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的摩挲著墓碑在說著什么。 王管事嘆了一口氣,想起十年前還是年少的睿王,意氣風發(fā),是先帝最疼的兒子,當時太子,現(xiàn)如今是皇帝最看重的小叔叔,父子慈愛,兄友弟恭,似乎這世間就沒有什么事情可以難倒他。 誰知道一轉(zhuǎn)眼,就這般物是人非。 “這是王爺?shù)南确蛉藛??”一個中等身材,膚色白皙的年輕將領,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說完見王總管瞧了自己一眼,顯是有些害怕,馬上道,“王總管,我不是對王爺不敬,就是聽家人講過……,王爺未曾婚配,所以有些好奇?!?/br> “你爹爹是不是叫莊厚?” “王總管你認得我爹?” “誰不認識莊將軍?愛喝酒,還喜歡唱小曲兒,人挺好,就是嘴里沒有個把門的?!蓖蹩偣茈m然諷了幾句,卻不見的是真的生氣,語氣里反而帶著說不來的親昵,“跟你一模一樣。” 莊田臉頓時就紅了,嚇的差一點跪了下來。 王總管哈哈笑,拍了拍莊田的肩膀,道,“別怕,我跟你爹好著呢?!庇值?,“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這件事稍微打聽下就都知道了?!?/br> “那里面是葬著的是穆家的三小姐,原跟王爺訂了親,旁邊幾個無名墓都是他們家里人……,十年前被判了通敵叛國,一家子滿門抄斬,真是慘呢。”王總管嘆了一口氣,似乎還記得跟睿王一同去法場截人,結(jié)果看到滿地尸首的場景,“這通敵叛國是重罪,死了之后尸首也留不得,王爺為了保全尸,這才以王妃的格局給穆家三小姐下了葬,又強行留下穆家人的尸首,埋在這里?!?/br> “想來王爺是很喜歡這位穆小姐吧?”莊田畢竟還小,正是對男女情愛憧憬的時候,聽王管事這話忍不住問道。 婚事是由先帝賜婚的,王爺和這位穆小姐未曾見過,王總管可不覺得王爺是對這位未過門的夫人多么情有獨鐘。 只是那之后王爺就好像是被人收走了七情六欲之中的男女之愛,對女子全無關(guān)心,王總管猜想多半是穆家滿門斬首這件事和王爺有關(guān)……,只是到底當年發(fā)生了什么,就是他這個近身伺候的人,到現(xiàn)在也無從得知。 趙瀧舉起那一壇子的桃花醉,一下子就傾倒過去,道 “你放心,你們穆家陳冤昭雪的日子……就快到了。” “珍重?!?/br> 待下了山,已經(jīng)是傍晚了,楊志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道,“王爺,將士們都等著王爺去訓話呢。” 趙瀧曉得楊志的脾性,恐怕從他入了齊州府開始,那些齊州營的兵士就應該整裝待畢,只等他去了。 王管事頗為頭疼,道,“楊大人,王爺一路顛簸,甚是疲勞,剛?cè)肓她R州府又來祭拜,這總要有個空隙喘口氣兒吧?” 楊志聽了,立時就跪了下來,道,“王爺恕罪,是下官安排不妥?!焙苁前脨赖臉幼?,只恨不得馬上就把自己剛才的話給咽回去。 趙瀧卻彎腰把楊志扶起來,道,”何罪之有?你在這一守就是十三年,旁人都升職,回了京城,唯獨你還在這邊,為的是什么?不就是怕韃虎進犯,無人可以抵擋?” 楊志聽了一下子就紅了眼圈,道,“下官,一日也不敢忘記王爺?shù)膰谕??!?/br> “走,咱們?nèi)デ魄?,看看那幾個老東西,還不是整天偷jian?;臑殡y你?!