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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嘆息,并不再多言。人老成精,知道多說多錯,多說多招人煩,周老太太也只能心中罵一聲周文和這“冤孽”,讓為人父母的老了老了也不安生。 送走周老太太不多時,王醴下衙過來吃午飯,見孟約悶悶地,雖沒不開懷,卻也很有些為難的樣子,開口問道:“可是有什么事?” “周老太太為周文和的事求上門來,師兄也知道,可能我去求一求楊閣老,閣老就能幫我想辦法?;蛘咄瑤熜终f,師兄也自有辦法為我解難,可是……我不想幫他?!边@不想不愿不甘,全是因為不知道遠(yuǎn)在何方的孟小約,當(dāng)然,擱孟約自己,這樣的男人,不揍他一頓就算她良善,怎么可能看他掉坑了反而伸出拽他出泥潭,想也別想好么。 圣人還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呢。 “前幾日我去過大理寺一趟,嘉安王一事已水落石出,只待這幾日把案子梳理干凈,周文和便能出來。所以,你便是什么也不做,周文和也該出來了。你也不用答應(yīng),也不用再管什么,也不必說破這跟你無關(guān),免得日后他們再尋來?!蓖貂匪卣J(rèn)為,對小人如小人,對君子如君子,周文和小人在先,小甜甜自然有充足的理由對他的際遇不聞不問。 不落進(jìn)下石,就是小甜甜大度,不然依王醴的脾氣,真想火上澆碗油。王醴是覺得,小甜甜可能不會希望他這樣做,才袖手旁觀什么也沒干的。否則,憑王醴在三法司的人脈,把人弄死在牢里可能有點困難,把人弄個半死不活,不過是幾句話的事。 “那我就不用擔(dān)心了,等過幾天他們接到人,自然不會再登門。”孟約這才露出笑臉,同王醴一起坐下吃飯。 幾日后,周文和出獄,被周家人接回鹿邑去,并沒有留在南京,林莠也暫時從南京舞臺上撤走。孟約與王醴的吉日良辰,則隨著德麟班桑班主不情不愿地上演了別的開箱戲,離三月也就越來越近了。 定的雖然是三月初九,但其實從三月初三開始,就有相應(yīng)的禮儀要走。聘禮嫁妝雖然都已經(jīng)過了禮,但仍有相儀的儀制來正式下聘,孟約也被勒令這幾日不許同王醴見面。 孟約:嚶,本來天天見面的人,現(xiàn)在要好幾天不能見,臣妾做不到啊! 連四只狗都被拴了,不許去勾搭王醴,四只狗好像也都憔悴了許多。 其實,不見面的時間原本不用這么長的,都是孟老爺,越臨近三月初九,他的味兒就吃得越重,簡直百八十里地外,都能聞見他一身醋味。 孟約是又好笑又心疼,孟老爺最近這段時間,瘦得飛快,因為安逸生活在科學(xué)院養(yǎng)出來的那點肥rou,又全瘦回去,還比原來更瘦了:“爹,你要實在舍不得,咱不嫁了,我跟你回鄉(xiāng)去?!?/br> 孟老爺白孟約一眼:“就知道拿話哄為父,真要是為父不許你嫁,你非恨死為父不可?!?/br> 孟約:“怎么會,王重崖再怎么也沒有爹重要,爹不開懷我就不嫁了?!?/br> 雖然明知孟約是哄他,孟老爺還是被哄著:“別鬧,歇著去罷,養(yǎng)足精神才好漂漂亮亮出嫁?!?/br> 孟老爺臉上淡然,心里早悲傷逆流成了河,每天都想哭出一條九曲青溪來! #每一個嫁女兒的爹,心里都有一條眼淚流成的河# 第二二六章 相顧風(fēng)光好,年年此味長 婚禮前不能見面,對孟約是煎熬,對王醴何嘗不是。 兩人自從確定關(guān)系,雖也經(jīng)別離,但似乎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撓人心肺。靜夜無人時,王醴從倉庫里翻出積滿灰塵的琴匣,在春夜的晚風(fēng)中,對著海棠花撫了一曲。 仿是清風(fēng)拂絲弦,琴聲一振,塵氛盡消,意韻幽幽,如情人間耳鬢廝磨的呢喃。本身其實更中正平和,細(xì)膩且并不纏綿。但今夜的良風(fēng)里,這曲纏綿至極,溫柔至極,伴暗吐的春日花香傳遞綿綿情意。 孟約:“聽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像是師兄在撫琴耶,你們說是也不是?” 胖達(dá):“汪?!?/br> “胖達(dá),你也覺得是呀,那就是了,狗的聽覺不是比人類更敏銳么?!泵霞s甜甜甜到心里去了,想了想光聽有點不大得勁,走到書案邊提起筆,在裁好的云箋上寫了幾句詩。 然后把最愛跑跑跑的幾只悄悄送出狗洞,把她寫的詩句送去泛園給王醴。她當(dāng)然是沒什么文才的,不過感謝呂擷英,至少讓她在這樣的場景下,能搜腸刮肚,想起應(yīng)景的詩句來。 是個簡短的琴曲,王醴彈罷便要收琴,卻見四只狗跑過來,追風(fēng)脖子上還墜著個疊成……唔,心形狀的豆腐宣。豆腐宣是孟約近來愛用的宣紙,王醴把追風(fēng)招到跟前,取下脖子上的豆腐宣,輕輕巧巧把孟約折好的又?jǐn)傞_,只見上邊寫了句詩——蕙風(fēng)入懷抱,聞君此夜琴。 詩后,還有一行小字:嘗聞人道言為心聲,琴通情意,謝蕙風(fēng)識意,傳情并琴聲。 王醴看罷,看四只狗的眼神溫柔得讓四只狗都安安靜靜,乖乖巧巧地不亂動,就這么趴著。良宵甚好,琴動情聲,美得讓人都不忍心去睡。 王醴再撫一曲后,攜琴并四只狗回屋,臉上笑容就一直沒下去過,即使入睡,嘴角亦微微上揚(yáng)。仿佛,從此刻開始,人生的風(fēng)雨都會消去,只剩下了良辰美景與花月良宵。 三月初八,有宴,接待近親近朋,王醴與孟約各在自家出席。雖親戚都不多,但朋友還是挺多的,王醴這些年在三法司,委實有不少交情頗深的,便是在吏部,雖然還未多久,但托打鼓人掉馬的福,迅速交情深厚起來。孟老爺就更是交游廣闊了,孟老爺是走到哪里,只要他想,就能把哪里的同僚發(fā)展成傾蓋如故的好友的。 三月初九,迎親,在女方這邊,便是平民百姓,也可以用“出降”二字的,因大明尚低嫁嘛。早上還好好的吶,別說早上,就是中午都還好好的,和親朋好友推杯換盞滿臉喜慶,但到下午,離迎親的時間越來越近時,孟老爺在孟約洞房里哭得不能自抑。 看著孟老爺活像種一年土豆剛賣出去,還來不及喜悅就發(fā)現(xiàn)換回來的全是假鈔的老頭兒,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爹,你別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別哭,哭糊了臉就不好看了。”孟老爺自己哭得聲音都啞了,卻不許孟約掉一滴眼淚,新嫁娘除出門子時許掉兩行淚,別的時候都不許掉淚的,不然不吉利。孟老爺心里有千千萬萬不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