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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星星,她笑道:“葉哥哥真好?!?/br> 葉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才要輕諷,卻見女孩眼珠一轉(zhuǎn)、笑意化為落寞。 陶鹿垂眸看著自己腳尖,低聲如嘆息,“葉哥哥真好?!?/br> 從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就懷抱的小小心愿,終于將要實現(xiàn)這一天,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一個叫葉深的男人。 坐進副駕位置,陶鹿從練舞開始就憋著的一口氣,終于松下來。精氣神一散,女孩的疲乏立刻寫到了臉上,連翹起的唇角都透著虛軟。 葉深看了她兩眼,抿唇,掂著車鑰匙,“改天再去打耳洞?!?/br> 商量般的語氣竟然透著一絲溫柔。 陶鹿頭靠在背倚上,長發(fā)凌亂,唇色發(fā)白,卻堅持笑道:“今日事今日畢?!?/br> 葉深目光妥協(xié)地斂了斂,“地址?!鳖D了頓,想起之前女孩怪他問題太跳脫,又道:“醫(yī)院地址。” 真的坐到醫(yī)護室里,陶鹿緊張起來。 她是給醫(yī)師領(lǐng)到指定位置坐下的,醫(yī)護室里只有她一個“待扎者”。 小護士捻著微涼的消毒棉球,擦在她耳垂上。 陶鹿一動不動坐在位置上,雙手攥緊撐在膝頭,緊張害怕的情緒隨著等待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高漲。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未知。 她沒有打過耳洞,可能的疼痛在想象中無限放大。搓著手指,她眼睜睜看著女醫(yī)師手拿槍狀儀器走進來,“jiejie……”她聲音顫顫的,“會很疼么?” 女醫(yī)師微笑搖頭,然而并不能減緩陶鹿的恐懼。 葉深原本手插褲兜在一旁看著,看她慫慫的樣子,忽然想起當初在“天宮”吃飯,女孩故意折騰他,還吹噓想打鼻鉆的情景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陶鹿沒什么力度地瞪他一眼,顫聲道:“你還笑……”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葉深垂眸看她。 女孩的確是怕得厲害,臉色比剛從練功房里出來時還白上一分,抵在膝蓋上的雙手竟然在微微發(fā)顫。 既然這么怕,為什么還一定要打耳洞呢?不懂這小姑娘的心思。 葉深嘆了口氣,俯身彎腰,握住了女孩發(fā)顫的手,“沒事兒的?!?/br> 陶鹿愣住,心跳漏了一拍。 小護士捂住嘴,臉都紅了。 連已近中年的女醫(yī)師都忍不住露出了溫柔的笑。 陶鹿視線里唯一剩下的,就是覆在她拳上的那只大手。 溫暖的,可靠的。 他第一次握住她的手。 陶鹿還在怔忪中,就聽女醫(yī)師笑道:“好了?!?/br> “好了?”陶鹿訝然,對上葉深含笑確認的眼神,原本的滿腹緊張恐懼一下子放空,她笑出聲來,“一點感覺都沒有!原來真的不疼!” 笑過之后,另一種情緒從交疊的手上傳來。 陶鹿臉上泛起一抹嫣紅,小拳頭在男人掌中不自覺掙了掙。 葉深這才意識到,頓了頓,假作隨意地松開手。 他一松手,陶鹿便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 在葉深直起腰之前,陶鹿就拉住了他的外套,歪頭把剛扎的耳洞湊到他眼前去,笑道:“喏,你看——左耳的是花滑,右耳的是你哦。” 第35章 冰場真公主(四) 陶鹿調(diào)戲起葉深來肆無忌憚, 卻忘了考慮圍觀群眾的感受。 小護士怕笑出聲來,紅著臉捂著嘴溜了。 女醫(yī)師也是忍笑,她給女孩戴上銀質(zhì)的耳栓, 拿了涂抹的藥膏, 下意識地就遞給葉深,叮囑道:“每天涂抹, 保證耳垂不發(fā)炎,三天就好。” 葉深舌頭抵住腮幫, 垂眸翻看著手中的管狀藥膏, 見女孩還坐在治療椅上晃著腿笑, 把藥膏往她膝上一放,淡淡道:“走了?!?/br> 陶鹿笑吟吟道:“葉哥哥,還沒付錢呢?!?/br> 葉深:…… 女醫(yī)師親自收費, 還熱情地笑著問葉深要不要開發(fā)票。 葉深擺手離開。 坐到車里的時候,陶鹿耳垂已經(jīng)泛起一種透亮似的粉。經(jīng)了打耳洞這一折騰,她仿佛又從練舞后的虛軟中緩過來,恢復(fù)了生機, 在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葉哥哥,你說我戴什么樣的耳環(huán)好看?我想要那種特別小巧的……或者有特別造型的——比如嵌了咱們倆名字的,一只鹿, 或者一枚葉子……” “葉哥哥,我上午自己挑了好多對,你看……”她舉著手機,要給他看。 葉深專心開車, 只輕輕瞥了一眼。 “我覺得耳垂有點燙……”陶鹿小聲嘀咕著,伸手似乎是要拉耳垂。 葉深看不下去了,冷聲道:“別碰?!?/br> 陶鹿嚇了一跳,訝然望他。 葉深手動換擋,繃緊的手臂更顯他的冷峻,“醫(yī)師的話,你全沒聽是不是?” 陶鹿張張嘴,眼珠一轉(zhuǎn),羞澀道:“誰叫你……那樣抓著人家的手……” 葉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薄唇緊抿,淡聲道:“我是看你害怕,鼓勵而已。” “哦。”女孩安靜下來。 葉深閃了她一眼,想起打耳洞之前,女孩慘白的面色——怕成那樣也要做的事情,是為了紀念花滑和……他么? 陶鹿察覺了他的視線,笑道:“我是看你害羞,放過你而已。” 這種不正經(jīng)的話女孩張口就來。 葉深蹙眉,他怎么會起心思去琢磨這種話?瘋了。 車停到天貿(mào)大廈地下車庫,葉深的手機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廖警官。 是負責陶鹿案件的警官。 “您好,請問是葉深葉先生嗎?” “我是?!?/br> “請問您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到陶鹿嗎?” 葉深瞥了一眼正坐在副駕沖自己笑的女孩,“能?!?/br> “我們希望能確認下陶鹿的安全……” “她現(xiàn)在很安全?!比~深壓低帽檐,躲開了女孩想要與他一起自拍的意圖。 “是這樣的,蔣懷仁昨天出院了,現(xiàn)在我們的人失去了他的行蹤,今天上午我們在六里莊的偵查獲得了重要情報,在陶鹿和蘇果差點遇害的麥田往北三百米的廢棄農(nóng)家小院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子尸體,經(jīng)鑒定就是半年前國家表演學(xué)院失蹤的大一新生黃子桐……” 陶鹿眼看著葉深面色越來越冷峻,不禁放下逗著他要自拍的手機,用眼神詢問,“怎么啦?” 葉深垂眸看著她。 女孩眼睛里透著忐忑,臉上的笑意還未褪盡。 視線落在她粉粉的耳垂,想到她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命運,葉深喉頭滾了滾,抬起棒球帽,反手給女孩扣上,遮住了她疑惑的目光。 眼前忽然一暗,陶鹿怔了怔,撥了撥帽檐,順手把帽子給反戴了,露出一雙初生小鹿般的眼睛,托腮安靜看葉深接電話。 反戴棒球帽的女孩,透著青春活力,眼睛盈盈望著他,睫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