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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是陰殤王,他一心求仙問道,有幸得見了一次兮微上仙,為她神魂顛倒,后來回到渠國,還在宮中為那位兮微上仙建了一座奢華廟宇,只可惜那座廟被陰殤王臨死前燒了,不然還能見到里面的兮微上仙雕像?!?/br> 眾人又是一陣嘩然,金寶更是好奇的追問昭樂,“你的師父真的那么漂亮啊?” 昭樂并不像以往那樣沉默寡言不愛理人,而是雙眼微亮,語氣傲然又自豪的說:“師父自然是天地間第一美人,無人能比過她的絕世風(fēng)姿!” 旁邊的十二娘,默默地,把自己隨意踩在凳子上的腳放回了桌子底下。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們,不要急著站隊,這是我出于最后的一點良心,給大家的忠告。(不,我根本沒有良心嘻嘻嘻嘻~ 第8章 08 升斗小民,感興趣的也無非就是那些大人物之間的恩怨情仇逸聞趣事,那老頭越說越起勁,把兮微上仙好一頓贊美,用詞之夸張,極盡吹噓之能事,說的十二娘如坐針氈。 引得幾位上仙為她決斗?引得當(dāng)年一位極惡魔頭自愿授首?引發(fā)了百年前瀛洲仙山弟子之間的無數(shù)場爭風(fēng)吃醋,弄得東海血流成河?這都什么跟什么。十二娘聽得那是腦袋都大了一圈,結(jié)果旁邊的昭樂細(xì)細(xì)聽了一陣,竟然還好像相信了似的,點頭說:“果然高手自在民間,不可輕易小看這等凡俗之人,他們說的有許多陳年舊事竟然連我都不曾知曉?!?/br> 十二娘:“……我覺得,這種市井傳言,大多都是虛構(gòu),不會是真的。就算是再好看的美人,也不會引得幾位自持身份的上仙爭斗?!?/br> 昭樂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其他人不能做到,但我?guī)煾覆皇桥匀?,以她的風(fēng)姿儀容,見過她的人自然都會喜愛她。” 十二娘開始回想自己和小徒弟相處的那二十年間,到底做了些什么才讓她如此信服。或者說,她們分開的這五十年間,小徒弟被誰帶歪成這樣,明明她離開的時候,小徒弟對自己的崇拜之情還沒有這么盲目,難道說時間給人帶來的改變真的有如此大? “說起五十年前,兮微上仙隕落一事,也是引起了一時轟動,岱輿仙山也是因此和瀛洲仙山交惡,原本這兩家仙山那可是來往親密,眾弟子都親如一家,可是自從五十年前那檔子事發(fā)生之后,唉,如今就算不是你死我活,那也是形同陌路了。” “哎呀,老伯,你快說說五十年前發(fā)生了什么呀!” “是呀,快說呀,教我們好奇的慌!” 老伯卻是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然后才一臉深沉的道:“五十年前兮微上仙,死在了與岱輿仙山山主,臨巳上仙的婚盟之禮前夜,而那一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至今無人知曉,只有些小道消息流傳出來,說兮微上仙此前曾與臨巳上仙有過激烈爭吵。因此兮微上仙出事后,她的兩位弟子認(rèn)定,是臨巳上仙對兮微上仙下了毒手,可臨巳上仙卻并不承認(rèn),這兩家正是因為如此才變成如今這水火不容的情況?!?/br> “這……一代絕世仙人,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真叫人嘆惋惆悵?!?/br> “唉,恨不得早生幾十年,能有機會一睹那位兮微上仙風(fēng)采?!?/br> 眾人又議論一陣,總算有人想起來最開始那個問題,就有人問老伯,“那這件舊事,與最近發(fā)生的昭樂一事有何關(guān)系?” 老伯笑道:“那兮微上仙總共五位弟子,這昭樂是唯一的女弟子,據(jù)說從小得她疼愛,兮微上仙死后,她其余幾位弟子自然會好好待這位最小的師妹,與如此疼愛的小師妹鬧翻,那得是多大的事。所以,這事的原因,就是因為昭樂小師妹也看上了那位岱輿仙山山主,臨巳上仙了。先前那位說昭樂愛慕一位凡人男子的小子,大約是看了什么逸聞,其中九分杜撰,不可相信啊?!?/br> “咦,竟是如此!不過如此倒也更能說得通了!” “嘩!若真如此那可真是太亂了,那臨巳上仙雖說未曾與兮微上仙舉行大典,但也只差了那么一道,弟子愛上師父的仙侶,那可不是亂了輩分么!” “正是啊,更何況還有兮微上仙之死不明不白,若是這樣,也難怪那瀛洲的執(zhí)庭上仙要大怒了?!?/br> “也不知那岱輿的臨巳上仙是一位何等人物,竟然將這師徒兩人都迷住了?!?/br> 傳說中被迷住的師徒兩人:“……” 昭樂放下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眼里的火光都快沖破那層冷臉表象噴出來了,“一派胡言!” 十二娘:“……”了不起了不起,這些人說的和真的一樣,若非她就是他們口中那位倒霉催的‘兮微上仙’,她怕是也要信了。 這里唯一在狀況外的小金寶就真的信了。他看向昭樂的目光越來越驚訝,最后忍不住偷偷問她:“那先前那個說你喜歡一個凡人男子的就是在胡說咯?難怪你剛才那么生氣,不過,你真的和你師父喜歡上了同一個人?。俊?/br> 昭樂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一口血,差點就噴了一桌。因著她師父,對那臨巳上仙,她同樣沒什么好印象,怎么會喜歡他。但她又不能對金寶這種無知小娃娃發(fā)怒,一時之間就有點憋著慌。 金寶渾然不覺,還在語重心長的道:“你師兄們那么疼愛你的話,怎么能為了一個男子與他們鬧成這樣呢,雖然我也知曉‘情難自禁’的道理,但是你這樣不是傷了他們的心嗎。” 十二娘聽到他這么小一個家伙竟然還跟人說‘情難自禁’,心里那點微窘就都盡數(shù)消散了,只剩下一腔好笑。 可是這時,她卻忽然聽見身旁昭樂冷笑一聲,十二娘轉(zhuǎn)頭看去,這一看,她就怔了怔。昭樂一般都是滿臉疏離寒霜,相處久了,偶爾也會有些緩和模樣,但現(xiàn)在,昭樂眼中只剩下了諷刺,整個人看上去無比尖銳。連剛才因為那些胡謅傳聞給氣出來的火,都被這種倏然出現(xiàn)的諷刺尖銳給沖散了。 昭樂的目光不知看向何方,里面三分兇狠,七分憤恨,毫不遮掩。她一字一句道:“疼愛我?哈,大師兄執(zhí)庭狼子野心,二師兄則容狼心狗肺,三師兄則存……” 說到這,她停了停,“三師兄則存可悲可嘆,四師兄微行可憐可笑,都是些瘋子?!?/br> 十二娘默默垂眸喝茶,斂去眼中情緒。幾位弟子如此,她自己,難道就沒有責(zé)任嗎。那些事,對對錯錯,就算過了這么多年她也仍舊分不清。有許多事的內(nèi)情,昭樂并不清楚,所以她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