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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出來的話能轉(zhuǎn)到哪里去呢?十二年了,他也許早已是個沒有戶籍的人了。搓了把臉,顧溪拿起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即使戶籍丟了也可以補辦的吧。都十二年了,那兩人都三十二了,早就成家有了孩子了吧,那即使他回去,他們也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介意了吧。如果他們還記著,他會趁此機會跟他們說清楚,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回到自己屋的朝陽和朝樂躺在床上睡不著覺,滿腦袋都在想一年收入百萬、千萬的事。樂樂翻身看向陽陽:“哥,你說爸說的是真的嗎?有人一年能掙那麼多錢嗎?”“當(dāng)然是真的,爸的老家可是營海。電視上那些富豪都身家上億,一年百萬千萬算什麼。”顧朝陽說完也轉(zhuǎn)身面對弟弟,臉色稍顯沉重地說:“樂樂,你說爸爸爲(wèi)什麼要離開營海呢?營海多好,jiejie帶回來的那些照片上一個公園都比咱們縣城大呢?!?/br>“奶奶說爸爸有難言之隱?!鳖櫝瘶返男∧槹櫫似饋?,“肯定有什麼事讓爸爸不得不離開,而且不能回去。但爸爸不會告訴我們。”“難道是因為我們嗎?”顧朝陽說出埋在他心里很久的話。顧朝樂愣了:“爲(wèi)什麼是因為我們?”顧朝陽皺起眉頭說:“爸爸十九歲就有了我們了,又是一個人帶著我們,肯定是爸爸執(zhí)意要我們?nèi)会岜患依镖s了出來,電視上都這麼演的?!?/br>顧朝樂提出疑問:“爸爸不是說他是孤兒,只有奶奶嗎?奶奶的遺像還在爸爸的屋里頭呢?!?/br>“那也許是因為mama那邊不同意留下我們,然後爸爸就帶著我們跑了?!鳖櫝栍痔岢鲆环N假設(shè)。顧朝樂一聽也皺起了眉頭:“你是說爸爸不回營海是因為mama?如果mama不喜歡我們爲(wèi)什麼要生下我們呢?”顧朝陽立刻說:“因為爸爸喜歡我們啊。爸爸讓mama生下了我們,但是mama的家人不同意留下我們,爸爸就帶著我們逃到這里來了。所以爸爸才會說他是我們的爸爸也是我們的mama。”顧朝樂咬咬嘴,這種可能讓他有點想哭?!案?,那爸爸如果回去辦戶籍,會不會被mama那邊的人抓起來?”“不會?!辈寥ヮ櫝瘶芬呀?jīng)流出來的眼淚,也被自己的假設(shè)而引得要哭的顧朝陽堅定地說:“如果mama那邊的人抓走爸爸,我們就去法院告mama。誰都不能拆散我們。而且這也只是我的假設(shè),不一定是真的?!?/br>顧朝樂的眼淚忍也忍不?。骸鞍职忠苍S真的是因為我們才不得不躲到這里來的。爸爸從來都不提mama,哥,也許你猜對了呢。”“mama不要我們我們也不要mama,我們有爸爸就夠了?!北坏艿軅魅镜囊部蕹鰜淼某栆贿吔o自己擦眼淚一邊給弟弟擦眼淚,“暑假我們跟爸爸一起去營海,誰敢欺負爸爸,我就找警察抓他!”“嗯!誰敢欺負爸爸,我就打誰!就是mama也不行!”“嗯!”兄弟兩人擦乾自己的眼淚,過了會兒,兩人又噗嗤笑了,都不知道他們猜得對不對呢他們就這麼傷心。隔壁傳來爸爸壓抑的咳嗽聲,顧朝樂收起笑,低低地說:“哥,我要像jiejie那樣考到營海去,然後出國,掙很多很多錢,然後再買一個大房子,把爸爸和爺爺奶奶都接過去住。”“我們一起。”顧朝陽也憧憬著,“我們兄弟兩個一起掙大錢,到那個時候,二娘別想再欺負爸爸和爺爺奶奶?!