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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這位公主見禮,莊蝶依只得濫竽充數(shù),跟著一起行禮了。 女子握著白玉,視線掃過眾人,落在莊蝶依身上:“是你找到的?” 莊蝶依低頭稱是,而后,手中被人塞了一串錢,這是公主答謝的賞賜。莊蝶依看著人遠去,叫住旁邊的一個侍女:“那是誰?” 公主?陸玉璋不止一個女兒,所以,她分不清是誰。從侍女口中得知,這女子名為寧雪,是陸玉璋去年末剛認的義女,容貌傾城,知書達理,甚得陸玉璋寵愛。而她身邊的中年姑姑名為花娘,是陛下賞賜的婢子,一直隨侍左右。 皇家所說的義女,大部分只是一個幌子,實則便是私生女。去年年末......寧雪......莫非就是陸雪凝? 莊蝶依心頭一跳,雖說這個猜測大膽,但并非不可能。她從未見過陸雪凝,只知她美貌動人,琴棋書畫皆通,又深得陸玉璋寵愛。她替嫁北朝之后,陸雪凝也從宮中消失了。而這個女子是去年末才被陸玉璋認做義女,時間上完全說得通。 她幾乎第一時間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只是,那塊白玉,為何與自己手中的白玉如此相似?她一邊走,一邊想,猛然撞上了一個人。 “想什么呢?”熟悉的男子聲音。 莊蝶依抬頭看去,胡墨離今日穿了一件藏青色刺繡華服,一派風(fēng)流倜儻之姿,她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陪我母親來的,沒想到在這里撞見你了。”胡墨離的母親與皇后交好,時不時總會進宮相陪。這種事情他一般不摻和,但想著莊蝶依在宮中,便跟來了。不曾想,他隨意逛個御花園,竟然撞到了她:“你剛剛在想什么?” “你認識寧雪公主嗎?”莊蝶依問。 “問她做什么?”胡墨離頓感奇怪,見她神色嚴肅認真,乖乖回答了她,“算起來,也就兩面之緣。去年年末,陛下認她為義女,我見過一次,后來,又在宮中遇到一次?!?/br> “那你認識陸雪凝公主嗎?”莊蝶依追問。 胡墨離的神色鄭重了些,沉沉道:“自然認識,我們算是一起長大的,不過,去年她前往北朝和親了?!?/br> “曾經(jīng)侍候她的那些宮女呢?” 胡墨離愣了愣,猜測道:“好像都隨侍而去了吧?!?/br> 莊蝶依心中一凌,那些侍女大約都被滅口了,又道:“這個寧雪公主,與雪凝公主是不是有些相似?” 胡墨離一愣,陷入沉思,良久才搖了搖頭:“她們有兩張不同的臉,但聽你這么問,我才發(fā)覺她們的氣度□□有些相似?!?/br> 此刻,莊蝶依越發(fā)篤定她的猜測,至于兩張臉,贏殤便會替人換臉,她又問:“還有一事,每位公主是不是都有一塊白玉?” 胡墨離道:“這我倒是不知,但我記得陸雪凝有一塊白玉?!?/br> 莊蝶依掏出袖中的玉佩:“是這樣的嗎?” 胡墨離接過玉佩端詳一番:“不確定是不是,但是很像?!比缓?,他抬頭,驚愕問她:“你哪里來的玉?” 莊蝶依淡淡一笑,不作答,反而道:“你出來這么久了,想必你母親在尋你了?!彼c他道別,徑自回樂府,忽略了他在背后的叫嚷聲。這一招過河拆橋,用得甚好。 晚膳過后,莊蝶依捏著白玉,思索著白天所得的訊息。若這塊玉是公主專屬,那她的母親也有可能是公主。陛下兄弟居多,姐妹甚少,長公主與駙馬情深義重,顯然不會做棄子之事,那么只剩下陛下的meimei素瑾公主。傳聞,陛下甚是寵愛這個meimei,幾乎有求必應(yīng),可后來她得了不治之癥,香消玉殞了。莫非她沒有死?