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2
“名字有點長,算了,懶得改。”待墨跡干透,孟約便要卷巴卷巴把四格小漫畫的宣紙收到屜里去。 不等她收,便有一只手伸過來,將她手里的紙卷取走:“畫了什么?” 王醴當她在畫什么顏色較豐富的內容,取過展開一看,卻是這么一幅四格小漫畫。只片刻看完,王醴便將紙卷卷好,塞回孟約打開的抽屜里,并把抽屜關上:“既然我是你的廬山煙雨,也是你的浙江潮,那年年還是看我吧,很不必費事跋涉去江西登山,去浙江趕潮?!?/br> 孟約:“我還是喜歡實惠一點的,郎君,人家想去看煙雨看潮嘛?!?/br> 不管這句“郎君”聽多少遍,王醴都一樣回回吃小甜甜這套路:“好好好,潮要等八月十五,廬山的煙雨現(xiàn)在就有,待這兩日安排好公務,便與你一道去廬山觀煙雨?!?/br> 王醴可是至今還記得孟約的“花樣多”呢,所以他還是很期待孟約向他提類似的要求的。 事實上,孟約只是想做一下任性小妖精,沒想到王醴居然答應了。她圓睜著眼睛,嘴也合不攏,一臉意外:“師兄,我只說說而已,你天天忙得不見人,累得不行,我怎么還能給你添亂。廬山煙雨在那里,錢塘江潮也在哪里,總不會跑的,今年去看,明年去看都是看,等你空閑一點再說好啦。” “今年忙也是忙,明年忙也是忙,每天都有不同的事要忙。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年年在繪本里也寫過,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說來,便是沒看到孟約的四格小漫畫,王醴過段時間也一樣要同孟約出去走走,老是把人悶在南京城里,必會把孟年年的靈感悶沒。 孟約深深地被寵到被甜到,用力圈住王醴的腰,埋首在他胸口:“我?guī)熜衷趺催@棒呢,我上輩子肯定也拯救過宇宙。” 有好爹,有好郎君,有好兒女,還有好朋友,遇到的也都是很棒的人,上輩子要沒拯救個把宇宙,感覺都不大好意思擁有這些。 “這輩子年年還救了我,也是無上功德?!?/br> “呸,你還真敢上天,居然把自己和宇宙相提并論?!?/br> “難道不能?” “好吧,在我這里是能的,你不止是我的廬山煙雨浙江潮,還是我的宇宙。” 孟約:我可是寫過一整本套路的人,怎么可能沒套路耍呢。 見孟約還有話要往外蹦,王醴伸出食指壓住她的唇,輕道:“這么甜的話,還是留著晚上再說吧,我回來取份文書,還得回衙門去?!?/br> 孟約:…… “你這樣不行的你知不知道,把人撩得不上不下,你說你還要回衙門。合著就你是我的廬山煙雨浙江潮,我卻不是你的宇宙?” “嗯,你是我的小甜甜?!闭f罷,輕啄孟約一口,抽身去隔壁書房取文書。 留下孟約在畫室里好想打人。 忙碌兩天后,王醴安排好三個孩子,與孟約輕裝出行,往南昌去,南京沒有直達廬山的車,得往南昌轉一趟車才行。三個孩子居然都十分理解,唔,這也是阿雝帶的好榜樣,就是糖糖都知道,打擾爹媽相親相愛是不對的行為。 在現(xiàn)代時,孟約來過好幾次廬山,覺得自己對廬山已經不會有新鮮感。然而到廬山時,看半隱半露在煙雨湖波之上的廬山,孟約還是被驚艷到無法言說:“怪不得常有名士歸隱廬山,這樣的廬山果真值得歸隱。” 沒有美墅,沒有絲毫現(xiàn)代痕跡,古舊的石階,密密的山林掩映著隱者的草廬,來往間青衣白衣放拓高曠。便是雨天,亦有晴天的明朗,煙波深處有琴蕭隱隱唱和,古雅清澈,平靜恬然。 “如何?” 孟約:“太美了,常聞古人道愿隱廬山終老,這樣美的地方,我也想在這里終老呀。” “年年說終老二字還太早,世間風景還沒看夠,焉知看過后不會有更愿終老的風景?!蓖貂费韵轮馐?,他會陪他去看盡這世間風景,然后擇至愛的風景終老此生。 孟約隨手就是套路:“有師兄作伴,處處都是我心中最好的風景?!?/br> 雖然是套路,卻也是發(fā)自內心的套路。 不管是不是套路,發(fā)乎心的都能醉倒人,王醴便被醉倒了,原本溫柔的語氣更柔得能掐出水來:“卿心我亦同?!?/br> 孟約沖王醴甜甜一笑,然后略有點憂心地看看天:“師兄,明天我們能看著日出嗎?” 王醴:…… 果然還是那個磨人的,不解風情的小妖精! “能,山頂層云之上,此刻亦是朗日高照?!?/br> “所以,我們要爬山是嗎?” “是的。”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爬山?!睆]山也不低好伐,居然要爬山,她現(xiàn)在是養(yǎng)得身嬌體軟,哪怕得了那么高的山。 嚶嚶嚶,求放過。 PS: “廬山煙雨浙江潮”這個梗來自于一句詩“廬山煙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 第五七二章 總有刁民想害朕 王醴非常有計劃地把山路分成好幾段,充分考慮到孟約的體力,從山腳到山頂,孟約居然沒有覺得很累。其實山腳有腳夫,可以用竹轎把人抬上山,王醴是覺得鍛煉鍛煉身體也好,才沒叫腳夫。 孟約只感覺,一路走走停停,吃吃看看,一點也不辛苦地爬到山頂。雖然時間有點長,但只要不累得氣喘吁吁,孟約覺得都沒問題,何況他們到山頂時,太陽都還沒下山呢,還能趕上觀賞日落的景象。 晚飯山頂上隨便尋一隱者的茅廬,人家竟也非常熱情地招待,得知客從南京來,還是三品大員,隱者亦不覺得這就是庸碌俗流,反十分有興致地同王醴談時政國事。便是在山中歸隱,隱者也并不落后于時代,消息也十分通達,不過到底是歸隱,時政國事較之王醴身在局中的,總要滯后一點。 “官家素行雅達,舊日門閥世族,如今竟也能入朝堂,此是大喜。”雖然隱者早有消息,但未聞真人真事,仍不敢確信。 不管孟約還是王醴,都能從這位隱者身上感覺出來,這必是位出身世閥世貴。不過他們誰也沒說“賢士若愿,官家必以高位許之”之類的話,人心中自有衡量,倒不必他們多話。 夜里,便宿在隱者的廬舍,寬敞又雅致,山風總將野草閑花的香氣遞入門扉。月亮不露臉的夜晚,天際的星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