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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在細節(jié)處理上更細膩干凈,但是很多時候細節(jié)處理也是要靠體能支撐的,試想一個在節(jié)目后半段已經(jīng)體力不支氣喘吁吁的人,怎么可能把細節(jié)處理得干凈利落呢?然而體能訓(xùn)練本就是個循序漸進的事情,更何況她還有腰傷的限制,一次加碼不敢過重。于是體能進展,與另外兩人比起來,就更差了一截。 陶鹿塌著肩膀給葉深發(fā)了微信。 【一只鹿】:教練說我們下個月要去加拿大參加交流賽。 【一只鹿】:哭泣,我還盼著下個月的月假去找你呢。 【一只鹿】:去當面聽你的回復(fù)。 夜里,葉深回復(fù)過來。 【葉深】:專心訓(xùn)練,比賽加油。 陶鹿枕著這條回復(fù),心滿意足睡著了。臨到交流賽出發(fā)之前,男單花滑出國交流的隊員回來了,應(yīng)教練員要求,來給師妹們打氣。 齊珊珊為此提前早起了半個小時,換了好幾身衣服,最后穿了一條紫色的裙子。陶鹿冷眼看著,還是穿著訓(xùn)練的運動服出了宿舍門。 冰場上,女單的隊員們正排成不怎么整齊的一列,笑著鼓掌歡迎師兄們進來。 陶鹿懶洋洋站在旁邊,手背掩住嘴,悄悄打了個呵欠,一抬眼就見楚涵第一個從門口走進來。 楚涵眉目俊朗,一身白色運動服,笑容親切,真跟童話里的白馬王子走到現(xiàn)實中來了一樣。 女隊員們里發(fā)出陣陣嬉笑聲,有的人紅著臉低下頭去,齊珊珊就是其中之一。 楚涵領(lǐng)著一排男單隊員走過來,溫和笑道:“我們剛從俄羅斯回來,聽說你們要去惠斯勒參與交流賽。”他玩笑道:“你們比我們幸福多了。” 女單隊員們都笑起來。 楚涵溫和有禮貌地鼓勵了一下眾師妹,目光順著隊伍滑過去,落在隊尾懶洋洋站著的陶鹿身上,頓住。他向陶鹿走過去。 齊珊珊低著頭,只看到楚涵離自己越來越近,臉也越來越紅,終于兩人近在咫尺的剎那,她抬頭笑道:“楚涵師兄,俄羅斯好玩么?” 楚涵愣了下,“還可以,”他出于禮貌,看著齊珊珊的眼睛回答。 齊珊珊又問道:“真的么?俄羅斯什么最好玩啊?我還沒去過呢?!?/br> 楚涵應(yīng)付完齊珊珊,抬頭,已經(jīng)不見陶鹿蹤影。 他匆匆掃了一圈冰場,仍然不見陶鹿的人,目光就望向了出口。 “楚涵師兄……”齊珊珊還想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與他多待一會兒。 楚涵回頭,露出禮貌的笑容,匆匆道:“不好意思,咱們下次再說——我有點事兒。”說著快步走出了冰場,在外面繞了一圈也沒找到人,想了想,搭電梯直接去了頂層,果然在通往天臺的樓梯上看見了陶鹿。 陶鹿站在樓梯臺階上,也看見了楚涵。 楚涵笑道:“我猜你就會往最高的地方跑?!?/br> 陶鹿聳聳肩膀,指著封死的臺階頂端,“出不去?!碧炫_上不去了。 她昨天高強度訓(xùn)練后腿還發(fā)酸,索性腿一縮,要在灰撲撲的臺階上坐下來。 “等等?!背堰\動服外套一脫,仔細鋪在地上,這才笑道:“坐吧。” 陶鹿犯擰,挪高了一級,干脆利落坐在仍是灰撲撲的臺階上。 楚涵無奈笑了,自己在鋪了衣服的臺階上坐下來,手從運動服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來,捏著一小盒精致的巧克力,上面印著俄羅斯文字,仰頭看著陶鹿,微笑道:“給你帶的。” 