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0
書迷正在閱讀:獸人之流氓攻、無法逃脫、異域之神降師(H)、寵妾之后、與天地同獸(5P)、他的小星辰、用可愛眩暈?zāi)?/a>、遠(yuǎn)溪(3P)、和巨星離婚以后我嫁給了、追風(fēng)逐影
底下雕琢出來的玉器。不守小件的常見,大件的,料子好的并不多,畢竟大師也是要練手的嘛。 這尊仕女像出自蘇州玉雕大師賀四之手,眉目之傳神,與真人無異,雖是垂眉閉目,卻仿能讓人感覺到倘睜開眼會是一雙何等神光湛湛的眼。光這尊仕女像的雕工就少說得一二年,且不說所費(fèi)多說,光這份心就足夠往來女士們羨慕的。 再說昏禮現(xiàn)場,萬盞明燈碎如星辰點綴,白日里碧波漾漾倒映金黃銀杏葉與碧藍(lán)天空的湖水,此刻成了星波粼粼的銀河,置身其間,已不知了是人間還是天上。在他人感嘆著時,孟約卻滿是疑問:“居然能做出這么小的燈了?” 王醴道:“只要舍得花錢,工學(xué)院的院士們也不是食人間煙火的?!?/br> 孟約忍不住輕笑:“大約同從前楊首輔一樣,君有八斗才教得,君有五千兩也教得……噢,眼下又是首輔了,該長價成了五萬兩罷?!?/br> “年年?!?/br> “嗯?!泵霞s從銀河的光中側(cè)臉看王醴,如星辰的光帶著水的波紋映在王醴臉上,不知為什么,孟約最近是越看王醴越覺得——我家?guī)熜制鋵嵾€是很耐看的。 唔,這得算多少眼美人? 美人?! “今日首輔替官家?guī)Я司湓?,托我轉(zhuǎn)達(dá)給你?!?/br> “這可真夠繞的,說什么?” 王醴亦同樣看著燈下的孟約,道是燈下觀美人,古人誠不欺我,華光之中的小甜甜,雀躍得仍似是剛從枇杷樹上跳下來的。每到這時,王醴總是會覺得他做得還可以,讓小甜甜依然仿如在閨中,絲毫未被磨圓了性情:“說你倘再不進(jìn)宮去瞧他們,他們便要擺鑾駕至泛園瞧你和阿雝?!?/br> 話說得孟約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可真能找事,行行行,我明兒就去。不過,師兄,我到底該怎么著呢,楊首輔也曾規(guī)勸我,爹也規(guī)勸我,讓我時時繃著弦,想著官家畢竟是官家,殿下畢竟是殿下。” 這事對她來說太復(fù)雜太麻煩,依著她,要么再也不接觸了,要么還該怎么怎么。讓她思量著怎么把度拿捏好,真的略有點為難她,不是她想不著,而是她慣不用去思量這么麻煩的事。 王醴卻溫聲道:“沒事,年年隨心即可?!?/br> “那要是過線了呢?”現(xiàn)在她不是一個人,是一大家子人,還有那么多親朋好友,大家伙兒都那么愛她,她得思量著顧全大家呀。 “年年要過了,不是還有我,我會拉你回來?!?/br> 孟約聽完,莫明感動:“師兄,你真好,全天下再沒有比你更好的良人啦。” 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的沒錯。 小甜甜就是這樣甜的,領(lǐng)受他人的好時,總是充滿感激,從來不將任何事當(dāng)作理所當(dāng)然。這樣的小甜甜,如何不能使人總想多愛她一點,讓她更甜。 呂擷英:算了,我已經(jīng)不存在了。 盧昆閬去接爐子,這會兒還沒到呢,呂擷英委實不想看到這倆人,卻晃一圈回來,仍是看到這倆人在湖邊星光與燈光并波光的倒影里深情對視,那情深得連路過的人都能掉一地雞皮疙瘩:“你們倆消停點行不行?!?/br> 孟約:“先生從前當(dāng)著我們,不就是這樣的么,我這是有樣學(xué)樣呀?!?/br> 呂擷英:很好,你有理,你們可以繼續(xù)了。 直到快開席,盧昆閬才領(lǐng)了爐子來,呂擷英逮著盧昆閬好一通粘乎,才算是把剛才上身的雞皮疙瘩都扔開。天際煙花綻放時,昏禮開始,無數(shù)鮮花鋪地,更有不知如何培育出的紫藤花,密密地如瀑布般垂掛。最多的是蘭花,傾倒了半車在湖面上,是以雖香風(fēng)時來卻不俗,反而十分淡雅。 鮮花不知用了多少,燈不知用了多少,榮意身上的嫁衣更是墜滿寶石,燦燦生光,在燈下一行一動間,可謂流光溢彩,觀之滿眼寶光。拜堂時,漫天都飄著花瓣,粉的紅的紫的黃的,浪漫得讓在場女士移不開視線。不管是結(jié)婚的還是沒結(jié)婚的,就是孟約這樣吃過見過的,都不由得感嘆,葉慎章真是玩得一手好瑪麗蘇。 如此浪漫場景,豈能不俘獲無數(shù)女士,甭管八歲還是八十歲的女人,胸腔里跳動的心臟都永遠(yuǎn)飽含少女般的憧憬——這便是少女心啦。雙方皆無高堂,拜過天地,便只拜了族中長輩便送入洞房。 新人進(jìn)了洞房,宴席便正式開始。 這兩年漸流行男女混坐,當(dāng)然未婚男女仍是分桌而坐,不過卻能同場,常見有少男少女遙遙地羞羞地暗中悄看一兩眼。孟約圍觀得正開心的時候,聽到同桌的一位女士捧著臉感嘆道:“葉誠亮委實是個難得的良人??!” 女士旁邊的郎君道:“算什么,不就是花多點燈多點,我們舉行昏禮的時候,不是還沒燈嘛?!?/br> “那也沒見你給我花呀?!?/br> 某郎君:…… 孟約默默給這位郎君加上內(nèi)心吐槽——算了,爭不過,還是吃吧。 王醴:“年年,是否也有此遺憾?” 孟約:“我沒有啊,能娶到師兄就足夠了,別的都不需要?!?/br> 王醴對“入贅”這個話題高度免疫,在譙郡還聽得少了,他要在意這早該氣瘋。入贅就入贅唄,他是完全沒所謂的,被調(diào)侃也不過一笑置之。 某郎君:“你聽聽人家?!?/br> 女郎:“你要肯嫁給我,我也可以別的都不需要,那你肯嫁我嗎?” 某郎君幽怨地看孟約和王醴,一切盡在不言中。 “師兄,吃菜吃菜。”不要再說話破壞人家家庭和諧啦。 愉快地婚宴過后,就輪到孟約幽怨地琢磨,明天進(jìn)宮該怎么整了。王醴讓她隨意,她覺得自己還是得經(jīng)心,不能真到讓王醴拉她的時候。 第三七五章 差錢還是差人 帶阿雝進(jìn)宮去給帝后圍觀,孟約反倒沒什么壓力,大明天子的后|宮,絕大多數(shù)都只一位皇后,沒那么些后妃之間勾心斗角的是是非非,孩子至少是頂頂安全的。她自己倒也不是不安全,是沒想好該怎么面對,說來這幾年也鮮少見,只書信往來,近一年多書信往來也少了很多,從前書信多是因為朱載宥。 說起來,朱載宥這一去,不覺得也倆月了,不知這孩子在海上怎么樣。 苦惱一整夜后,孟約清早起來,對著銅鏡長長嘆一口氣后,決定原先怎么還怎么罷,那二位也不是想不見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