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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但是,好吧,你高興就行。 王醴到衙署,宋之儀將一堆奏疏分派給他之余,還問他一句:“怎么最后一本還沒出來,阿孟姑娘打算寫個什么樣的結局?” 王醴:相信我,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宋之儀以為是孟約叮囑過王醴,不許他往外說,遂道:“我又不是外人,放心,我就是知道了,也斷然不會說出去?!?/br> 孟約的這個結局,在她自己看來,是堪比大隕石遁的神結局,但王醴可不這么認為,而且他摸著良心說,大家可能都不會這么認為:“結局很離奇,事實上她早上才想好結局,具體什么樣,下官并未細看?!?/br> “離奇好啊,不離奇怎么是戲,若是尋尋常常就結局,那也不是太祖的戲,也不當是打鼓人所編?!彼沃畠x也不細究,對這個答案表示滿意,并表示很期待結局上演的那一天。 王醴:真希望回頭看了結局的戲,大家伙還能這么樂觀。 泛園中,孟約根本沒有再修改的意思,關于創(chuàng)作,她記得一句話——最初的才是最好的。 好吧,其實她就是覺得修稿太麻煩,不想太為難自己,而且這個結局她確實非常非常喜歡。 “其實這個結局也很傳統(tǒng)呀,黃梁一夢嘛,太祖這個夢不過是做得更漫長有趣一點?!笔堑?,她讓太祖在吃完第一頓的午后小憩中,做了這么一個漫長一生的長夢。然后醒來,太祖沐浴著晨光,聽著老仆叫他起來吃飯,整個人身上散發(fā)著沉沉黑氣。 哎喲喂,辛辛苦苦六十年,竟是一枕黃梁夢,心累! 孟約在最后的封底畫上,為黑氣沉沉的太祖加上一句官方吐槽“左右,快將朕的八丈長的日月山河劍取來”,旁邊是一個跪地哭泣的小人兒,腦袋邊上的氣泡里對白是“陛下,我錯了,我再也不敢瞎寫,饒過我吧”,旁邊是無數(shù)圍觀群眾齊聲大喊“這時候卻來知錯,晚了”。 不管結局如何離奇,光就這頁,大家也能饒過她的是吧。 呂擷英:“我覺得大家不會饒過你……你敢這么畫結局試試,揍你哦?!?/br> 孟約:“反正,我是死也不會再作修發(fā)稿的,先生要揍就揍吧?!?/br> 先生難道還舍得真揍她不成,嘁,她可是先生親親愛愛的得意門生,絕對…… “先生,你真打呀。” “趕緊改。”這結局其實不算壞,就是莫明地讓人抓狂,讓人牙癢手也癢。 孟約:不改,堅決! 第三九三章 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書商收到完本稿后,迅速投帖登門同孟約談心,在孟約死不修改后,書商絕望地表示:“回頭大家伙兒倒是舍不得堵阿孟姑娘,但準舍得堵我?!?/br> 要不是不舍得,孟約哪有現(xiàn)在這樣的好日子過,當然,這份不舍得里也摻雜著喜愛與尊敬,孟約是單憑自己就能讓人愛恨交加,根本不必靠其他的。送走書商時,孟約還想,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份。 但是,緊接著,戲迷票友們聯(lián)名致信德麟班桑班主,嚴肅地表示——不換七天一場新戲,我們就要搞名堂,搞大名堂。 桑班主欲要置之不理,奈何,德麟班的戲迷票友里,多得是身居高位的,孟約可以關起門來管他門外春夏秋冬,桑班主不行。最后,桑班主雖然沒如大伙兒愿,改七天一場,但到底改成了十天一場。 “本來一個月才兩場,我這能慢慢排,正好半年演一部新戲,接下來半年則返場復演。現(xiàn)在這樣一變,一個月得三場,四個月就得演完,接下來可還有八個月,我總不能接著八個月都返場復演吧?!鄙0嘀魍霞s吐苦水。 孟約深深覺得,戲迷票友們真是心計深,他們逼得桑班主快愁白頭,桑班主這就來催她,讓她看能不能從一年一部戲,改成兩年三部戲,或者三年四部也是可以的,總之一年一部是不能滿足的:“我這到底有個孩子,不可能天天趴在案頭畫畫,這樣吧,我從我的學生的作品里挑兩部給桑班主?!?/br> 一說到這,就覺得自己當初格外高瞻遠矚,居然跟早就預料到大家伙兒要搞名堂一樣,竟早早就培養(yǎng)學生畫本子,結果在長江書院帶起一股“編故事”的風潮。眼下,就是不會長于畫畫的,都開始寫啦。 不管繪本還是,最終都要請人改成戲本才能排戲登臺演出,因兩者之間沒什么太大難度差別, 桑班主聽了,倒也沒什么不肯,只有一個疑問:“會同樣精彩嗎?” “桑班主不要小看我的學生。”全天下最瑪麗蘇,最狗血套路,最敢寫敢想的,就是十三四至十七八歲之間。孟約這段時間很是見識了少女們的內心世界,真的,各種瑪麗蘇??!和現(xiàn)代的瑪麗蘇比起來,少女們蘇得更含蓄雅訓一些。 “那要是不麻煩,勞駕孟夫人過幾日將本子帶給我瞧瞧。” “也不必過幾日,桑班主先等會兒,稍后書商就會送樣書來?!弊詮某隽吮久让鹊暮?,長江書院的少女們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已經有十好幾人出書,書商最近超級狂熱地愛著她。 說到書商…… 孟約把更加狂熱的春宮書商記起來,雖然未曾謀面,但據(jù)呂擷英轉達,新的春宮已經雕刻好封面,將取名作,洛水對巫山,沒毛病。書商狂熱的地方在于,他竟然十分遺憾,秘譜無法登臺演成戲,不然“該比打鼓人的戲還火”。 對此,孟約只想同那位狂熱的書商說一句:要真演成戲,咱們就都該被抓起來下大獄了,罪名都是現(xiàn)成的——傷風化,亂教化,這可是至少流放三千里起步的罪名。 不多時,出正常本子的書商過來,給孟約帶來了少女們的樣書,并非繪本而是只配幾幅插畫的。孟約同桑班主一人一本細細,孟約不過是再被蘇一蘇,桑班主卻不好說讀著是種什么樣的感覺:“戲是好戲,故事也很不錯,只是通讀之后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br> 如果桑班主見識過現(xiàn)代的網(wǎng)絡,就會知道如何準確描述這種怪異感——又蘇又爽,還居然完美避開所有雷點,簡直神奇。 “怎么樣,能排成戲嗎?” “我拿回去叫常先生看看,應該能?!币粋€回到北朝初年,托身五姓閥門的少女,戲確實精彩,遣字用詞古雅非常,林下風致亦寫得淋漓盡致。 孟約早前就看過,還給曹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