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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父母求親,斷不會害她?!?/br> 王醴:“既如此,左小姐贈你的財物,為何不用,反是藏起來?” 劉七郎被王醴一句話就噎住,再試圖狡辯,仍被王醴一句接一句話問住。王醴劈頭蓋臉的詰問之下,劉七郎不慎露出馬腳,被王醴一下抓住,不消多時,劉七郎的心防徹底被擊碎,終是承認了自己殺害左小姐的事實。 “她本是攜帶財物與你私奔,倘肯好生哄著,未必拿不到手,為何如此急于將銀錢拿到手?” 原來這劉七郎家道敗落前,就已經染上賭癮,他家已經敗落,賭檔自不會像從前一樣任他進出,更不可能借錢給這樣沒什么可抵押的爛賭鬼。左小姐見到情郎,本是心中歡喜,然而左小姐也不完全是個傻子,在劉七郎要她將財物交給他保管時,左小姐雖未起疑心,卻只不肯。因劉七郎全不懂經營,左小姐卻在家中被左夫人悉心教導過,左小姐覺得日后的生計都要落在這些銀錢上,便想著留在身邊好生經營,叫錢生錢以保來日生活無憂。 不想劉七郎急于拿到錢去過賭癮,爭執(zhí)間左小姐起了疑心,問他要拿錢去做什么,劉七郎哪想到會被左小姐詐出來。左小姐一聽賭錢,怎么可能撒手,兩人爭奪中,劉七郎心生歹意,殺了左小姐,卷走所有財物。 劉七郎本是想等風聲過去,好好過幾天神仙日子,哪想得到,這案件會扯這么大。別看劉七郎對左小姐下了殺手,其實膽小得很,壓根水敢冒頭,自然這錢就還沒花出去。 “濟南城中,何處有賭檔?”大明全面禁賭,所有賭檔都是不合法的存在,官府是見一家封一家。何況,聽劉七郎形容,那不僅是個地下黑賭檔,還存在了很久,并且所開的賭局金額都很大。 這樣一條大魚,王醴不可能任其從眼皮子底下游走,當即問明劉七郎,便親往總督府與董總督一起點齊官軍,只待天一黑,前往地下黑賭檔抓人封檔。 第四六七章 夜深剪燈花,午憩忽有夢 下午王醴便使人回壤湖園,說0要去查封賭檔,得很晚才能回家。孟約便沒等他,把阿雝阿煦哄睡,擼一擼小魚大魚,畫幾張畫稿他就打算直接睡。脫衣裳吹燈時,蠟燭的光猛跳幾下,孟約找來剪子“咔嚓”一剪刀下去,把跳得厲害的蠟燭剪掉一截燭芯,蠟燭的光遂又恢復如常。 饒是穿越多年,孟約仍是堅定的不迷信,堅信科學的吃瓜群眾,蠟燭的光就是跳得跟兔子似的她也不會多想。不過她先手才剪完燭芯,后腳成雙就進來說王醴受傷,讓孟約不由得疑惑地看蠟燭兩眼:“怎么傷了,不嚴重吧,去請大夫了沒有?” 成雙忙點頭道:“大夫跟著來的,倒是不嚴重,司使還同大夫說話來著?!?/br> 王醴的瘦長個可不是憑白來的,天天早上起來練劍的人,沒那么容易受傷,委實躲不開時,至少還能最大程度避免傷及要害,給自己留個搶救一下的機會。孟約一邊寬慰自己,一邊拿起外裳,手上穿衣腳下鞋沒穿穩(wěn)就往外跑。 書房里大夫和董總督都已經離開,只剩下裹著手臂的王醴坐在那里飲湯藥,孟約一見王醴便撲上去問:“師兄,你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受傷,我看看傷口怎么樣?大夫怎么說的,什么時候能好,你疼不疼,要不要給你燉點什么補一補?” “年年,我無事?!蓖貂沸χ矒崦霞s,“莫怕,過幾天就好,小傷罷了。” 孟約仔仔細細看王醴面色,確定王醴是真的沒大礙,這才一顆心放回肚里,同他一并坐在寬大的禪椅上虛虛抹把汗說:“你們事著大了人人馬去查賭檔,怎么還能負傷歸來呢?” “并不純粹是個賭檔,還事涉風水玄學?!?/br> “哈?”明明是本純粹的架空歷史,科學發(fā)展啊,除了穿越這個不科學的,并沒有什么風水玄學事故事呀。 “這跟你受傷有什么關系?!?/br> “神神鬼鬼的行當,總有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王醴本來不用受傷,這是為拉董總督一把,他要不拉,董總督說不得得命喪在奇門遁甲中。說是奇門遁甲,讓王醴這樣術數學得好的人來說,無非就是各種算法加上機關,根本不存在什么玄奇。 孟約:幸好,真要搞出什么玄學來,我就要懷疑分類在歷史言情是個極大的錯誤。 “那你好好歇幾天,衙門的事暫時先讓左右司事處理?!泵霞s樸實非常地覺得,人受傷了就得好好歇歇,補一補,不把身體補回來,絕對不可以說工作的事。 王醴拿小甜甜向來沒辦法,自然只能應她:“好,聽年年的?!?/br> 次日,王醴著去衙署請假,仆從回來時,給王醴帶回來個人,正是從賭檔里提出來的風水先生金錦淵,一見到王醴便道謝:“若非王司使與董總督,我這不知道要被他們關到什么時候去。他們抓了我徒兒,我委實不敢妄動,不然憑他們怎么可能關得住我。只是不想,我那徒兒竟拋下我自己逃了,這事卻真沒處說理去。半道上撿的徒弟,果然不牢靠,罷了,總是一條人命,脫出去總比把命丟在那里強?!?/br> 金錦淵是風水玄學行當里名頭響當當的人物,出身風水世家,據說當年太祖建紫禁城時,就是金家祖先給看的風水。一代一代傳到金錦淵手里,金家再次大放異彩,金錦淵也被認為是行當里頂頂尖的人物。 “金先生言重了,你也早些回家去吧,據我所知,金先生的家人找你已經有好幾年。”王醴說著便要送客。 金錦淵卻搖頭笑道:“我倒是想回去,不過除身上的衣裳腳下的鞋,我們都沒有。只能先在司法廳求個落腳處,卻不必王司使過問,衙署里的差官已經幫我安排好?!?/br> 王醴聞言頷首道:“如此倒不必著急,金先生的家人想來應該很快會到濟南,到時候金先生自可與家人好生團聚?!?/br> “也只能如此。”金錦淵也看出來王醴不欲與他多言,話音一落,金錦淵便起身與王醴告辭,“咦?” “金先生?” 金錦淵皺眉端詳片刻道:“王司使這面相,竟有些奇怪?!?/br> 王醴也是不用上差,閑極無聊,便隨口一問:“哪里奇怪?” “恕我直言,以王司使天地人三格,一生親緣一目了然,卻聞說王司使嬌妻愛子,家庭和睦,家景安泰?!苯疱\淵是真有幾把刷子的,絕對不是那種張口胡來的江湖騙子。說風水玄學有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