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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祺兒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紅透了,咽了咽喉嚨,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請問你叫什么?” 鐘祺兒其實知道他叫什么,只不過……是找個搭話的借口罷了。 好在面前的人沒懷疑,聲音清潤儒雅:“陸漌衡。漌清的漌,平衡的衡?!?/br> 說完,他不失禮貌地回問了句。 “你呢?” 鐘祺兒覺得自己的心跳在頃刻間快了好幾個度,蹦蹦跳跳。 幾秒后她開口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顫。 “我、我叫陸漌衡的朋友?!?/br> …………………………… 睡夢中,鐘祺兒的腿突然一蹬。 她慢悠悠地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黑暗,片刻前那明亮耀眼的車窗早已不見…… 做夢了。 她夢到第一次成功勾搭上陸漌衡的畫面了。 鐘祺兒倒是習以為常,跟陸漌衡分手這四年來,她夢見他的夜晚多了去了,但每次都是醒過來獨自面對黑暗,也無濟于事。 兩年前,也就是陸漌衡分手后兩年來中國找她,兩個人在停車場相遇的那次,鐘祺兒和陸漌衡徹底地斷了聯(lián)系,沒再見過面,也沒再聽過對方的消息。 那次陸漌衡是來找鐘祺兒的。 在那個停車場里,鐘祺兒如愿以償知道了陸漌衡跟她分手的原因。 鐘祺兒的母親是教授,也就是陸漌衡的老師。陸漌衡不是一個家境多么殷實的家庭,在法國也遇到了麻煩,陸漌衡是鐘母的得意門生,鐘母幫過不少忙,陸漌衡自然對鐘母敬佩有加。 但鐘母對陸漌衡態(tài)度有了轉(zhuǎn)化是在得知鐘祺兒為了陸漌衡離家,追著他到中國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鐘母一向希望鐘祺兒聯(lián)姻,嫁個門當戶對的人,而鐘祺兒竟這般草率地離家出走,連自己的未來都不顧,再加上本來極其寵愛鐘祺兒的鐘父這次也發(fā)怒了,鐘母氣得不行。 但鐘祺兒就是不聽家里人的話,不聯(lián)系家人,就緊緊地跟著陸漌衡,在鐘祺兒到中國第二個月的時候,她順利追到了陸漌衡,成功和陸漌衡在一起了。 但也許事實就是如此,兩個人并沒有膩歪多久,半年后,陸漌衡跟鐘祺兒提出了分手。 理由:還是對她沒感覺。 或許是鐘祺兒追求陸漌衡到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鐘祺兒在主動,讓鐘祺兒也誤以為付出更多的是自己,潛意識里認為陸漌衡不喜歡自己。 所以當陸漌衡說出這個分手理由的時候,她也相信了,毫無懷疑。 但就是在兩年前,陸漌衡回來的時候,她什么都知道了。 鐘母在鐘祺兒離開法國到中國的時候,一直有和陸漌衡聯(lián)系。 至于鐘母為什么會聯(lián)系陸漌衡,無疑就是一些你和祺兒不適合,門不當戶不對,必須分手之類的。 但陸漌衡這些事一點都沒告訴鐘祺兒,不想她為這些事兒煩惱,也不想她在他和她家人之間為難。 陸漌衡從未因為這件事兒而對鐘母這個老師有一點偏見,他知道她是個好老師,但她也是一個母親,做出這種事兒無可厚非。 陸漌衡在法國讀書的時候,鐘母幫過他很多忙,且他當時也的確如鐘母所說,與鐘家這個大世家門不當戶不對,陸漌衡最后還是跟鐘祺兒提出了分手。 但兩年后他回來了,終于稱得上與鐘祺兒門當戶對,在那個停車場里,他想回來帶走她,兩個人走得遠遠的。 然而也就是在那天晚上,鐘祺兒接到了鐘母從法國打來的電話。 那天晚上鐘母的聲音強硬生冷,只是寥寥一句,便讓鐘祺兒渾身發(fā)寒。 她說,她有能力毀掉陸漌衡,讓他從最高處跌落。 他們分手這兩年來,鐘家還是一直監(jiān)視著他們。 鐘祺兒自小被家里人寵愛,從未見母親和父親憤怒至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她從小生活在那個地方,自然知道鐘家勢力之強大,她知道母親說的那些讓陸漌衡身敗名裂的話,都是實話。 她喜歡陸漌衡,很喜歡,喜歡到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顧,喜歡到即使他說他不喜歡她,她對他的喜歡依舊未減一分一毫。 她的確什么都可以不顧,但前提是陸漌衡一直安然無恙待在她身邊。 然而事實并不是如此,這世上只有一樣東西她無法不去在意,就是所有關(guān)于陸漌衡的事兒。 所以這一次,鐘祺兒拒絕了陸漌衡。 狠狠地拒絕了。 把他關(guān)在門外,一晚上都沒有理他,冬天里,讓他在外面被足足凍了一晚上。 而且,她還開始接受母親給她安排的相親了。 于是后來當兩個人再次在餐廳見面的時候,陸漌衡冷著臉,再也沒理她,沒有了往日了溫文儒雅。 從此以后,兩個人就此斷了聯(lián)系,兩不相干。 ……………………………… *** 鐘祺兒又失眠了,往事一被牽扯出來,便拉扯得她心尖兒發(fā)疼。 加上陸漌衡跟她提出分手自己去奮斗事業(yè)的那兩年,兩個人事實上已經(jīng)分手了四年。 距離餐廳那次見面,已經(jīng)過了兩年了。 鐘祺兒一直失眠到天蒙蒙亮,睡不著,她干脆從床上爬了起來。 今天她大學的導師約了她和幾個同學見面,鐘祺兒的導師是個中國人,這么多年過去了,想聚一聚,順便看看有沒有哪個得意門生愿意跟著他干。 鐘祺兒今天上夜班,白天也睡不了那么多,閑著沒事也就答應了。 鐘祺兒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自己住,雖然已經(jīng)跟陸漌衡分手了但還是沒回法國,這兩年來她沒讓鐘母有多安心,相親每相一樁必黃…… 脾性倒是沒變,依舊待人不熱乎,冷靜又帶著一絲高傲。 畢竟再也沒有一個叫陸漌衡的人讓她跟得了失心瘋一樣…… 鐘祺兒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出門,也沒有吃飯,直接趕往導師辦的飯局。 當她在飯店的地下停車場停好車的時候,一推開車門下車,就遇到了以前的同學。 兩個人一起交談著上電梯。 舊友說鐘祺兒脾性還是沒變,還是一副女強人的樣子,冷靜中微微高傲。 鐘祺兒笑笑,沒說話。 待兩個人出了電梯后,穿過走廊,來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側(cè)邊又走來了一個同學,三個人交談著。 前面的人伸手去推包廂門,鐘祺兒落在最后,緊跟在兩個人后面,走了進去。 然而就在她右腳往里走進一步的時候,鐘祺兒像是察覺到什么似的,猛地頓住了腳步。 包廂里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圓桌,白色干凈的桌布鋪于上頭,燈光璨亮地懸在上頭。 而后面則是長型的休閑沙發(fā)貼在墻邊,附帶茶幾,此刻已經(jīng)有幾個人先到一步,坐在沙發(fā)上閑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