壁w瀧攬著楊志的肩膀,很是親厚的說道。 楊志身子僵硬,顯然既無措趙瀧的親近,又是欣喜萬分,那動作就跟木板在移動一樣,道,“軍規(guī)如山,他們犯了錯,下官自當按軍規(guī)責罰就是?!?/br> 趙瀧聽了忍不住笑,想著這些人還是老樣子呀,心中的傷感被這話弄的消散了一些。 王管事跟在后面想起朝中官員對楊志背后罵的話來,說楊志就是趙瀧養(yǎng)的一條狗,讓他往東絕對不敢往西。 王管事心中暗罵,那些人不就是眼紅楊志占著齊州府不回調(diào)?覺得這幾年開了邊境,許多行商跟韃子布匹換馬,又或者是牛乳換糧食,光是那抽稅就賺的盆滿缽滿,只恨不得把人弄下來,頂替自己人上去。 只是他們怎么就忘記了,當初是誰擋住了韃虎的侵犯?還不是他們王爺和楊志這些人,真要把楊志換了去,其他人誰又擋得?。?/br> 那些人還不信邪,偏要寫了奏折撤去楊志的職位,楊志的職位即是齊州府的知府,又兼職守備,管著齊州兵營,權(quán)利甚大,有些人早就看不慣了,只是圣上對王爺多有疼愛,又十分信任,怎么會這么一點事傷了和氣? 圣上大怒,處置了許多官員,一時間人人自危,那之后眾人就知曉圣上對王爺?shù)木S護來,在無人敢提這件事了,這才讓楊志穩(wěn)坐在這里不曾換防過。 王管事想到這些事兒就忍不住露出冷笑來。 馬車行到齊州兵營,人還未到就聽到了震天的呼聲,齊州營一共十萬的兵力,是距離京城最近的九邊之一。 其中的重要性就可想而知,畢竟如果韃虎能跨過齊州府,就可以直接插入京城而去。 趙瀧下了馬車,看到幾個相熟的將軍,皆是在門口等著,見到趙瀧莫不是露出驚喜的神色來,道,“見過王爺?!?/br> “莊厚,孫大人,王將軍……”趙瀧一一打了招呼。 晚上,在兵營的大堂里擺了宴,幾個將軍,楊志都圍著趙瀧坐在一處,等著菜過三巡酒過五味,莊厚卷著舌頭道,“那時候說京里派了個新監(jiān)軍過來,卻沒有說是王爺,我一瞧,哎呦,竟然還是奶娃娃?!?/br> “那時候王爺才十五歲吧?跟我們這些大老粗們相比,可不就是孩子?”莊厚中等身材,卻跟個樹墩一樣厚實,皮膚黝黑,一雙濃眉飛揚,看起來就是桀驁不馴。 “我就是第一個不服,經(jīng)常給王爺下絆子,王爺也不生氣,說咱們比試下,看看誰厲害。” “我哪曾想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箭術(shù)那般了得?就這樣當著全軍的面輸?shù)袅?!”話雖如此,但是莊厚眉飛色舞,好像輸給趙瀧是一件挺高興的事情,“雖然丟臉,但我莊厚從來都是信守承諾之人,那之后王爺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br> 旁人聽了似乎都憶起曾經(jīng)熱血的過往。 孫誠譏諷道,“哎呦,你哪里聽話了,王爺說過很多次窮寇莫追,你偏不聽,殺紅了眼一路追到科爾山去,結(jié)果中了韃虎的計,那一千兵士差一點就有去無回,要不是王爺帶著我們幾個去救你,你還能成親生子?有了這么一個好兒子?!比缓笾噶酥敢恢闭驹诤竺娴那f田道,突然一頓,帶著幾分不確定道,“不過我一直覺得有些奇怪,你兒子長的細皮嫩rou的,是你親生的嗎?” “孫誠,你皮癢不是?是想跟老子干一架不是?” “別,你是個將軍,我卻是個文書,我傻了才跟你打?!睂O誠不慌不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