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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蘇南的眼睛瞪大,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都在里面了……我很孬種,不敢一個人看。”喬邵北癱坐在椅子里,點開U盤的一個文件夾,然後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包他已經(jīng)戒了很久的煙。展蘇南抽出一根煙放在嘴里,在喬邵北身邊坐下。煙霧,升起。顧溪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如果不是口渴了他一定會一覺睡到天亮。醒來時房間里黑乎乎的,腦子反應(yīng)了半天才察覺到身邊沒有人。大腿根軟綿綿的,當(dāng)他想起來為什麼會軟時,他拉高被子捂住臉,這叫他怎麼面對那兩人?太過了……太過了……躺了好久,顧溪在快把自己悶死前掀開了被子,然後打開了臺燈。在眼睛適應(yīng)了光亮後,他坐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半夜一點多了,他依稀記得上來的時候才7點不到。自己居然睡了這麼久。身上的衣服干乾凈凈的,床單也換過了,顧溪深吸了幾口氣,掀開被子下了床。蘇南和邵北睡了嗎?晚上是誰照顧爸媽休息的?穿上拖鞋走出去,顧溪拖著發(fā)軟的腿下了樓,先到父母的房間看了眼,父母都在熟睡中,他放了心。去廚房倒了一大杯水喝了,他又上了三樓。進(jìn)了兒子的臥室,打開一盞地?zé)?,就見陽陽在下床睡著,樂樂在上床睡著。睡在新床上,兩個孩子高興得都流口水了。把孩子踢開的被子給他們蓋好,再擦去孩子的口水,顧溪帶著幾分疑惑關(guān)了燈離開。他以為那兩人今晚會跟他在一間屋……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顧溪趕緊回神。床雖然很大,但三個人睡還是會擠吧,何況……對今晚發(fā)生的事情,顧溪很混亂。來到二樓,顧溪正要回房間,卻聽到了幾聲很痛苦的咳嗽聲。他豎起耳朵,咳嗽聲又傳了過來,辨別了一下位置,他才發(fā)現(xiàn)喬邵北的書房似乎亮著燈。難道兩人正在加班?都這麼晚了……心窩陡然一緊,顧溪走了過去。“咳咳咳……”咳嗽聲更明顯了,顧溪站在書房門口,確認(rèn)了是展蘇南的咳嗽聲,可還有其他的聲音。擔(dān)心自己打擾了正在工作的兩人,顧溪舉起的手猶豫不定。“邵北……我們該怎麼做……我們該怎麼做……”痛苦的話語帶著無法宣泄的哀鳴,顧溪愣住了。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出事了,出大事了!“我不知道,蘇南,我不知道……我今天突然悲哀的發(fā)現(xiàn),哪怕我們把全世界都送到小河的面前,也無法彌補(bǔ)我們對他造成的傷害。蘇南……我不知道……我想殺了我自己,可是我死了就更對不起小河了?!?/br>顧溪一把捂住了嘴,接下來又是幾聲嗚咽的哀鳴。“砰!”突然屋里傳出一聲巨響,顧溪的心肝發(fā)顫,隨後他就聽到展蘇南的低吼:“我明天就把展家的攤子全部交出去,我要帶小河和孩子走,我要讓小河和孩子徹底遠(yuǎn)離他們的威脅,我要帶小河和孩子去周游世界。邵北,你別勸我,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只要小河和孩子,我不管那麼多了!”隨後是一陣長久的靜默。“蘇南,我要把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全部轉(zhuǎn)移到小河和孩子的名下。我對小河的愛相比他受過的苦簡直少的可憐,我就只剩下這點臭錢了?!?/br>“好,還有我的。”又是一陣長久的靜默。“邵北,我準(zhǔn)備去結(jié)扎。我不想小河以後再有懷孕的危險?!?/br>“我也有這個意思。老爺子他們要怎麼樣隨便他們吧,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小河現(xiàn)在都沒有懷孕的反應(yīng),可能沒事了,這樣最好。等我找到適合接掌喬家的人,我也把喬家交出去,咱倆一起帶著小河和孩子去周游世界。”“……邵北,你說咱倆還有資格娶小河嗎?”“……沒有資格,我們就守護(hù)他一輩子,就這樣,守護(hù)他,一輩子……”顧溪的兩只手緊緊捂住嘴,肩膀顫抖。他輕輕地、輕輕地後退了幾步,然後不發(fā)出一點聲音迅速回房。凌晨四點多,抽了一夜煙的展蘇南和喬邵北才離開了書房。兩人洗掉滿身的煙味,小心摸上床,在顧溪的身邊躺下。顧溪平躺著,似乎睡得很沉。展蘇南和喬邵北在他的唇上輕輕落了一吻,然後疲憊地閉上雙眼。當(dāng)兩人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後,顧溪睜開了眼睛,有水珠順著他的眼角滑下。遠(yuǎn)溪:第七十三章猛地驚醒,眼前還是夢中充斥的血腥畫面,閉了閉眼睛,展蘇南下意識地往身邊摸去,手卻落空了。扭頭一看,人呢?!小河什麼時候下床的?怎麼他一點都沒察覺到?急忙坐了起來,展蘇南一看表,然後他揉揉脹痛的太陽xue,都快11點了,難怪小河已經(jīng)起床了。他這麼一動,喬邵北也醒了,還沒睜開眼睛的他第一個動作也是往旁邊摸,沒摸到人,他睜開了眼睛。“小河?”“已經(jīng)快11點了,小河應(yīng)該早就起來了?!?/br>展蘇南這才發(fā)覺自己昨晚的煙真是抽得太多了,喉嚨又乾又癢。下了床,他直接去了浴室,喬邵北抱住顧溪的枕頭,深深聞了聞,等著展蘇南從浴室出來,心里沉甸甸的,很難過。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喬邵北立刻看過去,進(jìn)來的人腳步極輕,似乎是怕吵醒屋內(nèi)還在睡覺的人,不過當(dāng)他進(jìn)來時看到了正看著他的喬邵北後,他臉上的小心變成了微笑。“醒啦?”“剛醒。”伸了個懶腰,喬邵北猛地坐了起來,徹底清醒了。顧溪走過來,問:“蘇南呢?”“在浴室呢?!眴躺郾毕铝舜玻櫹茏匀坏厝クB被子。“我來?!眴躺郾比岊櫹掷锏谋蛔?。顧溪拉開他的手,說:“去洗漱了下樓吃飯吧,早飯都沒吃,對胃不好的。我早上做了疙瘩湯,還有剩的,你要不要喝一點?”說話間,顧溪已經(jīng)把被子疊好了。心頭有絲異樣的感覺,喬邵北道:“喝疙瘩湯吧,好久沒喝了,挺想的。”“那快去洗漱吧?!鳖櫹秩ダ昂熈?。浴室的門開了,臉上有點潮濕的展蘇南走了出來,他已經(jīng)聽到顧溪進(jìn)來了。正要說話,他就聽到顧溪問:“先喝點疙瘩湯還是等一會兒吃中飯?你們昨晚是不是加班到很晚?還是先吃點東西吧?!?/br>“……好?!闭固K南心里也升起了一絲異樣。面色平靜地收拾完屋子,顧溪從抽屜里拿出針線盒,對兩個呆愣在那里的人又說了句:“快下去吃點東西吧?!?/br>“啊,好?!?/br>顧溪拿著針線盒出去了。兩人半天沒動靜,喬邵北突然笑了笑:“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