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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憤起來,臉上不動聲色,可殺氣更加濃烈不穩(wěn)。“殿下,冷焚發(fā)過誓,冷焚以后的人生將為殿下而活,而且,冷焚心里只有殿下,沒有旁人,冷焚喜歡殿下?!被沓鋈チ?,即使殿下要殺自己,總有殺自己的理由,自己只要不反抗就好,不過機會只有一次,一定要讓殿下明白自己的心意。“你……你……”清音沒有想到冷焚把話說的如此直白,冷焚的心意以清音如此敏感的性格如何感覺不出,只是清音的感情原則第一條便是不對身邊的人下手,感情在殺手眼中是最不靠譜也最不容易控制的東西,把一個這樣的東西放在自己身邊是一種隱患,時刻威脅著自身的安全,試想這樣的一個存在,如何放心地把后背交給他?“殿下不用為難,冷焚只要能一直守在殿下身邊就滿足了。”冷焚的神色有些凄然,就知道殿下不可能接受自己。“我餓了!”手中的柳葉刀已經(jīng)消失無蹤,清音心中的那口氣終于順了過來。“???是”冷焚趕忙欣喜地站起,拿來剛才放在一旁的食盒,從中拿出清音喜歡的飯菜,垂首站在一旁,忽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讓冷焚有些無措。“過來一起吃,還有,剛才的稱呼錯了!”清音有些嗔怪地瞪了冷焚一眼,埋頭吃起飯來。“是,清音。”臉上的狂喜怎么也掩不住,剛才清音的眼神好有風情,這么多年的相處,從來也沒見過清音露出過這樣的眼神,原本以為長成如此面孔已經(jīng)夠有魅力了,可如果加上剛才的那個眼神,天哪!恐怕清音的魅力誰也擋不??!第四十三章再見舅舅剛才的一幕,與之相鄰的風凌閣中有人看得也津津有味。“我說廣輝,你的未婚妻就要被那小子拐跑了,你難道一點都不緊張?”舅舅李天威絲毫沒有作為長輩的自覺,翹著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啃著,說出的話也有些口齒不清。好在蘇廣輝離的近,“他只是一個下人,有計較的必要嗎?”氣定神閑的樣子,讓李天威氣結(jié),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呸!什么話,自己可不是太監(jiān)。“廣輝呀,舅舅勸你別掉以輕心,現(xiàn)在的小姑娘要的是一份安全感,你看那個冷焚,一副結(jié)實的體格,外加一張秀才般的面孔,十足的美少女殺手。”李天威說得語重心長。“沒想到舅舅對女人的了解如此之深,我還以為舅舅只喜歡男人呢!還是說,舅舅看上了那個冷焚,怕燕子捷足先登?”蘇廣輝一點也不急,真的一點都不急,可說出的話卻讓有些心虛的李天威漲紅了臉,張口結(jié)舌。“喜歡怎么了,我從來都沒否認過喜歡男人,而且那個冷焚長得多有味道啊。”李天威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冒著亮光,自己首先陶醉其中。蘇廣輝無奈地轉(zhuǎn)過頭,看著這個對什么事都不在狀態(tài),只要一提起美男,立刻一副星星眼模樣的舅舅,無語!大廳內(nèi),聽到清音的話瑞迭出有些意外,“在睿劍山莊不是挺好的嗎?為何要走呢?”“之前清音年幼,武學也未大成,出門在外僅冷焚一人陪伴,有些心懼,所以在莊中叨擾了三年,現(xiàn)在清音亦然快要成年,好男兒志在四方,清音想出去闖蕩一番,也好長長見識!”坐在棗木椅上,修長白皙的手指放在腿上,規(guī)矩而恭敬,十足一個乖巧的少年。瑞迭出一呲牙,你那還叫武學未大成,我存了那么長時間的野獸都被你不費力地殺光了,你要是心懼,現(xiàn)在外闖蕩之人都自殺算了,還讓不讓人活了。“清音難道現(xiàn)已武學大成?”小心翼翼地問出一個心癢的問題。“差不多了吧!至少足以自保!若不信,清音愿意再進試武堂?!彼菩Ψ切Φ乜粗B連擺手的瑞迭出。“信,清音的話我怎會不信,這試武堂就不用再進了?!焙貌蝗菀状巳甑囊矮F,不能讓你臨走一勺燴了。“不過,清音能不能再等幾天,這個消息太突然了,我都沒來得及給你準備些東西,就這樣出門,我不放心,既然張義兄弟推薦你來的,我就要為你的安全負責,你看呢?”瑞迭出擱在桌上的手習慣性地敲擊著,似乎正在思考著什么,有些著急的目光沒有逃過清音的眼睛。有些為難道:“可我們等不了幾天,馬上進入冬季,如果趕上大雪封路,也許今年就耽誤了!”“不用等很久,三天,只要三天?!比鸬隽⒖瘫WC。“好,就依莊主所說?!鼻逡魸M意地站起身,心里盤算著,三天,剛好到葉都的一個來回,再加上一天時間商量事情,安排人手,看來自己所猜不錯,這個山莊是為葉都的某人服務,而且是招攬人才的大事。三年的觀察,不但清音被觀察著,同時也在偷偷觀察著山莊的一舉一動,僅來投奔之人一年中就不計其數(shù),只是來不了多久,既被送走,至于送到何處,就不得而知,自己和冷焚看來是住得最久之人了,即使自己不提出離開,恐怕牽線之人也快上路了,可那人會用什么理由說服自己呢?自己對葉卓不信任的憤恨,還是不問青紅趕自己出暗宮的不滿?清音很好奇。但千算萬算,清音也沒想到等來的居然是一個自己拒絕不了的人。當三日后,瑞迭出說外面有人要見自己時,清音冷笑,該來的總回來,做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給誰看呢。當那人來到泉凌閣時,清音愣住了,居然是他,他怎么會來?難道……想起那些滅了任家莊滿門的黑衣人所說的話,思路逐漸打開,很多細碎的線索拼湊在一起,事實的真相慢慢呈現(xiàn)在眼前。“舅舅,你怎么會在這里?”清音假裝吃驚地看著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任紫玉,九年未見,任紫玉成熟了,本就漂亮的五官更加精致儒雅,長高了不少,足有一米八多,和旁邊的冷焚不相上下,卻沒有冷焚的魁梧,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面色白凈,眼睛星星般明亮,配著這身藍衣,整個人如天空般干凈俊朗,只是眼中揮之不去的郁色讓清音皺了皺眉。任紫玉一愣,來之前鑫王殿下葉暻寒神秘地告訴他,給自己準備了一個驚喜,可自從知道,因自己的效忠給整個任家?guī)頊玳T之災后,一向瀟灑陽光的任紫玉再也沒有真正快活過。眼底的悔恨、愧疚揮之不去,特別是想到那個喜歡粘著自己學習的五歲孩子,還沒來得及認識這個世界,就在那場屠殺中慘死,任紫玉心口就隱隱作痛,睡夢中甚至經(jīng)常出現(xiàn)那雙對外界的一切均無限好奇的明亮雙眸,這么些年,看著仇人逍遙,自己卻毫無辦法,那股憤怒,那股負罪感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現(xiàn)在,面前這個少年叫自己什么?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