眒ama也別想分開爸爸和他們。“嗯?!?/br>又過了會兒,顧朝樂問:“哥,剛才吃雞腿的時候你跟我眨眼睛,啥意思???”“樂樂,寒假我們兩個打工去吧?!?/br>“去哪里?”顧朝樂來了興致。“你說我們?nèi)ナ欣镔u糖葫蘆怎麼樣?從縣里坐車到市里只要兩個小時,我們早上走,到市里找個地方一邊做一邊賣,天快黑了我們就坐車回來。過年沒人管,大家又都有壓歲錢,我覺得肯定能掙到錢?!?/br>“好啊。哥,你賣糖葫蘆,我賣氣球。氣球縣上的批發(fā)部就有賣的,氫氣我班上的同學(xué)家就能搞到?!?/br>“行啊?!?/br>“就是不知道爸爸同不同意?!?/br>“我們這叫自主創(chuàng)業(yè),爸爸會同意的?,F(xiàn)在報紙新聞上不是都鼓勵自主創(chuàng)業(yè)嗎?”“也是。我們就跟爸爸說我們想自己掙零花錢?!?/br>“嗯。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br>“好?!?/br>說出了一件心事,也商量好一件大事的兩兄弟很快睡著了。根本不知道兒子在煩惱什麼又在策劃什麼的顧溪還在埋頭寫講義。屋外的風(fēng)呼呼地刮著,過年前肯定會有一場大雪。一年又要過去了,對顧溪來說,這一年辛苦卻又有著不同的幸福。而來年,他和兒子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生活,總是充滿了希望,只要不放棄,總會好的。遠溪:第十五章辦公室內(nèi)的氣氛很沉重,從關(guān)慶回來的四人沉默地站在那里,心里或多或少都帶了些沒有完成任務(wù)的自責(zé)。沙發(fā)上,喬邵北和展蘇南每人的手里都拿著一份資料——一份四個人帶回來的調(diào)查報告。盡管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二年,盡管當(dāng)年收留顧溪的那位老人已經(jīng)八十多歲、兩眼昏花了,但她所提供的當(dāng)年的一些事情,仍是令兩人難受地喘不過起來。報告上是顧溪在關(guān)慶三個月的生活以及他的狀況,每一處描寫在喬邵北和展蘇南的眼前變成的實景都是一把把尖刀,插入兩人的心臟,令他們疼得窒息。在他們坐在去美國的飛機上時,顧溪卻是帶著一身的傷露宿街頭;在他們坐在寬敞的教室里聽著教授講課的時候,顧溪卻是在街頭撿廢品、拾垃圾;在他們嚼著牛排、吃著薯條的時候,顧溪卻在啃饅頭、吃咸菜;當(dāng)他們因為一個小小的感冒就打針吃藥的時候,顧溪卻只能任滿身的傷自己痊愈。最自責(zé)的展蘇南狠狠扒了下頭發(fā),啞著嗓子說:“把顧溪的照片發(fā)到集團所有子公司下,人手一張。能提供線索者,獎金10萬,提供的越多,獎勵越多;找到顧溪的,獎勵500萬,并可調(diào)入集團總部工作?!?/br>喬邵北接下:“一個集團500萬,兩個集團就是雙倍?!?/br>“是!”四人同時出聲。已經(jīng)和老爺子攤牌的展蘇南和喬邵北要把尋找顧溪的事搬到臺面上來,喬展兩家共出千萬尋找顧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這樣找到顧溪的希望就會大很多。至於老爺子會不會暗中阻攔,喬邵北和展蘇南在攤牌的那一天就已做好了應(yīng)對的準備。和兩人在一起的魏海中想了想說:“快要過年了,這個時候正是公司上下最忙,事情也最多的時候。在這個時候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