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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的設(shè)備太粗糙,這個孟約不懂,但至少保證人能夠清晰地看到畫面內(nèi)容。雖然細節(jié)上還有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但……它確實是電影沒錯,或許它現(xiàn)在只能被稱作小短片。一個僅僅只有一分半鐘,由約兩千一百多張相片組成的一段簡單的畫面,是一只公雞在屋頂上打鳴的畫面,哪怕沒有聲音,也完全能讓人感受到聲音的存在,隨著畫面,腦海里自然而然地有了“喔喔喔喔喔……”的打鳴聲。 孟約內(nèi)心喊著“我的蒼天”,特別不淡定,哪怕只看到這樣的小短片,她都覺得自己是離現(xiàn)代科技文明又大大跨進了一步,這一步跨得特別大,大到讓她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能看到彩色有聲電影。事實上,歷史上的電影發(fā)展,也一點不慢,從無聲到有聲,從黑白到彩色,從膠片到數(shù)字化,短短百余年而已。 “羅叔叔,我們……可以拍故事了?” “還不行,如果想拍故事,相機需要大幅改進,現(xiàn)在的相機是不行的。光憑人力,每分鐘那一千多張相片,能把人活活累死。我得再琢磨琢磨,這個不急,左右相機我都琢磨了幾十年,這玩意再琢磨幾十年也不耽誤什么?!睂τ诿霞s崇敬的眼神,羅東非院士是受用的,越是受用,羅東非院士就越想把這東西做到最好。再者,不管科學院還是工學院,對于所研究出來的東西,進入市井百姓生活中的規(guī)則都只有一個——安全好用。 一件還稱不上好用的東西,羅東非院士不會允許其現(xiàn)在就進入市井,現(xiàn)于鄉(xiāng)民眼前。 “倒不必,相機還是成的,我們可以先賣相機,玩相機的人多了,日后幫羅叔叔一起琢磨相機的人也就跟著多起來,不管什么東西,總是用著用著,就能進入另一番天地嘛。”以使用促革新,一件東西順不順手,好不好用,是否需要改進,孟約覺得需要大量數(shù)據(jù)支持,唔,或許這可以稱為“用戶體驗”? “就是相機也還有許多不足,不過也不是不能發(fā)售,不足的地方補足便是?!绷_東非院士最近終于是把相機吃透了,至于膠卷,也已經(jīng)有了眉目。因太祖早年大力發(fā)展橡膠業(yè),雖然太祖是為輪胎這玩意兒,但三百年發(fā)展下來,橡膠早已經(jīng)可以運用在方方面面,日常能見到的日常不能見到的多了去了。 羅東非院士找沒找對材料孟約暫時不清楚,孟約清楚的是,羅東非院士現(xiàn)在使用的,已經(jīng)很有點像是現(xiàn)代的膠卷,至少材質(zhì)上,在孟約這個外行人看來,是沒有多大區(qū)別的。至于其他方面,既然是外行,那就更看不出來了。 “主要還是膠片的問題要解決,如果膠片不能簡單易得,不能方便攜帶,會大大制約相機的售賣。” “是啊?!绷_東非院士一半歡喜,一半頭疼。 這世界上的問題怎么那么多,解決了一個會出現(xiàn)三個,解決了三個……三生萬物,沒完沒了! 對科學狂人們來說,這真是種甜蜜的負擔吶。89 第三二七章 第二場,開場就是張以達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如果不是知道臺上唱戲的是樓山雨,鼎鼎大名,廣受大眾喜愛的大家,今兒迎接他的就不是掌聲,而是煮雞蛋熟柿子和瓜子皮花生殼。樓山雨也是心里苦,即使大家沒扔雞蛋柿子瓜子皮花生殼,他也對這角色心里沒底。 是,打鼓人筆下,反派也能讓人唱得酣暢淋漓,情節(jié)故事比正面角色還跌宕曲折。但是越排演后邊的幾場戲,樓山雨就越覺得孟約是要搞什么大事情,因為張以達怎么都不像是一個會最后死掉的反派。 轉(zhuǎn)場時,樓山雨在后臺拾掇妝面時,心里直犯嘀咕:“該不會到最后,張以達也沒死,反而活得比誰都好吧?” 燕山雪:“師哥是擔心張以達不死,大家伙兒不接受?” 樓山雨:“我是怕張以達不死,會教壞小孩,看我們戲的小孩可不少。早些年就曾提倡過,因如今看戲常見一家老小來的,為給小孩樹立正確的善惡觀,惡就該有惡果,善就應(yīng)有善報。我還怕打鼓人這么安排,最后幾場沒法演?!?/br> “怕什么,咱師叔不是說打鼓人同官家都識得么,只要官家那關(guān)能過得去,想必也不要緊的?!?/br> “打鼓人的戲觀者如云,真要發(fā)作,官家也救不了場。”樓山雨也很愛這部戲,不然不會肯接唱反派角色,畢竟他根本不知道,張以達其實不是幕后大反派,而是長得像反派的正面角色。 在戲臺上,正面角色反面角色的妝都不一樣,樓山雨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雖然還是能看出點與尋常反面角色不一樣的來,但曹仲侖設(shè)計的這個妝面,絕對是個鮮明的反面角色妝容。在樓山雨已經(jīng)開始接受他將會在的戲臺子上,遭遇他人生“第一死”時,他卻感覺到了這部戲這個反面角色的“頑強生命力”來。 作為一個深具“藝德”的藝術(shù)家,樓山雨認為,倘連戲中都不能做到凡為惡便遭惡報,那生活中豈不更讓人失望。藝術(shù)家有藝術(shù)家的責任,或針砭時弊,或嬉笑怒罵,或直指人心,或發(fā)人深省,又或塑造一個完美的世界,讓人向往,讓人發(fā)現(xiàn)心中留存的善與美。 樓山雨出身曲藝世家,從小被寄予厚望,這份厚望從不是希望他取得多高的成就,而是希望他,能夠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雖然他最終選擇了同父祖輩一樣的路,但家中的人仍然支持他,并且傾盡他們的能力關(guān)照他,讓他全不必看這世間的顛沛流離。他帶著這些關(guān)照,一直想唱的想演的,就只有這世間的美與善。哪怕這回接的是反面角色,只要反面角色能惡有惡報,那也是美與善。 可一旦這個角色沒自食惡果,這部戲就會與他一直以來的原則相背離,那么就存在一個問題……這部戲,他該怎么演下去?是勸打鼓人改戲,還是自己退出,請位同門來? “這也有違原則。”哪有半道上把票友和戲班子都扔下的。 “師哥你就是事兒太多?!毖嗌窖@個被一家老少寵大的師哥,有時候是真無力吐槽。 “二位,該登臺了。” 第二場第二幕,燕山雪先登臺,在里她扮的是樓山雨的妻子,一個置身事外,在家?guī)Ш⒆訃^,偶爾給樓山雨小小制造點生活中的小麻煩的妻子。燕山雪演這個,簡直不能再拿手,把個在家天天沒事,琢磨著怎么為難自家郎君的年輕閨閣少婦演得活靈活現(xiàn)。 眾人雖然一致覺得張以達是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