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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修仙者而言,也就是年輕人而已,在十二娘看來更是什么屁事都不懂的年紀,結(jié)果就這樣被人拐了?這可是她五個徒弟中唯一一個女弟子! 心里左右想著都不得勁,十二娘看向沈青柯背影的目光就越來越犀利。 昭樂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她稍稍移動了一下,遮住了十二娘的目光??墒钱斔龑ι鲜锏难凵窈?,不知為何自己下意識就張嘴解釋起來,“他是瀛洲仙山沈貞和丹師的侄子,經(jīng)常去瀛洲看望沈貞和丹師,與我相識三十多年,是我的好友。他是一位很厲害的丹師,給你的丹藥就是出自他手,這次是出門尋藥,恰好與我同路才一起過來。” 十二娘才不信,什么同路,明顯就是特地陪她來的,當她沒看見剛來那會兒,那小白臉瞄向她和鬼和尚的警惕目光呢!那家伙明顯也不喜歡她,對她甚至比對鬼和尚更加警惕。嘿,敢用那種找打的目光看她,這要是昭樂不在,十二娘非得換身衣服蒙著臉去揍他一頓再說,就算之后要痛個兩天都認了。 沈貞和那混蛋,沒事弄個什么破侄子去瀛洲干什么! 還有執(zhí)庭,還瀛洲仙山山主呢,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小師妹被這種男人騙走了? 這邊義莊里氣氛古怪,那瀛洲仙山宥鳴山澗前,正和則容說話的執(zhí)庭忽然停下。則容奇怪問道:“大師兄?” 執(zhí)庭笑笑,“無事,忽然覺得好像有人在說我?!?/br> “則容,我這一場閉關(guān),要等到兩月后壽誕之前才會出關(guān),之后一切布置已經(jīng)安排好,你不可輕忽,務(wù)必萬無一失?!眻?zhí)庭正色道。 “是,則容知曉,大師兄放心?!眲t容垂下頭回答,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靜嚴肅。 執(zhí)庭轉(zhuǎn)身往山澗中走,就在即將踏入的時候,他扭頭又看了一眼則容,“不要做多余之事,你可明白?” “則容不敢?!?/br> 目送執(zhí)庭的背影消失在山澗中,則容離開這里,回到自己的月坊。月坊在瀛洲仙山主峰之下的一座別峰上,除了大徒弟執(zhí)庭,兮微上仙的其他四位徒弟則容則存,微行昭樂,從前都住在這座峰上,可如今,這座峰上只剩下了則容則存二人還在。 則容住處在濯云峰上的月坊,他的同胞弟弟則存住處在濯云湖上的星坊,這兩坊是兮微上仙當年特地為他二人建造,一高一矮,一山一湖,往上空俯視,就宛如一星一月相依相存。 成為瀛洲仙山掌刑長老之后,則容本該搬離此處,但是就如同執(zhí)庭一直沒有搬離青竹里住進云生間,則容也住在月坊,沒有搬離的意思。 站在月坊高高的山廊之上,俯視著底下那片煙波千頃的濯云湖,還有那座幾乎是封閉起來的星坊,則容臉上露出一絲動搖。但是很快的,他恢復(fù)了一臉冷漠和堅定。山崖之上的風很大,嗚嗚的穿過菱花形狀的空窗,則容就在這里站了許久,直到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跪在了他身后。 “嶂陰山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則容頭也沒回的問。 “已經(jīng)準備好。只是,大人,那人當真會去?” “她會去。”則容擺擺手,“兩月內(nèi),必須抓到人,去吧?!?/br> “是。” …… “十二娘,你是不是心情不好???”金寶蹲在十二娘身邊,小心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十二娘拋著手里的黑葫蘆,斜睨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情不好?!?/br> 金寶心道,女人果然都這樣,十二娘跟他娘一模一樣?!翱瓤取!彼迩迳ぷ?,一板一眼的說:“我娘說了,女子最重要的不是容貌,而是賢惠……”他看一眼十二娘大爺似的坐在門檻上的模樣,馬上改口,“賢惠也不重要,總之一切都不重要,像十二娘你這種有能力還善良的女子,日后一定會有人喜歡的,你完全不用嫉妒昭樂!” 聽了這番話,十二娘一個不小心就把手里的黑葫蘆摔到地上了,她撿起來看看,發(fā)現(xiàn)沒摔壞,還是揣回了衣服里,扭頭對金寶說:“我說金寶,你瞅著你十二娘我是在嫉妒昭樂有人喜歡嗎?” 金寶眨眨眼,“不是嗎,那你為什么一直盯著那個沈青柯看,眼神還特別恐怖?!?/br> 十二娘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這種好似要嫁女兒的辛酸,只能轉(zhuǎn)開話題,問他,“你怎么知道那個沈青柯喜歡昭樂?” 金寶托著下巴說:“我看見他們親親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點都不講究?!?/br> 十二娘黑了臉,瞪著門邊上褪了色的門神圖磨牙。金寶又拉拉她,“十二娘,別擔心,世界上肯定有不看外表的男子。就算以后你嫁不出去也沒關(guān)系,我一定會把你當親娘養(yǎng)著的,等你老了,左鄰右舍都羨慕你有個好兒子。” 十二娘哭笑不得,給她養(yǎng)老?等金寶這小子變成老頭了,她也不會老,到時候還不知道誰給誰養(yǎng)老呢。 “我年輕時候,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嫉妒個甚。“ 金寶心里嘀咕,怎么都喜歡說這種話,他娘從前也愛說‘娘年輕時候怎么樣怎么樣’,也說自己是個大美人,可是他的記憶里,娘一直就是病的只剩一把骨頭的樣子。算了算了,既然她們都這么要面子,他也不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否則肯定要生氣。 “對,十二娘可美了,都是別人沒眼光?!苯饘毐M量誠懇的說。 十二娘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不想跟他繼續(xù)說了,小屁孩子懂什么。 她們在這里談?wù)撜褬飞蚯嗫?,卻不知那邊兩人也在談?wù)撍?。沈青柯正信誓旦旦的對昭樂說:“那肯定不是兮微上仙,我雖未見過她,但是叔父與我提起過許多次,叔父口中的兮微上仙清冷傲然,不喜凡俗雜事,對陌生人毫不在意,心性堅定且正氣凜然,眼中揉不得一粒沙子?!?/br> “可是這位十二娘?!鄙蚯嗫?lián)u搖頭,“她根本沒有一處與兮微上仙相同,舉止粗魯不講究,許多時候還很魯莽隨意,你自己也見到了,她路上見了不平之事,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如果換了兮微上仙,她怎么會視而不見?我不明白,昭樂你為何覺得她是兮微上仙。”而且人死終究不可能復(fù)生,這一句,沈青柯沒有說。 昭樂緊鎖眉頭,“我不知道,只是直覺。她確實和師父沒有相像的地方,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是我很熟悉的人?!?/br> 沈青柯嘆氣,將她攬住,勸道:“你是一直以來都太在意你師父的死了,這么多年你仍舊不肯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