕了?!?/br>“您不知道,可我也知道呀。”蘇玉藻笑瞇瞇地答道,“我是狐呀?!?/br>宮逢春冷笑道:“少拿這一套唬人?!?/br>“好,我不唬您了?!碧K玉藻笑道,“夫人高風亮節(jié),昨兒振振有辭的,老是把宮家掛嘴邊,卻不知道呀,如此是最犯皇帝忌諱的。”“你說什么呢?!?/br>“皇帝不會再讓宮家的人當皇太后的,這一點,請您務必要清楚,槍打出頭鳥,今天他不殺你,不代表他顧念什么情分,只是時候未到?!碧K玉藻低聲說道,“宮家已成為本朝最大的戚族,皇上怎么會容忍呢?您是聰明人,這個道理想必早就明白了的。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br>宮逢春冷笑道:“他不讓宮家的人當太後,難道讓你蘇玉藻當太後?你是什么東西?”“他也不會讓我當太後!”蘇玉藻斷然說道,“他不會讓‘皇太后’這個東西存在,你明白嗎?”宮逢春的心驟然一縮。☆、第60章“只有你我聯(lián)手,才有出頭之日,你明白嗎?”蘇玉藻輕輕地握住了宮逢春的手,說,“您這么聰明,一定明白的。只是老是想著什么榮耀啊家族啊什么的,若是我今日不手下留情,您那引以為傲的家族會為你做什么?”“我……”“他們恐怕只會送上最后一把刀子,”蘇玉藻的手輕輕拂過宮逢春頸脖上的繃帶,“徹底地斷了你的脖子?!碧K玉藻給宮逢春掖了掖被子,又笑道:“得了,您既然受了傷,就當好好休息,我不打擾您了。就此告辭?!?/br>蘇玉藻的話算是挑得很明白了,他是要與宮逢春聯(lián)手將整個后宮控制住。不僅如此,前朝也要讓戚族和士族聯(lián)手,威逼皇權,讓皇上沒辦法打兩個人的主意,也無法重新奪回皇族權柄。無論皇位交給哪位皇子,他們兩個都當皇太后,反正東西宮太后并立也并非罕見的事情。只要戚族和士族不被皇上挑撥,自然就能威脅皇權,讓皇帝不得不退讓。這種行為,接近于逼宮了,這種想法,簡直稱得上叛逆。宮逢春一直以來最高的夢想,就只是當上皇后,捧兒子為皇帝,然后自己成為皇太后,都自以為志向高遠了,不想蘇玉藻更加狂妄,竟圖謀逼宮奪權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宮逢春在庭前看著落花的模樣,讓蘇玉藻冷笑道:“騎馬跨刀行走御前,舉刀自盡明清白,那么好的豪情都到哪里去了?”宮逢春回頭,看到蘇玉藻,便道:“我忠于我的家族,忠于朝廷?!?/br>蘇玉藻聽了,竟氣得臉都紅了:“你的忠,只會為你鋪死路!”宮逢春卻道:“皇上說過,我永遠都是皇子之父、皇太后的侄兒和宮家的嫡子?!?/br>“就是這個才危險!”蘇玉藻氣極反笑,“哈哈,你真是……有這么蠢嗎?”宮逢春卻道:“是你太狼子野心了。我不去告發(fā)你,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請你不要再來煩我。我也不想再聽到那些大逆不道的說話?!?/br>蘇玉藻苦笑道:“這也不錯了。你到底還是讓著我了?!?/br>時值落花季節(jié),宮逢春在一片蕭索之中緩緩踏上玉階,鴛鴦瓦上積了幾多枯葉,緩緩墜下。清癯的身影消失在朱紅的大門背后,蘇玉藻仍是來不及告訴他,他是多么喜歡宮逢春穿著騎裝的模樣。宮逢春自此閉門不出,跟皇帝稱病,辭去了管理六宮的職責,只專心在辟谷宮里辟谷修煉,倒是十分清靜。蘇玉藻便獨掌六宮,一時間只虎視眈眈著要滅掉飛燕兩位良人。飛良人禁足雙飛宮中養(yǎng)胎,而燕良人亦再也沒得到恩寵了。話說,賀赫赫遇到了那個粉紅袈裟吊帶襪假劉海美瞳假睫毛的低能大師后,那大師如此這般解釋一番,只是說賀赫赫居然和貪狼星有關,還命犯桃花煞。賀赫赫不禁說:“這不科學呀!人家貪狼星主命的不都是口齒伶俐、溫柔多情、貌若桃花的嗎?有我這么炮灰臉嘴皮子討人厭的嗎?”低能大師便道:“誰叫現(xiàn)在流行嘴賤平凡受呢?”賀赫赫愣了愣,說:“大師也能說人‘賤’的嗎?”“何止,我還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