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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喝掉,卻被他攔住了。 “你喝的什么藥,我嘗嘗?!鳖欒允掷锬弥鴤€湯匙,邊說邊從她的碗里舀了一口,當(dāng)時就送進(jìn)了嘴里。 “哎,都是一樣苦?!彼野蓛上伦欤秩艘粋€蜜餞。 這回輪到阮綿綿發(fā)愣了,她立刻道:“這藥豈是亂喝的,要是與你喝的藥中有相沖的藥材就不好了?!?/br> 顧瑾言擺擺手:“沒什么相沖的,你的藥都是藥性溫和的,給你開藥的大夫醫(yī)術(shù)十分了得啊?!?/br> 站在一旁的郭濤抽了抽嘴角,最終沒說什么話,顯然對于自家大爺奇怪的舉動,已經(jīng)連說都不想說了。 兩人喝完藥之后,就各自離去了。 這回倒不是阮綿綿提出來的,而是顧財神爺要午睡。 阮綿綿被兩個丫鬟攙扶著往自己的房間走,結(jié)果剛到門口,就瞧見四小姐站在那里,她滿臉都是焦急,并且在她門口來回走動,顯然等得不耐煩了。 “六meimei,你可算是回來了?!彼男〗憧吹剿?,臉上一喜,眼神在她的身上四下打量著。 阮綿綿忍住要皺眉的動作,領(lǐng)著她進(jìn)了房間。 “四jiejie這是怎么了,我都準(zhǔn)備午休了?!彼谔嵝阉男〗悴灰f廢話。 “你跟那位財神爺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回去之后,桂嬤嬤一直對我說,財神爺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兒。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他一直戲弄你?” 四小姐斟酌了一下,還是直奔主題,神態(tài)之間充斥著擔(dān)憂的表情。 阮綿綿心底冷笑,總算是來了,不過面上卻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 “四jiejie這是什么話?財神爺一向?qū)ξ液芎?,陪著我下了半日的棋,家里的兄弟都沒時間如此陪我?!彼蛔霾恢纱罅搜劬聪蛩?。 四小姐一開始是為了試探她的態(tài)度,如今見阮綿綿始終一副懵懂的架勢,稍微松了一口氣。 只怕六meimei再像上次那樣,直接回懟她,其實(shí)也怪她自己,上次說起她和顧財神爺?shù)臅r候,四小姐說得太過腌臜了,這回她學(xué)乖了。 “正因?yàn)槿绱耍也盘婺銚?dān)心。他又不是家里人,更不是你的兄長,無緣無故,何必與你下半日的棋。而且我瞧著他是存心耍弄你,每次只贏你一子半子,還哄你繼續(xù)與他下,這不是存了心思是什么?”四小姐放柔了聲音,只是面上的神色更顯得情真意切。 阮綿綿愣了愣神,忽然像是反應(yīng)過來一樣,氣得不行,立刻就要起身:“我要去找他算賬,他就算看我年紀(jì)小,也不能如此耍我。我還說財神爺?shù)钠逅囈膊贿^如此,每次只贏我半子,我只要努力。哪有他這樣的……” “哎,我的好meimei,你快站住腳!”四小姐見她真要走,立刻拉住她的胳膊,輕聲哄她:“你現(xiàn)在去,可又是趁了他的心意!” 阮綿綿瞪大了眼睛,立刻問道:“此話怎講?” “我覺得這位財神爺就是故意撩撥你,對我們其他幾個姐妹都是愛答不理,偏偏對你青眼有加。但又不像是正經(jīng)相處,反而像是逗弄個小玩意兒。四jiejie這話說得難聽點(diǎn),但是你先聽著,他對你是有企圖的。桂嬤嬤雖然教規(guī)矩比較嚴(yán)格,但是好歹活了大半輩子,她的眼神利得很,一眼就看出這位爺是看上你了,卻又不是想娶回家當(dāng)妻子那種看上,只是想玩玩兒,緩解一下他剛來上海灘的無聊時間……” 四小姐這聲音越壓越低,身邊幾個丫鬟都被攆走了,只剩下她們姐妹二人,她的話也膽大了不少。 阮綿綿皺眉,眼神之中還帶著幾分氣惱,但是終歸是忍住了氣。 “四jiejie是如何看出來的?”阮綿綿沉默了片刻,輕聲問了一句。 四小姐原本是想哄騙她,結(jié)果一聽阮綿綿這話,心里“咯噔”了一下,難不成她這不是栽贓陷害,財神爺當(dāng)真做出了什么舉動,讓這六丫頭察覺到了。 “顧爺他對你做什么了?”四小姐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反問了一句。 “也沒做什么,他就是開一句玩笑話。說那見面禮都足夠當(dāng)聘禮了,以后我成親的時候,若是聘禮沒這個貴重就不許嫁人。”阮綿綿邊說邊低著頭,面紅耳赤的,活脫脫一副害羞的小媳婦樣兒。 四小姐當(dāng)下就驚呆了,她聽丫頭說過財神爺送的見面禮是純金打造的十二生肖,但是現(xiàn)在阮綿綿說比聘禮還貴重,那其中肯定是另有乾坤的。 “可否拿出來給我瞧瞧?” 阮綿綿立刻就去盒子里,一個個把十二生肖給摸了出來,主要是這一整套她也拿不動。 “這些動物的眼睛——”四小姐吞了吞口水,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她認(rèn)不出這些眼睛是什么做的,但是心里卻知道極其貴重的。 “是,這些都是顧爺好不容易淘來的,為了這一對牛眼,顧爺把明朝王爺戴的一對手串給拆了,只為了這兩顆天然黑瑪瑙。” 四小姐聽她說的這番話,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就要炸裂了。 “顧爺還跟你說過什么?”她問話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阮綿綿看著她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得勾了勾唇,獵物上鉤了,不過面上的神色卻更是羞臊。 “他說他剛來上海灘,成日在我們府上,日子過得雖然精細(xì),但總少了幾分趣味。人家都有紅袖添香,他卻冷床冷灶。不過他喜歡身體柔弱,但是性子主動大方的女子,他,他……” 阮綿綿的聲音越說越小,他了很久也沒說出后半句。 四小姐聽得面紅耳赤,卻又激動不已,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他什么?好meimei,你別害臊,你告訴我jiejie才能幫你,必定不會告訴旁人的?!彼男〗忝銖?qiáng)穩(wěn)了穩(wěn)心神去哄她。 “他說他經(jīng)常重復(fù)做一個夢,自己坐在軟轎上,有位美嬌娥從背后摟住自己,他低頭就能看見美嬌娥薄紗下面的藕臂,泛著盈盈白光……哎呀,我不說了,羞死人了,反正我罵了他兩回,他就再不敢胡說了?!比罹d綿一把將自己的臉捂住,耳朵根都紅了,眼看像是要冒煙一般。 四小姐完全慌亂了,她心跳如雷,咽了咽發(fā)干的喉嚨,立刻道:“對,六meimei說得對。以后這種昏話可不能聽,你自己注意些就好?!?/br> “是的,我也這么想,反正他說等祖母的壽辰過完他就走。我只要離他遠(yuǎn)些變成,特別是祖母壽辰那日,必定亂得很,我可不能讓人鉆了空子,始終跟倆丫頭走一起?!比罹d綿不動聲色地加了幾句。 “對對,meimei想得如此周到,jiejie我就放心了。祖母壽辰,祖母壽辰!”四小姐連連附和,像是被人施了咒語一樣。 她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桌上金燦燦的十二生肖上,阮綿綿非常善解人意地將其中一個往前推了推,四小姐立刻就伸出手來摸了摸,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旋渦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