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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金紅,頓時間,華光萬里鋪云上,滾滾云海如同煙霞著錦寸寸絢爛。偶有濃云**,便有險峰矗立,異彩朝陽一層層紛皮,山峰卻仍然執(zhí)拗地呈青黛之色。 孟約也看過泰山的日出,峨嵋的月,卻還是被眼前美景震撼了心神,幾乎忍不住走到觀日臺邊,想要去撈起一捧云霞來揣入心田:“師兄。” “嗯。” “以后每一次我想看日出時,你都要和我一起啊,這么壯美的景,一個人看太可惜。 王醴含笑道:“自然?!?/br> 太陽全自云里跳出來時,觀日臺上響起清越的歡呼,片刻后又歸于安靜。又過了會兒,大家各自開始收拾,離開時觀日臺上干干凈凈,若非這樣日日自覺維護,沒有“物業(yè)”的廬山早就成了垃圾場。 別說,孟約這會兒一回想,才覺出小明們有多棒,不管是城市還是鄉(xiāng)村,又或是山野,總是特別干凈的。越是看得多,越是經(jīng)歷得多,就越希望,這個大明能有萬萬年。 山頂是晴日,山下卻因濕氣重,遠山為雨遮,輕煙鎖樓臺。孟約和王醴打著傘在棧道上行走,遠山近水都如大師筆下的潑墨山水,淡淡幾筆著墨便是如仙蹤渺渺的數(shù)峰飛至。 及至午后,雨霧才消散,孟約和王醴吃過午飯,便泛舟水上,看青山倒映,湖水粼粼。仍還帶幾分濕氣的微風(fēng)吹起孟約的長發(fā)和衣衫,叫王醴看得幾乎入了迷,孟約不由輕笑出聲:“師兄這情人眼出西施出到現(xiàn)在還沒散呢?!?/br> “這輩子也不會散?!?/br> “下輩子呢?” “人誰知來世,且先周全今生罷,設(shè)若真有來世,最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蓖貂肥呛ε?,倘不青竹馬兩小無猜又多波折,他未必還有這樣的好運氣遇到孟約。 “嗯,好,我會早一點找到你的?!辈还苋松卸嗌俨懀梢詮男【鸵黄饸g快地趟過去。 遠處,忽有輕歌響起,像是本地的鄉(xiāng)間小調(diào),聽不太清唱的什么內(nèi)容,但唱歌的女孩子嗓音漂亮至極,唱得四面青山更加青翠欲滴,湖水也更清澈了幾分。正當孟約想要問撐船人時,遠處駛來另一條小船,船上有三個手舞足蹈的小混蛋并一雙笑吟吟的夫婦。 孟約:…… 這世間,就沒有個讓人安安靜靜過二人世界的地方了嗎? “媽,我好想你們哦?!?/br> 阿雝:沒能看住他們是我不對,但你們要考慮到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他們還引進了強援,我也是沒辦法。 阿煦:“兄長,爹臉好黑哦。” 阿雝:“若將來有一日我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景,我臉也會黑的。” 船夫在船尾,孟約和王醴在船頭,兩人摟摟抱抱親親愛愛的,船夫也不怎么能看到。所以,這仨小混蛋不來,王醴就不定就要摟著孟約好生訴衷情,道衷腸,結(jié)果…… 這時候,就是糖糖,王醴也稍微有那么點嫌棄。 唔,這份嫌棄也僅僅只維持到糖糖撲進王醴懷里,一抱住甜甜軟軟帶著草莓糖氣味的小閨女,王醴就是再嫌棄,也會瞬間轉(zhuǎn)化為喜愛到骨子里:“姑姑,姑父?!?/br> 呂擷英和盧昆閬忍不住壞笑:“本沒打算來,是糖糖前天晚上做夢夢到你們,醒了以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才帶他們來瞧你們的?!?/br> 滿打滿算,過了兩天兩夜二人世界的孟約和王醴還能怎么著,親閨女,自己一點點養(yǎng)大疼大的,當然是好好哄哄她啦:“糖糖夢到什么了?” 糖糖理直氣壯地搖頭:“不記得了,只記得這里好痛。” 孟約:“一點緣由沒有,你痛什么?!?/br> “可能是想爹媽想的吧?!碧翘请S手發(fā)糖,一點不拖泥帶水地把爹媽哄好。 呂擷英笑得不行,盧昆閬扶著呂擷英也一樣滿臉是笑:“既然把糖糖他們?nèi)齻€送到了,那我們也算是交了差,你們一家子好好玩,我和阿英自去山中走走。” 孟約:合著不讓我們過二人世界了,是因為你們想過。 “先生,你們是故意的嗎?” 呂擷英和盧昆閬大笑乘舟離開,不消片刻便登岸走遠,留下孟約和王醴并仨小混蛋臉對臉。這樣的時候,只能心中默默告訴自己“親生的親生的,不能扔不里”。 仨小混蛋撒歡時,王醴和孟約對視一眼,無聲而笑,歲月在彼此的笑容里漫長悠然且恬靜溫柔。 愿這一生,風(fēng)霜不到你臉上,愿這一世,波瀾不到你心頭,愿在這滾滾紅塵中,與你相約青山綠水,同天地共白首。 愿世人溫柔地對這世界,也愿世界溫柔地對待所有人,愿人間每一張臉上都有微笑,愿大明每寸河山都永傳萬世。 愿有一日重逢,雖過萬載千年,得見你風(fēng)采依然。 第五七四章 套你們麻袋 時間無聲而去,悄如流水。 阿雝要離家去譙郡求學(xué)時,糖糖抱著他腿,死活不肯,阿煦也舍不得兄長,遂抱住另一條。阿雝一左一右腿上倆rou坨坨,一點辦法也沒有地看爹媽,爹媽樂呵呵做壁上觀,壓根就沒打算上來給他解圍。 作為長兄,阿雝真是一路心累過來的,偶爾會想干嘛不就生他一個,可低頭一看一大一小倆坨從小看大的rou,還是又歡喜又不舍:“只是譙郡罷了,又不遠,外公也在那里,總不能老是把外公一個人留在譙郡吧。再說,等你們長大一點,也可以去譙郡讀書,反正……爹有mama有爹就成,沒我們兄妹三人,他們正好天天糊在一起?!?/br> 糖糖:“我不要大兄離開我,大兄走了,只有二兄一個保護我,我怕?!?/br> 阿雝:你把爹置于何地? “我也不要大兄去譙郡,大兄一走,我要是有作業(yè)不會寫怎么辦,總不能坐蒸汽機車老遠去找大兄吧。” 阿雝:你把曾經(jīng)的南山書院一學(xué)霸置于何地? 最后還是孟約心疼阿雝,出聲給他解的圍:“但是阿雝好喜歡工學(xué)院呀,阿煦和糖糖真的要攔著兄長,不讓他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嗎?” 這個道理,用來說服阿煦倒是可以,糖糖不行,她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蛋,哭哭著說:“兄長最喜歡我,最喜歡我!” 阿雝絕對不敢對此提出絲毫疑義,不然糖糖能哭出一片海來淹沒整個南京城:“兄長當然最喜歡糖糖?!?/br> “兄長喜歡我就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