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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抱在身前、擋住胸口胳膊上的淤青紫斑?!?/br> 她攥緊的雙拳發(fā)顫,像是又回到了不堪的童年。 “所以你學花樣滑冰,是為了完成你父親未能實現(xiàn)的夢想,進而避免挨打,是么?” 陶鹿艱難點頭。 溫瑞生毛筆輕勾,在成因分析的社會因素一欄寫下前兩條診斷結果: 一.幼負成責,負重學習 二.家庭內部人際關系緊張,父親對母親、孩子存在長期家暴。 溫瑞生又道:“我看了你的病例,專門咨詢了花樣滑冰的教練。他說花滑一般腿和腳比較容易受傷,而像你這種程度的腰傷卻很罕見。你能解釋一下嗎?” 陶鹿僵住,她抿緊了嘴唇,像拒不開口的河蚌,再不給出回應。 她不肯說出腰傷的原因。 溫瑞生安靜等待著。 陶鹿從背包里取出一本陳舊的日記本,珍重地放在紫檀木桌上,輕聲道:“溫醫(yī)師再見?!?/br> 日記本上染著清雅的茉莉花香。 溫瑞生手指輕撥,翻開折起來的那頁,是女孩最近的一篇日記。 “奶奶,這段時間我偶爾會覺得,自己的存在是沒有必要的。 如果連爸爸mama的幸福里都可以沒有我,那么我還會是誰的不可或缺呢? 沒有人吧?!?/br> “可是地瓜很甜,我一時舍不得去死。 我會再來看您的,還有喬生哥哥?!?/br> 溫瑞生嘆了口氣,看向金烏西墜的窗外,正是逢魔時刻,獨行者是會被邪魅迷惑失去靈魂的。水磨方磚上,女孩和男人的影子挨挨蹭蹭,親密無間。 溫瑞生目光微凝,悲憫一笑。 出頤園的小徑上,陶鹿正仰著腦袋打量葉深下巴上的紅痕,時不時跳一下想看得更清楚,“是被我媽的指甲刮傷了嗎?”她躥來躥去,幾乎要把自己絆倒。 葉深無奈,按著她腦袋把人輕輕壓下去。 陶鹿絞著手指,不安道:“對不起,讓你背了罵名……” “又給我添麻煩了?” “?。渴恰碧章孤曇舻吐湎氯?,“又給你添麻煩了呢?!?/br> “也不是第一樁麻煩了?!?/br> 跟那天在醫(yī)院,他說過的話一模一樣。 陶鹿眨眨眼睛,笑道:“那我請你吃棉花糖好啦!” 她指著正嗡嗡作響的棉花糖機,興沖沖要了兩支,“我請葉哥哥吃雙份的喲!” 葉深失笑,他看起來會想吃棉花糖嗎? 陶鹿摸了摸褲兜,忽然臉上的笑容垮下去,“……沒、沒錢……” 這一剎那,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一直身無分文地跟著葉深,不只蹭吃蹭喝蹭住——還蹭救護車、蹭心理咨詢、蹭……棉花糖…… 會不會……有點過份? 她吐吐舌頭,歪頭看向葉深。 葉深卻并未在意,很自然地摸出錢夾,低頭翻了幾枚硬幣。 圓圓的硬幣被他隨意地夾在修長的指尖,“當啷”聲連響,它們歡快地躍入賣棉花糖老爺爺?shù)蔫F皮錢盒里。 陶鹿歪頭望著他,一直看一直看,看到眼睛泛紅。 她喜歡的男人吶,在這朗朗乾坤下,熠熠生光。 第26章 折翼小仙女(十三) 葉深帶著陶鹿去醫(yī)院檢查回來。 車停在小區(qū)門口, 沒再往里開。 “葉哥哥,你不回家嗎?” “嗯?!比~深一眼看見正從小區(qū)門口準備溜進去的小黃毛,“山楂!” 山楂腳步一頓, 背著雙肩包耷拉著肩膀過來, “老大,我回家訓練!” 葉深沒理會, 示意陶鹿下車,“你跟西瓜他們帶她一晚上?!?/br> 見老大不是要訓自己偷溜回來的事情, 山楂立刻精神了, 拍著胸脯保證, “老大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把人帶好!” “葉哥哥!”陶鹿噘嘴不樂,追上來,“你要去哪呀?” 葉深丟下簡短兩個字, “回家。” 跑車絕塵而去。 山楂道:“老大每個月末都要回爸媽家住兩天的?!彼戳艘谎厶章?,問道:“你想我們怎么帶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陶鹿心里悶悶的,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帶個鬼啦!” 話雖如此, 老大的話不能怠慢。 雖然山楂一向跟陶鹿不對付,還是如實告訴了領頭的西瓜,把陶鹿帶到了三樓的宿舍。 客廳里六臺電腦相對排開, 三處臥室門緊閉著。 “你自己玩會兒吧?!鄙介约洪_了臺電腦,“西瓜一會兒回來帶你?!?/br> 陶鹿煩悶道:“帶我干嘛?” 山楂攤手,“那誰知道?反正老大交待的,要帶你?!?/br> 其實葉深只是擔心小姑娘一個人晚上在家, 萬一有點什么事兒都沒人知道,所以只要有隊員們看著就好。 西瓜帶著眾人趕回來,商量一番,覺得老大交待他們這些職業(yè)電競選手帶人——那還能是帶什么?肯定是帶游戲?。?/br> “鹿鹿,你之前都玩過什么游戲?。俊蔽鞴鲜巧倌陚冎凶畲蟮囊粋€,剛滿二十,寬厚大方,是領頭的。 陶鹿想了想,“玄宙三?” 山楂嗤笑一聲,“垃圾網游!” “喂!小黃雞!注意你的用詞!” 山楂一擼袖子,眼看一場幼稚的對噴即將第一千零一次上演,檸檬小天使及時摸出一包山楂片遞給山楂,“吃?!睋崞搅松介呐稹?/br> 橘子從臥室搬來自己的寶貝座椅,用袖子用力擦了兩下,“女神您坐!”他臉紅紅地站在一邊,緊張地一直在摸脖子。自從看了陶鹿滑冰表演賽的視頻,橘子就化身成了她的小迷弟。 西瓜收拾場面,微笑道:“我們最近在準備颶風世界的職業(yè)比賽——不然,我們帶你打一把颶風世界?” 山楂哼了一聲,“帶她?拉低我們水平!” 陶鹿反應很快,“不用你帶!我來打你的位置!” 山楂氣炸,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五人已經開了游戲,只剩他自己坐在角落啃山楂片。 為了帶陶鹿,西瓜等人特意注冊了新號。 四個職業(yè)選手帶她一個菜鳥,在低分賽段,何止游刃有余,簡直所向披靡。 陶鹿玩了兩局,差不多弄清了山楂原本cao作的射手怎么玩,興致大增,一局結束立馬就叫,“再來一局!” 一局又一局,無窮無盡。 山楂自己玩了一會兒,忍不住湊過來,看著陶鹿cao作,時不時“指點”兩句。 當然每次指點,毫不意外地變成了兩人互懟。 葉深從去年回國后,每個月末都回家住兩天。 葉爸爸和葉mama都是燕大的教授,就住在燕園的教職工樓里,二十多年沒換過地方。葉深走到樓下,正遇見對門的姜阿姨要出去。 “哎呀,葉深你回來吃飯啦?”姜阿姨很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