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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都一并買些。” 成雙道一聲“是”便下樓去,姜蕊君繼續(xù)托下巴,據孟約自己說,她閑著沒事干的時候,多半在琢磨自己的繪本怎么畫。就算不是,也多半腦子里在演別的故事,姜蕊君乍一聽的時候被震驚到,只覺得孟約真敬業(yè),現(xiàn)在自己演才發(fā)現(xiàn),其實并不難,反而會把閑極無聊的獨處發(fā)呆都變得很有趣——不愧是靈魂有趣的打鼓人吶。 由于一直沒接到可以回來的信號,成雙就一家一家鋪子慢慢逛,車夫也跟著,買了東西通通放車上,倒也不必費事。成雙也不擔心買的東西吃不了,家里這多人,什么都能吃完。 姜蕊君在樓上滿腦子跑戲的之余,則在琢磨是不是孟約和陳恂猜錯了,并不是這里。人來人往的地方,委實不便相見,何況兇手肯定也知道如今濟南府的差官在找他。姜蕊君倒覺得,很有可能是城外那家,要不就是城里還有其他名字里帶“意樓”兩個字的。 發(fā)呆到姜蕊君認為自己真呆掉兇手也不會來時,她左手邊的位置忽然有人影罩過來,姜蕊君抬頭的時候就已經調整好眼神,如同孟約一般帶著一點懵:“你是?” 這人如果是兇手,真是膽大啊,居然什么偽裝都沒有。 但怎么可能,那人卻并沒有坐下,而是給姜蕊君遞上一封書信。姜蕊君皺眉打開,發(fā)現(xiàn)書信上寫著一行字,竟是很漂亮的顏體。時下蒙學教學時,教蒙童寫的是歐楷,至書院教育時,才會教導其他字體,卻也不是必修課。 姜蕊君上過蒙學當然清楚,她一個武藝世家出身的姑娘,生生在蒙學練就一手端端正正的歐楷。所以,姜蕊君很快判斷出來,這人如果不是秉受庭訓,就是上過書院。 她打開書信時,送信的人已經走了,書信上只有一行漂亮的顏體字:“倘前面沒有路,你就自己去走出一條路來。” 姜蕊君:幸好我也是打鼓人繪本的鐵桿粉絲,所以我知道這句話該怎么解,不用回去問阿孟。 在另一個繪本里,孟約曾寫過這種路,或叫做傳奇,或叫做奇跡,戲文里沒有,只繪本里才有。而且一筆帶過,并非發(fā)生在重要情節(jié)里,如果不是鐵桿粉,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想起來。 姜蕊君收起信,看似把信揣在懷袖袋里,實則將信粘在桌底,稍后偽裝成小二的司法廳差官會過來將信收走,姜蕊君則直接下樓,奔傳濟路去。傳濟路盡頭是一處不高不矮的山崖,具是山石,后來有人在一畔鑿出一條石徑來,安上扶手使人可以登上山去。這情境相當符合孟約那句“倘前面沒有路,你就自己走出一條路來”。 山不算高,恰好能將濟南的風風景景盡收眼底,是個賞風景的好地方,不過時下滿湖荷花生得好,大多人都在湖上行船,這小山上反倒人不多。 姜蕊君坐下大約兩刻鐘后,才有人姍姍來遲,坐在姜蕊君對面的石鼓凳上。姜蕊君看那人,那人也看姜蕊君,林下的樹蔭將光線掩去一些,林中綠意返照在臉上,把姜蕊君襯托得十分柔和清麗,盡真的與孟約差不離。 “孟夫人膽子真大,竟敢獨身前來?!?/br> “我來是想勸你一句,早早投案自首,別再一錯再錯。”這是孟約認為,她可能獨自前往去見兇手的唯一原因,雖然很圣母,但只有這個原因才會讓兇手最大程度降低對她目的的懷疑。 “我并不是孟夫人以為的那個人,只不過是仰慕孟夫人,格外喜歡孟夫人的戲,才遞上字條,相請孟夫人至此閑談幾句?!?/br> 姜蕊君:這滑不溜手的,萬一話說岔漏,叫他有機會跑掉怎么好,這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就算打不過,看著也能跑得過。 姜蕊君二話不說,將人拿下,等閑的人哪是她的對手。那人也奇怪,就這么被她拿著,一點也不反抗,那人還笑盈盈的說:“不想孟夫人身手也挺好?!?/br> 敢情倒是沒懷疑她是不是孟約。 把人往司法廳一送,王醴帶著人即刻開審,那人姓劉名績,是濟南本地大族子弟。大族里有過得滋潤無比的,也有勉強過日子的。劉績屬于中不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審問過程中,劉績從頭到尾帶笑,他胸有成竹,因為他有實實在在的不在場證據:“當日是我生辰,清早我便起來遍邀好友親朋共賀生辰,你們所說的時間,我們已經在城外河邊上支燒烤爐許久?!?/br> 因為孟約愛燒烤,而且在里詳細畫過燒烤,深深地表達出她對燒烤的熱愛。所以,做為熱愛打鼓人繪本的讀者,當此良霄,趁此涼風依然河邊燒烤,再合情合理不過。 沒有證據,只因推論定有罪,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人既然已經抓到,王醴就不擔心了,早晚能審出來。 第四五五章 我愛上學,上學使我快樂 比起抽絲剝繭查線索,王醴更擅長的是攻心,凡把嫌疑人逮到,就沒有王醴拿不下的審問。且,在孟約與陳恂一起琢磨出犯罪心學和看似不可能的微表情后,王醴便在暗中琢磨與總結??梢哉f,王醴是這個世界第一個犯罪心學和微表情的使用者。 司法廳的審訊室里,王醴對劉績,司法廳并巡撫衙門與總督衙門的頭頭腦腦及相關人員,都在隔壁靜默無聲地傾聽。王醴的審訊過程有波瀾不興,有驟雨忽襲,他就如同海上巨大的風浪,那風浪中唯一孤舟倒也堅挺。 這是耐心毅力與智商的三重考驗,劉績不弱,王醴更強,對峙之中只一個突破口被王醴抓住,風浪中的孤舟便就此被浪拍散。王醴出來時,寫了個地址給下屬,然后靠著墻在那長長出氣。 董總督看著王醴嘖嘖稱奇:“看來審問兇徒,不比干一場仗輕松吶?!?/br> 王醴憑借著對劉績的審問,輕輕松松在司法廳站穩(wěn)腳跟,并在巡撫與總督二衙留下深刻印象。有這么一員干臣,省內舊案要案大案何愁不破。 事實上,劉績的事還不算完,劉績吐口的只是一條線索,一個可能指向他是兇手的證據。在一連串殺人案上,劉績從頭到尾沒有松口,這樣的兇徒,除非有絕無可能翻盤的證據,否則斷不可能自承其罪。 中午回壤湖園吃飯,官軍們依舊未撤,兇手一日不確定,董總督就不會讓官軍們撤走。宣慶帝的妹子,哪怕不帶血緣關系,那也得當成公主來看待,公主的安危自然要上心啦,何況……壤湖園的伙食相當不錯。 “我覺得可以追溯連環(huán)殺人案的第一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