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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狠狠關(guān)上門。皇甫念軒的眼睛垂下來,指甲嵌進(jìn)了手心里,最終無力的松開。等追影再出來的時候,門外的人已經(jīng)不見,他心里多少有點失落,但也只是抿唇笑笑,這些不正是他想要的嗎。轉(zhuǎn)身想進(jìn)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慢慢的走來一個人,身上似乎背著什么東西,顯得很吃力。皇甫念軒從很遠(yuǎn)就看見追影,一下子咧嘴笑開,也不顧肩上的疼,一步步的走過來把一大堆的柴放在他的腳邊,邀賞一樣的搓著手。“以后我下山去買柴,你別劈了?!?/br>追影指指地上的東西,眉宇輕挑,眼睛斜睨著他,“這些都是你自己背回來的?”那么一堆,抗在肩上也不是開玩笑的。“嗯?!被矢δ钴幓琶c頭,心里竊喜,追影這是在擔(dān)心他嗎,那一定不能說青嵐他們也幫忙了,不然追影一定又會生氣。追影嘆口氣,終于有些于心不忍,情不自禁的伸手拿出懷里的錦帕給他擦拭額上的汗珠,語氣頗為的無奈。“主上,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什么,可是追影現(xiàn)在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愧疚,憐惜,我從來都不想要這些。那個皇宮里有很多人在等你,沒必要浪費在我的身上?!?/br>皇甫念軒著急的抓住他的手,臉色一變,“朕想給你的不是那些,追影,朕愛你?!?/br>追影苦笑,偏偏在不想再愛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要他再如何的相信,一顆心能等多少年,二十年都那么過去,對于愛情,他早就看得淡薄了。“主上回去吧。”當(dāng)年一個皇宮牽連那么多的人,紀(jì)煙若、弄月他們都是付出了一顆真心的,如今要負(fù)了他們還不是一樣的簡單,如同當(dāng)年因為一個紀(jì)煙若負(fù)了他。“我不想回去,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激動的把追影攬進(jìn)懷里,皇甫念軒的身體都在顫抖。“那你想怎么樣!”追影猛的推開他,“你覺得我們還回得去嗎?”“回得去的追影,只要你愿意,我們就回得去?!被矢δ钴幉恢氲恼局?,茫然的只能說出這樣簡單的話來。那些傷心的過往都讓他們忘記就好了,那樣他和追影還是以前一樣,就當(dāng)這十年的都不曾存在。“我忘不了,忘不了鳳語的死,忘不了錦兒的死,更加不會忘記我失去的那個孩子?!彼啦蝗只矢δ钴?,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去想,想蕭鳳語的臨死前的那些話,那種絕望的表情,也經(jīng)常想起錦兒在他周圍笑著給他加衣服,因為他落淚的樣子。不知不覺追影也淚流滿面,他還在皇甫念軒的懷里,強調(diào)變得哽咽,“主上讓我怎么忘了?!?/br>聲聲哀泣,一句句質(zhì)問就像一把劍刺進(jìn)皇甫念軒的心底,讓他越來越痛,越來越恨那些做錯的事。娘親以前說的話他明白了,無心會犯傻,有心更會犯傻。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愛上了追影,但卻看不清自己的心,讓他們只見一步步走錯,最終弄到今天的田地。“什么江山社稷,什么愛恨情仇,朕都不想過問,只想跟你在一起不行嗎。”追影紅著眼抬頭,臉蒼白的厲害,卻是搖搖頭苦笑,“可我已經(jīng)不想和你在一起了?!笔昵八x擇遠(yuǎn)走,為的就是求一方平靜,現(xiàn)在為什么非要打擾他,讓他不得安寧。“主上要是真的愛我,就放過我吧。”低聲的說完,便從皇甫念軒的懷里出來,轉(zhuǎn)身走開。皇甫念軒感覺心口一空,呆呆的愣在那里。他被追影徹底的拒絕了,用那樣的理由。渾身上下冰冷起來,他一動不動,由著身體漸漸的變涼,心底的刺痛在慢慢加深。外面冷風(fēng)吹過,如同他的心境一樣的凄冷。那個跟在他后面說愿意陪主上一輩子的追影。那個絕色傾城卻只愛他一人的追影。那個苦笑著接受軒轅昊的提親,遠(yuǎn)走西陵國的追影。那個會因為他的一個命令夜闖武林大會的追影。那個為了他不惜身受重傷,不惜下殺手殺了自己恩人師父的追影。那個只為等他開口說愛守在皇宮的追影。那個被他傷的體無完膚卻不肯傷他一分一毫的追影。那個他愛著卻再也得不到的追影。……全部不見了,只留下他自己站在那里,天寬地廣,他卻覺得再也沒有自己的去處。“追影,追影,追影,你回來,你回來,朕在這里等你。”一遍遍的念著他的名字,那扇門再也沒有打開。“娘親,爹爹他……”皇甫憶君眨巴著眼睛欲言又止,他總有一種感覺,他在多說一句娘親就會痛苦出聲。“君兒回房自己玩吧,娘親今天累了?!弊酚皳釗釕浘哪X袋,蒼白著道。皇甫憶君乖乖的點頭,一步一步的挪進(jìn)去,卻還是忍不住偷偷打開自己房間的小窗望著外面的皇甫念軒。展血巖搖著輪椅一直等在追影的房門外,自從皇甫念軒出現(xiàn),他一刻都沒有放下心過,就怕追影會再一次的原諒那個男人。追影躺倒在床上,心狠狠的疼起來,不要說愛他,為什么十年前不愛,為什么要在他們之間相隔了三條還不起的人命的時候說,為什么等他知道自己沒有多久的時候說。是他錯了太多,還是這個塵世錯了太多。他只想活的簡單一點,走上暗衛(wèi)的路不是他所愿,為了皇甫念軒他忍了那些殘酷的訓(xùn)練;他并不喜歡殺人,但是他還是雙手沾了太多的血。若不是認(rèn)識他,蕭鳳語和錦兒都不會死,展血巖也不會落得雙腿被廢的下場。阻礙太多,當(dāng)一切都落下塵埃,他該何去何從?第一百六十八章心軟皇甫明輝恨不得殺人,他那個一向是強勢的皇兄如今頹廢的樣子,讓他怎么都習(xí)慣不了,就算是在追影的面前他都是坐立難安。總是想起半夜自己房門白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敲醒的樣子,不由的嘆口氣。沐天也是十分不滿,如果不是因為皇甫念軒的事情,明輝也不必這么奔走了,他都幾個月的身孕還不能好好歇一歇,追影他們怎么那么讓人cao心。追影涼涼的飲著茶,抬抬眼皮斜睨不斷左右環(huán)顧的皇甫明輝,語氣戲謔,“怎么,明輝也滿意這里,想要搬來。”動腦子想一想皇甫念軒那個餿主意是誰出的。皇甫明輝干笑一聲,摸著頭不好意思。“追影你有沒有去看看我皇兄啊?!泵髦蕟?,追影肯去看才怪。追影誠實的搖搖頭,昨天見過他就沒注意了,連門都沒出,誰知道皇甫念軒在哪。“哎,這可怎么辦,皇兄這幾年身體已經(jīng)出了毛病,追影你是不知道啊,你走的這十年,皇兄根本不按時用膳,每次都是被若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