看來,她有必要去瑾瑜殿走一趟了。 瑾瑜殿是素瑾公主的寢殿,位于整個皇宮的北苑,自陸素瑾逝世后,便空置了下來,歷經(jīng)數(shù)年,好似冷宮一般荒涼。不過,夜探瑾瑜殿的莊蝶依,感受不到那份荒涼,畢竟夜里的宮苑處處安靜。 院中空無一人,莊蝶依放輕腳步,小心翼翼推開了殿門。月色從窗欞透進來,依稀可以看清室內(nèi)的陳設(shè),左側(cè)是一張水墨屏風(fēng),遮住了雕花大床,右側(cè)是楠木書案,一應(yīng)物件擺放整齊。她徑自走向右邊,輕輕摸過桌案,竟然一絲灰塵都沒有。這里,竟然時常有人打掃整理。 她掃了一眼書架,一卷金邊畫軸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伸手打開畫軸,上面畫著一個傾國傾城的白衣女子,臉蛋精致,目光純凈,不食人間煙火。這女子的眉眼,竟然酷似寧雪公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當(dāng)她疑惑之時,殿門外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她立刻收好畫軸,躲在了書架后的暗處。這里月光照不到,即便點了燈,也是視線盲區(qū),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進來一個中年男人,一身素白色錦緞華服。他沒有點燈,輕車熟路地走到了書案旁坐下,緩緩?fù)崎_了畫卷,靜默地陷入了回憶。 莊蝶依為了盡可能躲開光線,踮著腳貼墻而立,這會兒,腳掌漸漸酸澀發(fā)麻。她心中忐忑,這男人如此僵持下去,她要如何脫身? “朕近來時常夢到你,是你在向朕托夢嗎?” 莊蝶依心驚,這人竟然是陸玉璋,于是,她強忍著酸澀的腿,打起十二分精神。 陸玉璋伸手撫過畫卷上的容顏:“夢里,你執(zhí)匕首與朕對峙,眼中那般決絕的恨意,叫朕不忍直視,仿佛又回到了你自盡那一日,你決絕地跳入水中。素瑾,你從不曾做錯什么,是朕的錯。朕不該強迫你,可是,既然錯了便錯了,你何必要自盡,甚至連那個孩子也......” 莊蝶依聽到此處,臉色灰白,腳下一軟,撞到了旁邊的書架,發(fā)出“碰”的一聲輕微的響動。 “誰?”陸玉璋冷冷呵斥,帶著一股子絕殺的狠勁。 莊蝶依暗道不妙,探聽了這等皇家秘聞,若被抓住了,顯然要被滅口了??墒?,她該如何脫身,眼看著陸玉璋一步步走過來,她緊張地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幾乎要沖出胸腔了。 ☆、第五十六章 私生女 忽然窗外人影一閃,陸玉璋轉(zhuǎn)頭去看,這一分神,莊蝶依成功被人拉走了。來人一身墨衣,莊蝶依沒有掙扎,那般冰寒的手,熟悉又陌生,除了贏殤,不作他想。 贏殤運起內(nèi)力,拉著她飛奔一陣,到了一處僻靜的空曠之地。他松開她的手,靜靜站在那里,夜風(fēng)吹起他柔順的白發(fā)和寬大的黑袍,如地獄的使者,妖孽而美麗。再轉(zhuǎn)身,他面帶笑意,神色溫和,很顯然,這不是他此刻內(nèi)心真正的情緒。 贏殤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衣衫,仰望著夜空:“今日夜色不錯?!?/br> 天上一輪殘月,看不清一顆星星的蹤跡。這樣的夜色,又豈能以“不錯”評論?何況,她剛剛得知了一個驚天的皇家丑聞,又哪有心情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