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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去年從中國回來,池斂便已經(jīng)開始試著接觸公司事務(wù),他學(xué)習能力強,智商又高,在公司里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一年了, 自然早已熟悉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務(wù)。 但公司里原料檢測購買這項,并不是池斂在管。 這事務(wù)一直是池老爺子的弟弟在管, 池老爺子的這位弟弟名叫池西, 池老爺子僅有的一個兄弟。 池家本來就是一個傳統(tǒng)的家族,作為長子的池深繼承父親的位子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作為次子的池西也從沒反對過什么,安安逸逸, 無心事業(yè)。 池深雖然心狠手辣, 如果有眼中釘?shù)脑挾ㄈ粫尾莩? 但這弟弟乖巧不惹事, 況且父母去世前還一直叮囑池深要好好照顧那個不如自己的弟弟, 池深便扔了一項事給池西去忙,池西一開始也只是奉命與商家洽談合同之類的。 池深對這個弟弟沒有戒心,另外池西畢竟從小在池家長大, 在香水這方面上懂得還不少,原料購買這件事兒交給他,絲毫不用擔心。久而久之,連與哪個公司合作池深都沒去管池西了。 但現(xiàn)在事情一捅出來,不僅當事人,整個公司上下都會受到影響,包括池斂也無法幸免。 而對于公司整個整體,出了這么大的事,存活下去的可能,也不大了。 池斂跟池西這個所謂的親人不熟,甚至在池家生活這么多年,彼此都見不了多少次,也從未喊過。 今天剛回公司的池斂就見到了池老爺子和池西在他的辦公室里吵架,昔日那個乖巧聽話安分的池西早已不在,對著池老爺子怒吼。 “我去你媽的池深,我辛辛苦苦給你當手下這么多年!你想踢走就踢走,你那雜種外孫才十八歲!就讓他繼承整個公司!你他媽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背匚鬟@人一動怒起來,什么話都往外蹦,都不清楚自己罵池深爸媽,就是在罵自己的爸媽,“我就是故意要讓你垮掉,整個CS都垮掉,不讓我上位?行啊,大家都別想好過!” 池老爺子眉頭已經(jīng)皺得起了疙瘩,臉色難看到極致,現(xiàn)在整個家族產(chǎn)業(yè)都危在旦夕了,他也顧不得涵養(yǎng)了,氣得胸口起伏:“廢物?。∧阕约罕炔槐鹊蒙鲜藲q的池斂!你自己心里清楚??!除去專業(yè)素養(yǎng)不說,你連人品都不上他?。 ?/br> 剛進辦公室的池斂聽到這句話,一直冷淡淡的眼眸抬了下,瞥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池老爺子一眼。 聽慣了池老爺子天天冷言相對,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池老爺子說他一句好話。 池斂目光還沒收回,就聽見池老爺子又朝池西補了一句:“還有!別罵我外孫,我不爽??!我的外孫不是雜種??!你才是——” 覺察到池老爺子有可能要學(xué)著池西蹦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池斂及時冷冷開口。 “夠了。” 池斂聲音不大,但那冷沉的聲線卻莫名帶著一股震懾力,辦公室里另外的二人竟是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嘴戰(zhàn),緊接著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坐在辦公桌后的池斂淡漠地與他們對視。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卻沉靜淡定到可怕。 池西在知道自己被一個晚輩震懾住之后,立馬反應(yīng)過來,朝著池斂就是一頓吼:“你他媽算什么?。?!沒禮貌沒教養(yǎng)的雜種?。 ?/br> 他說到這里,坐在沙發(fā)上的池老爺子倏忽就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持著手邊的拐杖,顫抖著惡狠狠地指著池西,就要走過去打他。 “都說了不準罵我的外孫?。?!” 池西朝池老爺子齜牙咧嘴:“池深!公司垮掉的感覺怎么樣?!shuangma??!這就是CS百年來的下場??!” 池斂冷眼觀看了這么久,終于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池老爺子已經(jīng)走到池西身邊,池西不躲,反倒抬手要朝池老爺子揮去。 這時池斂已經(jīng)來到了池老爺子和池西身邊,手一抬,直直截住了池西的手。 還沒等池西反應(yīng)過來,池斂猛地將他的手往后一掰。 池西頓時反射性一叫,身子一彎。 池斂站在池西身后,眼眸低垂,臉上無悲無喜,卻滲出一股陰寒。 “閉嘴?!?/br> 彎著身子的池西手肘處傳來筋骨撕裂般的痛,卻仍舊罵罵咧咧。 “我cao??!放手??!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么動我!你媽都不敢這么動我?。 ?/br> 池斂眉心一凝,瞳孔閃過一絲狠厲,擒住池西的手登時用力了幾分。 “跟你說閉嘴?!?/br> 旁邊的池老爺子聽到池西罵他外孫他就夠氣了,還說他女兒,又是對著池西一頓罵。 這時突然有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緊接著,實木雙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池斂抬眸,看到了站在外頭的警察,警察對著他說了聲法語。 他淡淡點了下頭,移回目光,將池西推了出去。 “滾。” *** CS很多產(chǎn)品都被召回,損失的金額不計其數(shù),費神費力。 出了這檔子事,一天前還在中國的池斂接到電話后并沒有告訴還睡在自己身邊的姜誘,而是先命人把姜誘送回家,再匆匆趕往機場。 一回到法國,池斂處理事務(wù),到警局做筆錄,回了公司后還得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兒,現(xiàn)在公司里可謂是亂成一鍋粥,再也沒有往日的嚴謹和高效。 一夕之間,CS從萬人矚目的位置跌落,一落千丈。 從公司離開以后池斂并沒有回池家,而是驅(qū)車去了荒無人煙的公路。 臨近凌晨,天空透著股黑藍色,風蕭索地刮過,池斂降了半邊車窗,后頸微靠在車座上,微閉了眸。 饒是平時再怎樣冷靜的池斂,出了這些事后也略顯疲倦。 墻倒眾人推,CS或許真的堅持不了多久。 這事池斂深知自己脫不了干系,才不過短短一天,他就已經(jīng)成了眾矢之的,網(wǎng)絡(luò)上的人更是人人喊打喊罵。 偷工減料、使用劣質(zhì)化工原料,這些池斂一件都沒有做過,他不心虛。 不管有多少謾罵朝他飛來,他都不介意,也不害怕。 百年來的家族企業(yè)落敗,這對池斂來說,的確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這里頭有母親的心血,也有自己身為一個調(diào)香師的事業(yè)心和抱負。 可是這一切,全都在朝夕之間,被打碎得支離破碎。 CS新聞曝光出來的第一刻,他想到的不是CS會墻倒眾人推,也不是自己會成為眾矢之的,而是姜誘。 池斂回到法國后忙得不可開交,各種糟心的事纏身,卻永遠消不去他心中的隱隱的暴躁和郁結(jié)。 而他的暴躁郁結(jié)的來源之處,便是他僅有且最珍重的一個人。 ——姜誘。 池斂本身是個冷靜成熟的人。 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是一個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