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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就是不知道我的山楂糕賣得如何?可有人愿意買?” “老夫正要說此事。夫人還有多少山楂糕?昨天下午你的山楂糕就賣完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敝芾闲Φ馈?/br> “這么快?我記得有兩百多塊糕點?!泵嫌贻骟@訝。 “是?。∫呀?jīng)兜售一空。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老夫自作主張,還請夫人不要見怪?!敝芾闲Φ溃骸袄戏蛞妬淼娜硕啵妥宰髦鲝埖貙⑸介獾膬r定為七文一塊。雖說學(xué)子們沒有意見,但是畢竟有違你的決定,所以不知道你會不會生氣。” “周老客氣。實不相瞞,我那糕點用了許多珍貴的材料,當(dāng)初賣五文就沒有賺什么利潤。如今定價七文,我只有感激不盡。”誰也不會嫌棄自己的錢太多。對愿意花五文錢買糕點的人來說,再加兩文也是一樣的。要買的人始終都是要買的。 “好好!夫人不怪罪便好?!敝芾闲呛堑卣f道。 “周老為我著想,我怎么會怪罪呢?這次我?guī)Я艘话俣鄩K糕點過來。原本想著有備無患,沒想到真的用上了?!泵嫌贻嫘Φ溃骸懊魈煳以俣嘧鲂┻^來。為了迎合更多人的口味,到時候我再做些其他的。” “多謝多謝。真是辛苦夫人了?!敝芾蠞M意地說道:“那……夫人就在這里奏曲?現(xiàn)在他們都知道我們茶樓有位神秘的大師不僅彈得一手好琴,還寫得一手好字,文才更是飛揚。剛才他們問起,老夫一字未說。” “若是再問起,你就說我叫‘悠然’。”孟雨萱說道:“如果你一直什么都不說,反而容易引起別人的打探?!?/br> “悠然?這個名字宜男宜女,確實不錯?!敝芾厦狱c頭。“好,就這么辦。那夫人奏琴,老夫去前面招呼客人了?!?/br> “周老請便?!泵嫌贻嫖⑿Φ溃骸暗葧鹤嗤昵伲D人會自行離開。你也知道家中有幼子,我得早些趕回去?!?/br> “小公子一看就不是池中物。夫人是有福之人?!敝芾匣叵肷瞎傧拿嫦啵t疑地說了一句。 孟雨萱只當(dāng)他奉承,沒有做其他想。事實上,周老做官時公正嚴(yán)謹(jǐn),看不慣阿諛奉承,他自己本來就不是那種人。剛才說的話句句發(fā)自肺腑。只不過……他沒有說完而已。 周老年輕時候?qū)W過看相。那孩子的面相確實是大福大貴之相。只是前期波折,十五歲前有三次危機。一旦危機度過,此生貴不可言。 周老匆匆趕來又匆匆離開。書院的學(xué)子以及那些在家自讀的書生們差不多都聞訊而來,他今天要招待幾百個書生,實在忙不過來。沉寂了一年多的茶樓迎來了比以前更輝煌的時候,年邁的周老覺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整個人精力充沛。 孟雨萱輕撫琴弦,彈奏了一曲書生吟。 昔日未曾取功名, 賞慕他人也豪情。 莫道生不逢時日, 只恨苦學(xué)藝未成。 焚膏繼晷三千日, 也曾苦讀做書生。 成名自有成名苦, 我做凡人樂其中。 茶樓里,為墻上對聯(lián)爭論不休的書生們停下爭吵。他們豎耳傾聽著從不遠處傳出來的琴聲。 琴聲時而低泣,時而愉悅,時而痛苦,時而釋然。書生們仿佛看見了曾經(jīng)的自己是如何意氣風(fēng)發(fā),到后來幾次落榜,他們頹廢痛苦,甚至懷疑自己生存的意義。直到琴聲接近尾聲,他們仿佛明白了,也釋然了。 成名自有成名苦,我做凡人樂其中。 難道他們讀書識字只為了成名嗎?只為了金榜提名嗎?世間有多少讀書人,又有多少狀元郎? 他們讀書識字,更多的是為了學(xué)道理,辨忠jian。既然考不上科舉,為何不用自己學(xué)到的本事找個賺錢的活兒做?這樣家里的老母親就不用在寒冬洗衣,當(dāng)年的嬌妻也不會因為熬夜刺繡而花白了頭發(fā)。 一曲落,學(xué)子們還在抹著淚。茶樓里一片寂靜。剛才爭吵的對手們此時相視而笑。 半晌,一個學(xué)子輕聲問道:“周老,那位彈琴的大師就是你說的悠然居士嗎?” 周老稱是。 眾學(xué)子得到明確的答案,一個個陷入沉思。 “周老,可否引見一番?”剛才詢問的學(xué)子繼續(xù)問道。 “素郎,老夫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老夫答應(yīng)過居士,他的行居不得告訴任何人。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周老搖頭道。 “如此高人,若是我們能夠跟他學(xué)習(xí)一二,一定受益匪淺??上Э上А迸赃呉粋€老夫子無奈輕嘆?!罢嬲拇髱煻际怯凶约旱钠獾?。你們切勿打擾他,否則他一走了之,我們連遠遠感受他的教導(dǎo)都沒有機會了?!?/br> 第二十七章:玉家 一道倩影從茶樓的后門離開。 前院的學(xué)子們還在談?wù)撃俏簧衩氐摹髱煛?,卻不知道令他們心生向往的‘大師’是個美貌女子,而此時她功成身退,悄悄離開了熱鬧的茶樓。 玉府,孟雨萱看著華麗的大門,遲疑了一會兒走向那里。 咚咚!敲響大門。 門打開,一個老者探出頭來,看見孟雨萱的時候打量了幾眼,問道:“夫人找誰?” “老人家,大少爺身邊的蘇哥兒在嗎?”玉蘇是玉家管家的兒子,是玉家大少爺身邊的隨從。 昨天她答應(yīng)鳳兒來玉家找人,想通過玉家的關(guān)系幫她帶封信給黎城的弟弟。這個玉蘇就是她說的人。 說起她與玉蘇之間的相識,那還得從她做李府大丫頭的時候說起。總之就是玉蘇和他家大少爺被流寇所傷,正好她和李府大少爺經(jīng)過。李府大少爺又趕時間,沒有辦法安置他們。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了孟雨萱。于是她和玉蘇就結(jié)識了。 “你是何人?”老者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反而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她。 “老人家,我是玉蘇的干jiejie?!碑?dāng)初兩人相談甚歡,她喜歡玉蘇的干脆性子,玉蘇也覺得她投緣,于是便結(jié)為姐弟。 只是她一直跟著李家大少爺呆在京城,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見過玉蘇。這次也是無意間聽說玉家大少爺被家族分配到這里管理產(chǎn)業(yè)。當(dāng)時她想雖然與玉家有過這樣的相識緣份,但是畢竟太久了,那時候又是年少輕狂。想必人家早就忘記了。 只是這次為了鳳兒嫂子,她不得不厚著臉皮過來攀這門親。若是玉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