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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樣子,心里塞滿棉花,一刻也待不下去,叫兩人趕緊回泛園去,他要去科學(xué)院,一點也不想留下來看閨女和個臭男人卿卿我我。留下來看下去,孟老爺怕自己會在閨女新婚第二天,就手刃女婿。 其實,孟老爺和王醴都有幾天假,孟老爺有一周,王醴有一個月。當(dāng)然王醴的一個月,不是說整天都能滿處浪的,每三天要去驗封清吏司點卯,沒什么事就能立即回來,有事也最多留他個把時辰就能放他下衙。 為此,孟約是想好了各種計劃,要去哪里哪里玩耍浪漫一下。結(jié)果,王醴真安排好問她時,她擺手說:“算了吧,我哪兒也不想去,就樣待家里歇著。” 雖然并測有被坦克碾過,但是天天疊加,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天天都需要吃人參大補元氣,不然就要被這男妖精給吸干元氣。 “你光畫這個也不是個事,岳父不是有間院子,即然岳父去了科學(xué)院,你不妨用起來。我為你端茶遞水磨墨打扇,再給你尋幾個人打下手,先把東西做得去,豈不遠勝閉門造車。”不出門玩,也得找點事干,不然王醴怕一個忍不住,又要開吃小甜甜,小甜甜這會兒已經(jīng)不起風(fēng)雨摧折了,再多吃她一頓,她八成要翻臉不做小甜甜。 “也是,鑰匙在管家那里有備用的,走走走,找管家要鑰匙?!北緛砭筒罡拦芬粯?,一說能去搞事情,就開懷了,立馬精氣神飽滿地站起來。 看那張小臉亮閃閃的,王醴就心情倍好,即使只在家中陪她一世,王醴亦甘愿的。只是人不是自己活在世間,而是同許多人一起活在世間,只關(guān)門過自己的日子顯然就不現(xiàn)實了。 小夫妻倆一路慢慢走到連名字都沒安的院子里,孟老爺偶爾還會順道來這里拾掇拾掇,加上平時有人打理,自然是井井有條處處干凈。孟約開門先進去,王醴則去尋工匠了,他雖沒在工部做過,尋個門徑不成問題。 工部大佬們:這孩子腦子有病嗎?還是說如太祖當(dāng)年一般,單身太久,都變態(tài)了,新婚蜜月的,不好好陪妻子,跑到工部來借作匠,這是哪門子熱情! 工部大佬們自然是借借借,再一聽是水稻脫粒機,別說借了,直接送都成:“農(nóng)科的機械,還是我們工部更擅長一些,重崖是找對人了?!?/br> 科學(xué)院的農(nóng)學(xué)院,專攻農(nóng)作物,農(nóng)用機械方面,都是工部在主持的。工部和科學(xué)院之間,算是平級,偏科學(xué)院全是大拿,工部根本拿不出平級的身板來,唯獨在農(nóng)用機械方面,才硬氣一點。 工部對這方面,已經(jīng)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了,所以,王醴來借人,工部大佬們二話沒有,立馬安排人過去。一安排人,大佬們還一邊語重心長:“到底新婚,不可耽誤于……” 事業(yè)? 本來看在賜婚的面上,大佬們想留個人情的,現(xiàn)在看來,還是什么也別說才好。也許人家小夫妻就這情趣呢,也許人家的感情就是從一起奮斗事業(yè)中來的呢,又不是親爹親媽,管這么多作甚。 王醴把工匠領(lǐng)來時,孟約正在那頭疼尺寸問題,讓她畫個圖紙,她也只能估算個大概,讓她定尺寸,那怎么可能呢。抓耳撓腮之際,工匠們圍過來,孟約干脆把圖紙掛起來,大家一起參詳。 “我也是個半灌子水,全靠太祖那幾行字描出來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請各位幫著補全改正?!泵霞s說著,指著主要部件,那被她命名為釘筒的玩意,“這個最要緊,疏了脫粒不干凈,密了會卡住。” “是要用腳踩,帶著這轉(zhuǎn)起來是吧?” “對?!?/br> “關(guān)鍵部位得用鋼,不用多好的,但得鋼。勝在現(xiàn)在不打仗了,有鋼鐵能用來使,我先去申請一批下來?!?/br> “這傳動,得用齒輪,得再細琢磨琢磨?!?/br> “先別管這些,一樣樣做得去,做了就知道該怎么個結(jié)構(gòu)?!?/br> 孟約:我感覺,我還是得把我爹找來,我有點跟不上這些工科男的趟! 王醴:這就是我的蜜月,真是好有意義??! 第二三零章 共同的名字 埋首明明看不懂,卻又好像什么都懂的脫粒機研制中,偶爾回過神來,孟約會問王醴:“師兄,你會不會覺得我特沒意思?” 王醴搖頭,光看小甜甜心里都甜,怎么會覺得沒意思??此癫娠w揚,看她整個人精神飽滿地投入她喜歡的工作中,這比什么樣的蜜月都甜美:“卿悅我亦同。” 孟約:麻麻,他這樣看著我,讓我好想吃掉他,或者被他吃掉。 “天色已不早,今日先回罷?!?/br> 孟約自然沒有什么不能先回的,可看看滿院子恨不得死都要死在這里,埋也要埋在這里的作匠:“我倒行,他們恐怕不肯走,罷,就讓他們留在這罷,讓人注意送晚飯來,盯著他們夜深了歇息便是。咱大明的工匠也不知哪來的勁,一見著有用的東西,就恨不得抱死了,都一樣不弄明白不撒手?!?/br> 從科學(xué)院,到工部,再到民間,大部分出色的匠人,都有一顆赤誠無比的匠心。他們沉溺于自己事業(yè),并發(fā)自內(nèi)心地?zé)釔?,他們并不認為自己有多么偉大,卻在做這這世間最偉大的事。孟約沒辦法幫別的,只能盯著這群人保持健康的生活作息,期望他們多活些年,只當(dāng)是為他們共同的名字——明人。 王醴笑道:“年年何嘗不是一樣。” 為脫粒機,連蜜月都不要了,連新婚的丈夫都扔一邊,這精神,豈不同廢寢忘食是一樣的。 聞言,孟約不好意思,片刻后又一臉“老司機”的相兒:“你吃小明的醋哦?!?/br> 太祖的手札中,對他打下的江山,總愛呢稱小明,王醴自然能抓得準(zhǔn)孟約的梗:“倒真有點,年年是否考慮一下,暫且抱我不撒手,先放一放小明?!?/br> 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巷子口上,這已經(jīng)是他們新婚的第五天,該走的儀程都已經(jīng)走完,可謂正經(jīng)的無事一身輕。賣豆花的大嫂如常地招呼二人,孟約眼尖地看到不遠處開了家新鋪子,像是放過炮,門前還有未掃的炮仗紅紙屑。那家鋪子的旗招上,畫的是個時下人不眼熟,孟約卻很熟的輪廓——縫紉機。 “師兄,我們?nèi)タ纯础!泵霞s倒沒想到,縫紉機的鋪子會開到這條街上來。 縫紉機店冷冷清清的,沒什么人進來看,或許因為清早開張的,這會兒大家已經(jīng)看過了熱鬧勁,所以才冷清的。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