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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切割的,在秋日艷陽下極盡奪目光澤,孟約怎么看,怎么覺得這鐲子美得很。 孟約覺得鐲子美艷無敵,王醴看的卻是那截在陽光下白得眩目的手腕,什么皓腕凝素、玉膚凝脂都不足以形容其美??雌毯?,王醴默默移開視線,輕咳一聲道:“極美?!?/br> 得到贊美,孟約痛快地收回手,哈哈笑道:“掌柜向我薦寶相紋掐絲和纏枝蓮,我看來看去,還是覺得祥云紋更簡單大氣……師兄,你耳朵紅了哦!” 孟約不想笑出聲的,那樣好像有點過份,可越看就越忍不住,片刻后仰面大笑,笑聲中透著一點小小小小的得意。 王醴也不惱,只看著孟約笑,心中分外亮堂,但仍不免想:到底她是姑娘,還是我是姑娘! 一笑,便笑了一路,直到站坐到合意樓雅間里,孟約嘴角依然還笑盈盈的:“師兄,你脾氣真好,我這樣笑你都不生氣。要別人這樣笑我,我早跟他掐了?!?/br> “這有什么可氣的?!毙睦锾疬€來不及。 “惱羞成怒?。 闭Z畢,孟約湊近王醴耳朵,含笑用食指輕輕碰了一下,“看,現(xiàn)在都還有點紅呢?!?/br> 王醴:…… 孟約:咦,我這好像不是調侃,是調戲耶。 然后,孟約在心中默默吐自己一句槽: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是個十幾歲的少女,趕緊把那個看過好多?。任男。嚷?,心中早已無碼的的老司機掐死。 不是啊,師兄,你聽我說,其實我是個內心無比純潔可愛的少女,絕對不存在什么老司機。 王醴卻在孟約內心自我刷屏時,不自覺抬手想去碰快燙壞的耳朵,反應過來后又放下,并看向正不知轉著眼珠子在想什么的孟約:“阿孟!” 覺得自己太搶戲的孟約地端茶遞水忙道:“師兄喝茶喝茶?!?/br> “我們找個日子,先定親如何?”王醴已經意識到,孟老爺不會輕易松口,因而說的是定親,而不是三書六禮,正式下聘。 孟老爺只這么一女兒,以孟老爺平日疼女兒的模樣來看,怎么都得等到孟約滿二十歲才會許嫁。孟約今年才十八,準確說還未滿十八,十八歲生辰在年三十呢。 王御史頭一回覺得,歲月磨人心。 孟約:這……是……求婚嗎? 第一二七章 或站高一點,或站遠一點 孟約慫慫地撩了一把王醴,沒想到撩出這么個結果來。 她震驚得一時之間連聲音都找不到,事實上,她是想答應的,定親后來往就更方便,也更光明正大。 王醴亦并不急于聽取孟約的答復,合意樓的小二將菜布好,王醴便為孟約盛湯添菜:“先吃飯,吃飽再慢慢想?!?/br> “你這樣我哪里還吃得下飯。”光吃震驚都能撐破肚皮。 “我竟能讓你茶不思飯不想?瞧這玫瑰鴨脯紅亮多汁,桂花豆腐羹甜香四溢,蟹黃干絲鮮香誘人……” 孟約:…… “吃吃吃吃吃,你好煩哦,是打算讓我肚子里裝滿飯,沒工夫想怎么拒絕你么?!泵霞s嗔嗔地看王醴,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引人誤會,隨便聽聽都是滿滿的嬌嗔味道。 “道是吃人嘴軟,我這是盼阿孟口下留情?!蓖貂泛鲇X,留情兩個字用在此處,竟再貼切不過。 孟約臉上笑意不覺而深,應一聲“好”,兩人便安安靜靜吃飯。吃著吃著,孟約發(fā)覺,桌上竟都是她愛吃的菜。不僅如此,連她平日來合意樓特別要叮囑的糖少點味道淡點,但一定要入味都似乎也額外吩咐過。 吃過飯歇片刻,兩人出合意樓去德麟班,因離得不遠,兩人是一路走過去的。德麟班下午場的戲都是未時中開演,他們去的時候還早得很,桑班主和班里的腕兒角兒也才吃過飯,正說著下午的演出。桑班主見孟約來,招招手示意孟約過去坐:“孟姑娘快來,正說到?!?/br> “演過十幾遍了,還有什么新奇的不成?”孟約邊說,邊同王醴一起坐過去,并向桑班主介紹。 桑班主無比淡定,皇帝皇后都見好多次了,還能有什么讓桑班主不淡定的:“這么說孟姑娘你下午也看戲,那正好,德麟班新上的戲也挺好,回頭叫他們加一場新戲給孟姑娘看看。說起來,孟姑娘什么時候還出本子,可還得記得給我們德麟班來演。” “自然的?!碧嬷胤惮F(xiàn)代的戲,交給德麟班能省很多事,孟約自然沒考慮過別的戲班。眼下其實有不少戲班繞好多彎找到孟約,想求新戲,但孟約一年也就能出個一部二部的,同桑班主合作這么愉快,她這么怕麻煩的人,怎么會去自尋麻煩。 一聽孟約的回話,桑班主就知道有門:“聽孟姑娘的意思,新本子已有了?” 孟約點頭,卻不說是什么樣的本子,桑班主問一聲沒得著答復,便也不多問,自去安排上戲。孟約則與王醴一道上樓去,跟桑班主沒說,王醴卻問都不需要問,孟約就主動開口:“下部戲還是講太祖啊,這回是太祖回到早早推行機械化的五百年后?!?/br> 王醴聽罷皺眉:“阿孟,朝堂上正因機械化而爭論不休,這個本子是不是能再推些時間?!?/br> 他固然是在宣慶帝面前站了機械化的陣營,卻也如晁光甫那樣,不會明火執(zhí)仗地與葉阜安他們這些維穩(wěn)派真刀真槍的干起來。但王醴不希望孟約因此而泥足深陷,那委實太容易惹來麻煩加身。 都出了,孟約倒沒想過觸碰敏感話題會惹火上身的事,看出來,也沒人揪著“打鼓人”不放,孟約便覺這應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看王醴,似乎又很要緊:“可……上部是未推行機械化的五百年后呀,奇怪,竟一直相安無事。” 直到這時候,往深里想,孟約才明白過來,宣慶帝都默默干了些什么。如果不是宣慶帝幫忙遮掩,只怕“打鼓人”早在滿京城的關注中掉得什么馬都剩不下。 “應該是官家?!泵霞s說著才想起這茬還沒向孟老爺和王醴透過,呂擷英和盧昆閬她也沒講,下意識覺得應該保密來著。但當著王醴的面,她又自己xiele天機,只得硬著頭皮在王醴的注目下解釋。 從頭到尾聽完前因后果,王醴也不知是該松一口氣,還是該把那口氣提得更高一點:“原來陛下特地點我的名,是因為阿孟?!?/br> 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瞬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