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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呸她,居然讓我郎君喝得那么醉,到現(xiàn)在都還暈乎著呢?!?/br> “就問你們漲臉不漲,我從前丟掉的場子找沒找回!” “真是學(xué)壞了,從前的阿孟多好,果然南京是個大染缸,連我們阿孟這么乖的,到南京后都學(xué)了壞?!?/br> 小美人們遂又鬧作一團(tuán),左右盡是相熟的人家,看著她們,也都含笑看著:“阿孟如今可了不得,戲文寫得那樣好,早在鹿邑時卻沒看出來,不然早該叫阿孟寫給咱們看?!?/br> “那可能是在南京受了薰陶,不是說南京城里,連叫賣的小攤販都能寫一手漂亮小楷嘛。” “說起來,阿孟吶,里張以達(dá)最后下場如何,是否得了惡報(bào)?” 孟約:這個真不能劇透,不好意思,越是對著家鄉(xiāng)人,我越不忍心剝奪你們最后的酸爽! “那還用說,張以達(dá)必需自食惡果?!币皇侨思艺e行婚禮。不好說“死”這個字眼,八成會直接說“張以達(dá)必需死”。 孟約默默看一眼王醴,卻見王醴也正看著她,孟約遂訕訕回個笑臉:“大喜的日子,咱們不說這個?!?/br> “也是,那就說說阿孟的美食繪本畫得怎么樣了,說起來,我外甥還給阿孟姑娘送過食譜呢,他家祖上三代都是宮里的御廚?!?/br> “我也托人送了一些干貨,就是不知道阿孟做沒做,愛吃不愛吃。” 一圈下來,孟約發(fā)現(xiàn),最支持她的還是鄉(xiāng)親父老,這些縣壕們不遺余地的每到一個地方,就搜羅食譜或食材,然后往回給她送上門。孟約被鄉(xiāng)親父老們深沉的愛感動得熱淚盈眶,頻頻舉杯致謝,雖然是白開水,但大家也很領(lǐng)她的感激之情。 孟約:大家要是能少給我寄點(diǎn)就好了,即使常往工學(xué)院送,家里已經(jīng)有些放不下,天知道家里屋舍那么多那么大,竟還能沒地方放,有多虐我爹那熱愛闊屋的主兒。 第三三三章 來者不善 在小美人們的嗔怪笑鬧中吃罷喜宴,孟約便同王醴回家,此時天色已然不早,空氣中彌漫著雜花野樹交融的香氣。衣帶當(dāng)風(fēng)步入其中,仿佛是走進(jìn)了永恒的良夜,乘上馬車,車轱轆輾過青石板,在長長的街道上篤篤地駛過。 孟約開始覺得挺美,便要掀開車簾看,不多時便被暖風(fēng)薰得昏昏欲睡。不想真睡著,再到她醒來竟然是第二天,孟約這才感覺到,孕婦有多能睡,她從前不說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會醒,但動作太大肯定會讓她醒過來的。 吃過早飯,王醴便邀孟約一道出門,問他去哪里,他還笑而不答,孟約嘀咕道:“搞得神神秘秘的。” 馬車緩緩駛出城門,駛向城外,路程差不多快三分之二時,孟約總算是看出來,王醴要領(lǐng)著她去哪兒——普渡寺。孟約遂也想起來普渡寺的上元日和普渡寺的臘梅花,雖然那時候不知道,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呀,當(dāng)年的上元日和臘梅花,王醴曾同她一起,而且還把她的“花樣多”聽了個滿耳。 “但是論起來,我家在鄉(xiāng)里的田莊才更有紀(jì)念意義吧,畢竟那是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師兄,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草亭?”孟約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當(dāng)時她在心里吐槽王醴什么。 “記得,當(dāng)時……這雙眼睛似是會說話地看了我?guī)籽邸!蓖貂饭珓?wù)在身,自然是目不斜視,但孟約掃過來的目光,卻讓人無法忽略過去。 孟約聽罷,綻開大大笑臉:“原來師兄也是什么都記得。” 普渡寺此時自然沒有臘梅花,卻有各色山花相映成趣,步入其間也不難想象到當(dāng)年上元日的情形。中午,他們便在普渡寺吃齋飯,順便給還沒出生的孩子抽了支簽文,王醴看著簽文搖頭失笑:“看來果是個兒子,簽文都明明白白寫著?!?/br> “那師兄要趕緊給他取名字了,哪怕先取個小名叫著也好呀?!泵霞s現(xiàn)在摸著肚子都是喊寶寶的,因?yàn)橛懈鞣N“寶寶XXX”梗,所以孟約每次喊寶寶,都忍不住替肚子里的孩子吐槽“寶寶心好累,但是寶寶說不出”之類的。 時人以取名,多愛取單字名,王醴為孩子名字的事也琢磨有一段日子了,自從知道是男孩兒,雖取名字沒這么挖空心思,卻也著實(shí)費(fèi)了不少勁:“取個睦字如何?” “和睦之睦?” “是?!?/br> 沒什么不好的,孟約能從這個字里深切地感受到,王醴內(nèi)心中對這個兒子,這個家,以及他們的婚姻抱著什么樣的期待。希望一家人能夠相處得好,彼此之間和和睦睦,這也許是王醴過往生活的不如意留給他最后的印記了:“這個字很好,一家人在一起,自然要和睦一氣?!?/br> 王醴十分喜歡孟約這樣的說法,也許上天從來不會薄待誰,而是人生自來有苦有甜,如滄海波瀾有起有落,如此才是人生。至此,王醴心中那些許不甘,些許連他自己都不很能察覺到的怨懟才徹底煙消云散:“年年,多謝?!?/br> 孟約還以為他謝她這么辛苦懷胎呢:“不謝不謝,他挺乖的,我一點(diǎn)都不辛苦。” 雖然是雞同鴨講了,王醴也不糾正,誤會便誤會,也挺好。 這夜里下了雨,春雨綿密卻不再洗去融融暖意,枝頭花好,庭中翠綠,一切都剛剛好。 王醴起得孟約早,她自懷孕后覺多也深,等閑的動靜都吵不醒她。王醴洗漱罷,沿著花園轉(zhuǎn)了幾圈,打算去叫孟約起來吃早飯時,仆婦領(lǐng)著申江進(jìn)來,申江面帶薄汗,行色匆匆,見到王醴忙躬身施禮:“知州?!?/br> “發(fā)生了什么事?” 申江苦笑道:“葉司務(wù)帶著司法廳的人來了,要查亳州府衙的賬,我們幾個商量了一番,對葉司務(wù)道,知州你不在,我們不能隨便開檔,得有知州準(zhǔn)許才成。這不,就打發(fā)我來同知州稟報(bào)一聲,知州,我看那葉司務(wù)是來者不善,你小心著些?!?/br> “卻又來,這葉慎章真是不死心?!蓖貂房梢稽c(diǎn)不擔(dān)心,督察院都翻來覆去查他兩遍了,不也沒查出什么來,督察院可不會因?yàn)樗诙讲煸喝温毝m當(dāng)放寬,只會因此而查得更加嚴(yán)苛。 “知州還是早些回罷,司法廳來勢洶洶,真挺嚇人。我是怕外人胡傳風(fēng)言風(fēng)語,于知州不利,畢竟司法廳這陣仗怪唬人?!?/br> 王醴點(diǎn)頭道:“你先去用早飯,我叫人給你準(zhǔn)備,稍后我同你一道回譙郡。” “是。” 王醴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孟約叫起來,孟約揉著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