陶鹿看了一眼,懨懨道:“控制體脂率呢,不能吃。” “哦。”楚涵仍是微笑著,“那我先幫你收著?!?/br> 陶鹿摸出彈力球來,有一下沒一下在臺階間拋擲著,撲騰起陣陣塵土,充滿了趕人的意味。 楚涵也不惱,望著她,微笑道:“鹿鹿,你這次的煩心事兒是什么?” “誰說我有煩心事兒?” “你從小就是這樣,有煩心事兒就往高處跑。你忘了十四歲那年,你練阿克塞爾三周跳總是摔,一氣跑到天貿(mào)大廈頂層的天宮,點了好多菜,最后沒帶卡付不了錢——還是我去把你領(lǐng)回來的。”楚涵溫言徐徐,把過去的故事娓娓講來,似一幅畫卷攤開在陶鹿面前。 可惜陶鹿是個瞎的。 “忘了?!碧章垢纱嗬涞溃戳艘谎凼滞笊喜⒉淮嬖诘氖直?,“到放飯的點兒了——師兄回見?!闭f著起身就走。 楚涵站起身來,看她低頭走下樓梯,喚她,“鹿鹿,別緊張?!?/br> 陶鹿腳下一頓。 “只是個交流賽,不要有壓力?!背⑿Φ溃骸拔蚁嘈拍恪!?/br> 陶鹿最后也沒說話,繞過樓梯拐角,很快就消失在楚涵視線里。 她在食堂,自己坐在桌子一角,食欲缺缺,心不在焉地挑著芝麻飯里的芝麻,想著她的煩心事兒。煩心事兒之一,其實被楚涵看穿了,就是面臨交流賽的壓力,不只是單純的交流賽,更像是參加董真教練師妹的面試。這也倒罷了。另一樁煩心事兒,卻是葉深。葉深話少,惜字如金。兩個人面對面的時候,陶鹿能觀察他的表情動作,但是網(wǎng)上交流,一天兩天可以靠腦補,十天半月都靠腦補——就是陶鹿腦洞這么豐富的人,都有點腦補不起來了。她連葉深最近在忙什么都不知道,視、jianTK隊員的朋友圈吧,但是這些崽子們就跟約好了似的,一起失蹤了大半個月,除了山楂還發(fā)了一條表達備戰(zhàn)訓(xùn)練很有挑戰(zhàn)性的心情之外,其他人簡直都從微信界銷聲匿跡了。 陶鹿就懷著這樣懨懨而又壓抑的心情,與其它隊員一起,在國際航班的經(jīng)濟艙位蜷縮了十幾個小時,漂洋過海來到了加拿大溫哥華,又從機場坐大巴去往惠斯勒。一路上,齊珊珊和江云馳坐在一塊,欣賞窗外與國內(nèi)迥然有別的郁郁山色、皚皚雪色,不時自拍。陶鹿卻是來過幾次,風(fēng)景都看厭了,就低頭刷著TK戰(zhàn)隊隊員們的朋友圈,明知道自己都快背下來,卻還是僥幸想著,也許刷出一條有用消息來呢。 當然次次期望,次次失望。 大巴停在當初冬奧會場地,如今已經(jīng)改成了滑雪度假村。陶鹿熟悉,推著小巧的行李箱,一邊刷著朋友圈,一邊低頭進了隊里預(yù)定的度假酒店。忽然看到山楂發(fā)了一條帶定位的朋友圈,颶風(fēng)世界交流賽,我來啦! 定位地址就在惠斯勒。 陶鹿有點懵,低頭盯著山楂這條朋友圈進了酒店。酒店里比室外溫暖至少十度,陶鹿一只手隨意扯著圍巾,順便把小行李箱往小廳角落一放,等后面領(lǐng)隊辦理入住,自己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抬頭看了一眼,只見服務(wù)臺前七八個亞洲男子正在辦理入住,有人倚在流理臺最靠窗的位置,面容被綠植伸出的枝丫隱約擋住。大概是男單的隊員吧——她又低頭研究山楂那條朋友圈,忽然,她猛地又抬起頭來,再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