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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有什么與以往不同的地方?!庇凶锘驘o辜,總是不同的。 況五聽完慘笑一聲:“果在我們之中……我真是個瞎子,白張一雙眼睛?!?/br> 況五走出律法時,漫天細雨,寒風凄厲,他一出門,況老爺子就在門外站著。老頭兒打著傘,見他出來,上前幾步,不用仆從自把傘支到了這小兒子頭頂上:“五啊,走吧,跟爹回家?!?/br> 況五沒忍住,頭抵著況老爺子的肩,無聲抽泣。 實話說,況五以為自律法司出來,少不得要被打個半死,嚴重一點逐出家門,斷絕父子關系。沒想他爹不僅親自來接他,還一句責備沒有,得知律法司交待了任務給他,還派了妥帖的人給他使喚,讓他好好配合。 況五經過這人生中重重的當頭一棒后,全收了從前渾不吝的性情,踏踏實實地按照律法司的吩咐行事。幾天后,王醴看著跟隨況五的差官送上來的記錄,與屬官道:“這況五倒是一把探案的好手,日后再看看,若還成,便招到地方律法衙門用用?!?/br> 一般來說,各地地方衙門都會在當?shù)卣惺找慌倮?,一則熟門熟路,二則地方上的事務,有時候委實需要地頭蛇出面。 “那屬下多看看?” “可以?!?/br> 這時,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況五并非幕后真兇,且經由況五,已經把嫌疑范圍縮小了許多。不出意料,至多半個月,幕后真兇便要浮出水面,大白天下。 第五零四章 被歷史的洪流淹沒 況五有位好友人稱金十二,家中祖籍河北,他隨長輩到濟南做生意開鋪子,況五和金十二因酒結緣,算起來已經認識了近七年。金十二素會做人做事,素來古道熱腸,凡朋友有事只需招呼一聲,金十二便會不遺余力相助。 金十二在況五的一干好友口碑極佳,況五也很不愿意相信這結果,但證據(jù)血淋淋地擺到臺面上來,金十二自己都已經認罪伏法,由不得況五不信。況五再懷疑人生,懷疑世界,也無法置疑如山鐵證。 “別琢磨了,金十二不姓金,他姓李,新羅李氏后裔,一開始他就是有意接近你們?!睕r老爺子的幼弟況威在軍中頗受重用,是宣慶帝得用的一方悍將,鎮(zhèn)守的也恰是新羅一帶。 “王司使,他為什么……” “你的好友中不乏細致的人,已有人開始懷疑他的身份,甚至已經摸到了證據(jù)。要是他不動手,你的好友便要戳破他,告發(fā)他,他豈能容忍多年經營毀于一旦,自然要痛下殺手?!比绻皇锹煞ㄋ緩纳系较露急镏还蓜牛且寻缸硬閭€水落石出,恐怕查到殺手那里,就會中止。 也幸虧沒有,不然埋伏在濟南的新羅李氏后裔還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來。 “喪心病狂,真是喪心病狂?!睕r五喃喃許久,雖不大能接受這事實,但好歹比之前沒找到幕后兇手能略寬慰一點。 見況五如此,王醴想起況老爺子三托四請,便順道多言語幾句:“我查過你的檔,你是宣慶十五年的進士,也曾為官,只不過閑散慣了受不得約束方才解職歸家。如今恰好有個機會,濟南司法院缺偵緝人手,你是否愿意重振衣冠,保一方平安?” 況五一時間無法作出決定,深深一揖道:“謝謝王司使提攜,我心中有些亂,可否容我兩天?!?/br> “自然可以,且先回家休養(yǎng),待過幾日想好再來回復我便是?!蓖貂肺瘜嵤强粗鴽r老爺子,總想起孟老爺,在做父親上,況老爺子和孟老爺有異曲同工之妙。 況五說兩天就兩天,濟南律法院正缺人手,王醴推薦的人,律法院自然覺得不錯,哪怕況五是個熟的,日常也沒看出什么出挑來,但不妨先用一段日子。況五是孔府書院的學生,孔傳銘曾做過況五的老師,據(jù)說曾經學業(yè)十分優(yōu)秀。 新羅境內,捷報很快傳來,四處躲躲藏藏,大部分人只敢隱姓埋名活著新羅李氏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流里。雖然這乍一聽很殘忍,但歷史向來就是這么殘忍,或者成為勝者,叫歷史乖乖唱贊歌,或者輸?shù)?,被歷史的洪流淹沒。 十月底,阿嚴誕下個女兒,鄭王高興得快瘋掉,圍著壤湖園跑了兩圈才消停下來:“從小我爹就說我素有福氣,從來是想要什么有什么,不想要的絕對不會來???,我想要女兒就是女兒吧,哪像你們,苦哈哈地連生倆孩子才得見糖糖?!?/br> 來道恭喜的王醴頓時只想揍這惡客,不過王醴不動手也有的是法子反懟回去:“殿下想好名字沒有?” 說到名字,鄭王不是沒想好,而是想了許多,男女都有,文雅的,飽含祝福的,蘊有深意的,充滿贊美的……但是,真看到了閨女,鄭王立馬把之前所取的名字全推翻——那些庸脂俗粉般的名字,怎么配得上我閨女,我閨女值得全天下最美的名字。 “還沒有,我得再好好想想?!编嵧踉阶聊ピ揭荒樇m結,“唉,取個名字怎么這么難呢?!?/br> “還不快進去看阿嚴,在這里杵個什么勁?!卑燕嵧蹀Z進去看阿嚴,孟約便同王醴回屋睡覺。 阿嚴子時初刻發(fā)作的,子時末刻才生下來,阿嚴頭胎產程雖然不算長,但動靜不小,孟約在產房外委實受了不小的驚嚇。饒是她和王醴已經有了三個孩子,還是有點怕怕的。 王醴伸手包裹住孟約道:“別怕,年年,左右我們已經不打算再生孩子?!?/br> “還好我體質特殊,產程又短又順,三個孩子也沒折騰過我,就為這個,他們日后再怎么犯熊我也認。”孟約不覺得自己僅是嘴上說說,阿煦犯熊她就素來覺得很可愛呀,當然,也是沒熊到飛起來就被父兄無情鎮(zhèn)壓。 阿嚴做月子的時候,孟約琢磨新繪本的事,當然可以繼續(xù)畫下去,畫一百年都會有新案件??墒?,有一個問題……畫膩了怎么破! 正好逢王醴得閑,衙門無大案,在家的時間便多一些,孟約逮著王醴為他畫了好幾個案子的繪本,待到孟約把新的草稿遞到他面前,王醴一邊接一邊道:“年年,這忙再幫下去,我可就要署名了?!?/br> 孟約:咦,是哦,還可以這樣cao作。 “你署你署,正好我喜新厭舊,想畫新繪本,可是喜歡的讀者太多,我要是現(xiàn)在就說完結,他們真會找上門來的。噢,還不用讀者,書商就能上大明湖投湖去?!泵霞s覺得現(xiàn)在自己都快有偶像包袱啦。 王醴隨口一說,孟約卻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