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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開始收拾回家的行李。 李瑜的父母均是商人,常在外地,所以她習慣于自己照顧自己,每次從學?;丶遥疾煌コ胁少徣粘K璧挠闷?。 成一路站下。 她時常光顧這里的成一超市,一半原因是這里各式生活商品齊全,蔬果鮮rou也新鮮。 另一半原因是這是家中做飯阿姨的指定超市,每次回家,她都會囑咐李瑜一定要在這里買蔬菜。 超市里她來過無數(shù)次,所以很快就選了一堆東西。 走到冷鮮區(qū),李瑜想起做飯阿姨讓她買蝦回來,便停下。 這一停,她視線定在了不遠處一對面貌相像的父子身上。 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何洲。雖然面容稚嫩了一些,但他的五官沒變。 李瑜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無名火來。 說起來她被迫重讀高中,全都是拜眼前這個人所賜。 本來李瑜一點都不相信超能力,但是經(jīng)過重生,和頻繁進入喬珊夢里這兩件事,她就不得不信了。 相對的,何洲的胡話她也信了個七八。 她心里氣著,那邊的何洲卻不知是聽到了什么,對著父親樂個不停,牙齦都笑得露了出來。 李瑜看見那燦然的笑容,愣了一秒,心中的火開始往下熄。 她剛才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現(xiàn)在的何洲是一個無辜的人。 她本著良心,把自己報復的念頭往下壓。 但無論怎么平復心情,那憋屈地感覺都消失不了。 李瑜站在原地反復掙扎,最后心一橫,意志成功被魔鬼占領高地。 她就地放下書包,拉鏈拉開,拿出紙和筆。 唰唰唰寫了一行字,李瑜攥緊紙條,背起書包,推著購物車靠近他們。 重生之前,何洲喝醉時說:這是不能說的秘密。 現(xiàn)在李瑜所做的就是戳穿這個秘密,并想讓他也好好體會一下,自己重生時那種忐忑不安地感覺。 她推著購物車走到他身后,眼睛探望兩下,然后狀似隨意地將紙條塞進他的背包拉口里。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 李瑜做完壞事,一晚上吃不香睡不著,第二天一早起來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臉上多了rou眼可見的憔悴。 她又心煩了一會兒,才開始洗臉刷牙,穿衣吃飯。 待家里沒什么娛樂可做,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做別的。 高中生課業(yè)繁忙,光作業(yè)一項就要花費長時間來完成,所以李瑜一整個上午都在學習與寫作業(yè)中渡過。 寫的累了,她就按照以往的習慣,下樓去冰店里吃刨冰。 九月秋老虎,溫度居高不下。 李瑜才出門,就被窒熱感悶出了一身汗,等到走在小區(qū)里時就更受不住了,直流汗水。 她盡量靠在路邊綠植的陰影里走,結果走著走著就被擋住了去路。 擋路的是一只貓,還有一個男生。 他背對著自己,一手放在貓的身上,一手抓著電話。 “喂,表哥,你快下來,貓貓要不行了!”他說話有些焦急,態(tài)度刻不容緩。 李瑜聽到這句話,頓住腳步,然后急忙上前:“需要幫忙嗎?” 男生轉過頭來,見到有人幫忙,忙不迭地道:“你能不能去買瓶水過來?” “我表哥下來還需要一點時間,我怕來不及?!?/br> 李瑜立馬答應下,跑著去了最近的小賣鋪。 等她再回來時,那位表哥已經(jīng)來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男生的表哥居然是何洲。 她肢體僵硬地走了過去,遞上水,然后靜靜待在一邊,裝作不認識何洲。 男生接過水,打開后倒在貓咪身上,直到將它全身淋濕了才停下。 何洲這時遞過紙巾和玻璃瓶,男生再打開,李瑜立時聞到了一股濃重地酒精味。 男生先用紙巾擦干貓咪的幾處地方,然后將酒精依次擦在它的腳掌心,腋窩,腹股溝處。 一切做完,他才停下抹了一把汗。 “謝謝你。”男生轉頭向李瑜道謝。 李瑜微笑著擺擺手,“應該的?!?/br> 她看了一眼貓,問:“貓咪沒事了吧?” 男生這時候放松下來,語氣輕快了許多:“應該好上一點了,我待會兒把它抱回去,放在空調房里就沒事了?!?/br> “那就好?!崩铊し畔滦?,準備離開。 男生卻叫住了她。 “那個,你能不能留個電話,我把水錢轉給你。”他不好意思地道。 何洲在旁邊被晾了半天,這時終于有了事做,他連忙遞上手機。 “不用了不用了?!崩铊ぺs緊推辭道別,“再見?!?/br> 她走了幾步,然后拐彎進建筑的陰影,這才松下一口氣來。 ☆、相逢總是與緣 今天很趕巧,李瑜才在冰店坐下,就又碰見了“熟人”。 她看見同班同學馬杉推門進來,手上還牽了一條狗繩。 店里不大,馬杉也立馬看見了她,他客氣地沖這邊揮了揮手:“班長,你也在啊?!?/br> 身后的小黑狗跟著主人一起問候:“汪汪汪?!?/br> 李瑜這時看見他,才想起來一件事來,那就是何洲是馬杉間接介紹給自己的。 她手上揮著,也客氣地笑,心里卻因他又想起了重生這檔子糟心事。 馬杉和李瑜記憶中的一樣,與她不熟,所以打完招呼就坐了下來,位置既不靠近,也不遠。 這個距離正好能讓李瑜聽見馬杉的說話聲。 “小黑,你要吃什么?”他對小黑狗說。 “汪汪汪?!?/br> 人和寵物說話再正常不過,但當李瑜聽見這段對話時,卻被驚掉了挖冰的勺子。 哐當。 一人一狗循著聲轉過頭來。 李瑜撿起勺子,沒抬頭,背上的汗意霎時間熱了起來。 她剛才聽見小黑狗說話了,說的是——人話。 汪汪汪。狗叫聽在她耳朵里卻變成了: 老馬,給我草莓味的。 馬杉和小黑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只是條件反射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就回到了“二人世界”。 李瑜拿紙巾擦了擦勺子,開始挖冰,表情不動聲色,等待著一人一狗下一次的對話。 馬杉和小黑玩了一會,然后才去吧臺點冰。 他在吧臺前沒站沒多久,就端著托盤走了回來。李瑜稍眺望了兩眼,看見盤子上有兩份冰:一份大號巧克力味,一份小號草莓味。 草莓味的被放在小黑面前。 小黑前爪扒在桌面,后肢撐在座位上,舌頭對準草莓色,啪嗒啪嗒地開始舔。 中間,小黑汪了幾次,但李瑜沒再聽到之前的人話。 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時馬杉突然開口:“好吃嗎?” 他摸了摸小黑挺立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