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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脈相傳的寵女。不同的是這位從來想法別具一格,當年來孔府書院求學時,他就已經(jīng)問過為什么不能讓堂妹一起來書院讀書。 再者,便是圣人后裔,也得靠“天”吃飯不是。 在孔家看來,宣慶帝是著意送一段垂范百世給這位嘉寧公主,甭管人家有沒有皇室血統(tǒng),宣慶帝承認,那她就是嘉寧公主。蘭堂先生甚至知道南京城里,關(guān)于電影,關(guān)于憲政,關(guān)于政治圈里又一次藝術(shù)表演的種種,所以,蘭堂先生一見梯子,順著拐就下來,根本不需要孟約費太多言語。 孟約:…… 準備好多好多段子和梗,居然一個沒用上呢。 “來前,是不是想過,我們皆是一群腐儒酸儒,不通人情,食古不化,不聽人言?” 孟約一臉震驚,如果不是她確定她沒說出口,她都要以為自己一個不留神出過聲。 在孟約的驚訝中,蘭堂先生笑道:“誰人無母親姐妹女兒孫女?!?/br> “要世人都像您一樣好說話就好了。”孟約說完還是嘆了口氣,然這世間,仍是有很多很多在這方面尤其不好說話的人。 “歷史總非一夜到今天,舊俗自也不會一夜間徹底改變,慢慢來罷,莫氣餒?!?/br> “嗯?!?/br> 孟約雖然還有點成就太容易達成的茫然感,但辦成了事還是很開心,哪怕只是先從孔家的女孩子開始嘗試,那也是開始。不過,必要的督促也不能少,主要是成就太容易達成,讓她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她哪里知道宣慶帝在這其中扮演著什么角色,更不知道,一個家族想要一直傳承下去,光靠學問是不夠的,“識時務(wù)”也很重要。 回到家中,孟約坐在畫室里好半天沒下筆,直到王醴回來,她還在那發(fā)愣:“年年?” “師兄……我一說,孔家就同意了,而且答應(yīng)先讓孔家的女孩子進書院學習,以后再慢慢招收女學員?!泵霞s雖然知道這里邊肯定會有點水分,但蘭堂先生確實答應(yīng)了,這是不會錯的。 王醴也是一怔,不過很快王醴便笑開來:“太祖有句話說得好,識趣的留著,不識時務(wù)的,扔掉。” “扔掉?” “驅(qū)逐到海外去拓荒,去傳播教化?!?/br> 孟約:穿越者太祖果然是個厲害角色。 “我給官家寫封信,告訴他我做到了,讓官家監(jiān)督孔府書院,我就不信有官家天天盯著,他們還敢往答應(yīng)好的話里狠狠摻水?!泵霞s說罷便要提筆寫信。 王醴卻忽看到孟約袖擺下的朱砂小?。骸凹螌幑??” 孟約:…… 小劇場: 宣慶帝:直接給你封個公主,方便你便宜行事。 孟約:我不要,駙馬不能進中樞,我?guī)熜謱砜梢砸斣纵o的男人。 宣慶帝:當宰輔的男人?為什么聽著怪怪的。 第四六四章 無名累,有實惠 宣慶帝本要直接封孟約為嘉寧公主,是讓蕭皇后勸住的,直接封公主昭告天下,反倒會讓孟約有這樣那樣的困擾,對孟約來說絕對是個不夠?qū)嵒莸馁p賜。孟約聽到后也一樣是拒絕的,她給出的理由自然是和王醴有關(guān):“封我做公主,封不封師兄做駙馬,封師兄做駙馬,師兄還怎么進中樞。萬一我家?guī)熜纸?jīng)一番歷練,有望內(nèi)閣呢,甚至有一天能做首輔呢,那豈不是叫我給耽誤了去?!?/br> 被她拒絕,宣慶帝也不惱,只跟她說做公主有什么實惠,但千種實惠萬種好處,也抵不過孟約對王醴的一番心。宣慶帝拿她她沒辦法,遂沒再提這件事:“來濟南前我進宮時,我同官家說起女書院時,說到各大書院招收女學院的事。官家就跟我說此去濟南,倒不妨努力努力,為叫我便宜行事,借個印信給我。就這件事而已,官家道許我無公主之名累,有公主之實惠……我倒真沒想到,有這么實惠?!?/br> “小甜甜,你怎么能這么甜。”王醴倒不在意孟約現(xiàn)在才告訴她,來濟南前到濟南后,這一段時間里里外外忙得很,孟約腦子里能裝的事就那么多,一枚小印,她又不很放在心下,忘說也很正常。 王醴只感念孟約一番心意,為他那可能的“遠大”前程,肯放棄公主之尊。大明皇室素少出公主,是以大明的公主身份之貴,遠超史上所有時代。當年太祖的兩位女兒,直接封王,自太祖以下,凡公主出嫁皆不建公主府,建的都是王府,至于稱呼方面,則看公主喜好。愿被稱為某王殿下的,便是某王殿下,愿被稱公主殿下的,便是公主殿下。 看著與公主之位擦身而過,毫不留戀的孟約,王醴唯有更愛她以報。 收到巨多數(shù)據(jù)包的孟約:師兄又在默默說愛我呢,還問我怎么這么甜,他也一樣很甜呀。 次日清早,孟約就接到孔府書院來函,是公文,邀請她去孔府書院講學。雖然說在招收女學員方面,一直有這樣那樣的阻礙,但在教工方面,從來不乏女性身姿:“師兄,孔府書院請我去講戲劇文學課耶?!?/br> 做為現(xiàn)代人,對孔子及孔家敬畏心遠還不如對學校老師,即使這樣,能去孔府書院教課,孟約還是覺得自己的臉面得到無限延伸。 “去罷,年年在南山書院也開過課,孔府書院與南山書院并無不同?!笨赘畷菏鞘ト撕笠幔仙綍簠s是大明中高層官員的搖籃,可想而知后者在當世的影響力有多大。 “我倒不擔心這個,我琢磨蘭堂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讓我親去監(jiān)督,大約當時我把那份‘得來太容易肯定有水份’寫在了臉上,不然公函怎么來得這么快?!泵霞s嘿笑一聲,“戲劇文學課我講那么多堂了,自然不怵……總覺得,這么下去,日后后世之人提及我時,可能把把我供在戲劇的神壇上,每逢拍什么新電影,都把我拿出來拜一拜,燒燒香,上點貢果什么的。” 開機儀式都要燒香拜神嘛,倒時候說不定會直接弄尊仕女塑像當做她來拜,這么一樣怪雷的,雷中又透著一點爽心。 王醴:“不用這么下去,年年就是到此止,后世之人也能這么干?!?/br> 孟約忍不住大笑出聲:“咦,這樣說以后阿雝蒙學讀完,入書院讀書時,我還能做阿雝的老師呢?!?/br> “豈止,還有阿煦?!?/br> “還會有我們的小姑娘?!?/br> 雖然王醴不大想孟約再生產(chǎn),怕?lián)p害她身體,但提起小姑娘時,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