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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慢慢地睜開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般,輕輕問道:“你說什么?”唐水吉摸了摸嘴角被打出來的血,捂著胸口一拐一拐地走了過來,擠出了個十分難看的笑容:“師兄,我騙你的,天下人都知道黃泉乃唐門巨毒,中者必死無疑,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而只有歷代唐門直系子弟才知道,此藥其實有一個辦法可解!”說完他蹲下身,想要扶起已昏過去了的人,卻被云約落冷冷的一掌拍開看著云約落眼中的冰冷及不信任,唐水吉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放心吧,師兄,我已經(jīng)徹底死心了,你都愿意與他共生死了,我就算再癡纏你幾百年幾千年怕也沒用的!所以你不用怕我會對他怎樣,何況他本來就要死了,我又何必再畫蛇添足呢!”唐水吉說完見云約落沒有再阻攔,便扶起了七竅已經(jīng)開始流血的白芷卿,喂他吃下一粒白色的藥丸后便開始為他運功不到一會兒,只見白芷卿臉色已開始好轉(zhuǎn),本已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蛋漸漸出現(xiàn)了紅潤,而流血的幾個地方也止住了。“芷卿!”看著白芷卿漸漸睜開的眼睛,云約落大喜,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一抱把白芷卿抱在懷中,臉上呈現(xiàn)著像是找回了失而復得的絕世珍寶一般激動。白芷卿體內(nèi)劇毒剛解,四肢虛弱無力,此時他靜靜地躺在云約落懷中,像只柔順的小貓,惹人憐愛。適才他雖然神智有些不清,但是仍把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在知道云約落居然有自殺的念頭后,他除了震驚外更多的卻是感動!這個如世外仙子般出塵的男子,他何德何能,入了他眼而被他如此珍愛!此時,唐水吉忽然噴出一大口鮮血,倒在了倒上,緊接著便四肢抽搐,口鼻不斷有血溢出,云約落看著如此模樣的人,疑惑道:“水吉,你怎么?”唐水吉翻著快看不到的眼珠凄慘一笑:“我說過這個毒是有救的,不過是用另一個人的性命交換罷了!呵呵,想不到我唐水吉一心要除掉的人,如今卻要用性命去救他?。≌媸翘煲?,天意啊?。?/br>云約落不禁一震:“水吉……你不是”“不是恨不得他死嗎?呵呵,師兄,我不想騙你,我對他是恨之如骨,又怎么會想要救她呢?只是……只是……我沒辦法看著你跟他去,要是這個世上沒有了你,那我唐水吉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過是行尸走rou罷了!而且,我舍不得你死,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你死,所以如果那個人是你活著的唯一的理由,那 ̄ ̄那我就成全你吧?。 ?/br>唐水吉說到這里含恨道:“白芷卿,我恨你……我好恨你……可是……可是我也……也好……羨慕你~?。?!”說完,唐水吉忽然全身劇烈的掙扎起來,口鼻不停地冒血,像是要流干體內(nèi)所有的血一般,雖然眼睛再也看不見,但是唐水吉還是拼著最后一口氣努力地朝云約落“望”去,幽怨而絕望地呼喚著:“師兄,水吉愛你……水吉好愛你……請你一定要記得有我……唐水吉~這么~一個人??!”說完最后一個字,唐水吉的聲音嘎然而止。白芷卿伸出手輕撫云約落的眼睛,輕輕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露出這么傷感的眼神!”云約落把放在唐水吉身上的視線慢慢地收了回來,握住眼前白皙的手,柔聲道:“不關(guān)你的事,這都是水吉他自已作孽!”說雖如此,云約落心里卻生出了連他自已都沒發(fā)現(xiàn)的悲傷,那個人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從不在意自已對他有多絕情、冷淡,總是一臉深情地望著自已,笑嘻嘻地跟在自已身后不愿離去,如今,這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收回思緒,云約落看著懷中還沒有完全恢復的人,攔腰抱了起來:“我先帶你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他是我的人,把他放下??!”一個隱隱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風波終于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卻看到他柔順的躺在另一個男人懷里,殷睚寧漆黑的眸子泛著幽藍色的光,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緒“你是誰?”“白芷卿的男人!”“你休得胡說!”白芷卿有些惱怒,這個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厚顏無恥,這種話虧他也說的出口“對,是我說錯了!”殷睚寧瞇著眼睛掃了白芷卿一眼,冷笑道:“應(yīng)該說我是他的 ̄相公,他孩子的 ̄ ̄爹!”最后這個字壓的很重,仿佛是特意強調(diào)一樣云約落一愣,緊接著滿眼嘲諷:“你在說什么笑話?!”孩子是誰的他可是比誰都再清楚不過了:“孩子明明是 ̄ ̄”云約落話還沒說完,忽然被白芷卿悄悄地在他手里掐了一下,雖不明白他是何用意,卻還是閉口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我胡說?你自已問問他!”殷睚寧神色輕蔑:“白芷卿,你這個賤人,都給本宮生了孩子了,卻呆在別的男人懷里不下來,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雖然知道有些牽怒,可是看著白芷卿一直依偎在其他男人懷中,殷睚寧便有些控制不住火冒三丈,恨不得殺了這對奷夫□。“你 ̄ ̄”白芷卿臉色一白,氣得說不出話來,如此侮辱的話語像鋼針一般刺的他生疼,若不是身體毫無力氣無法動彈,他一定沖上去把他的舌頭割下來下酒。“別說是他毒性剛解,還暫時動不了,就算他沒有中毒,他照樣可以呆在我的懷中,你有什么資格過問!”云約落雙目猛地射出寒針,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芷卿!“我教訓我的人,不用你多事?我再說一次,把他放下來!”殷睚寧聲音越來越低,似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云約落“聽話”地輕輕放下白芷卿,隨后一臉平靜的望著殷睚寧淡淡道:“我是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過,像你這樣的人 ̄ ̄是該死的!”最后幾個字被慢慢吐出后,云約落寒眸一閃,率先出手了面對快如疾風并飽含□裸殺意的招式,殷睚寧面色從容地,不避不讓,而是正面出掌相對,只見一掌過后,兩人均被迫后退了半步,空氣中似乎還遺留著強大的震動氣流,因為這在常人眼里看起來簡單平凡的一掌,實則卻蘊含著極高深的內(nèi)力,要是打在身上,武功稍稍低微的人,怕是會立即心臟碎裂而亡。兩人出手均沒有手下留情,一招過后,看見對方都好好地站住,微微有些驚訝的同時,更多的高手遇見高手時的興奮“哼!武功不賴嘛!”殷睚寧嘴角揚起,除了義父外,他訖今可是沒有遇到過對手,而這個男人,殷睚寧只用一掌便知道,他,是個好對手呢!云約落的驚訝并不亞于殷睚寧,按理說他剛才盛怒之下的一擊,就算這男人是武功不錯的話也是非死即傷,而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竟與他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