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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干嘛我們躲著避著,倒像是我們做了虧心事一樣?!?/br> “阿孟不欲與他計較,乃是計較起來,受損的反是阿孟。你至多揍他一頓,澆一澆你自己心頭的火,于阿孟有什么益處?”文思源雖是個武夫,心思卻細(xì)膩。 許妍性格略有些魯莽,卻很肯聽人勸,稍一思量便作罷:“算了,饒過他這回,阿孟自有王御史為她出頭,我倒真犯不上跟周文和置氣,倒顯得阿孟氣量很狹窄似的。” 文思源趕緊哄許妍,把許妍哄得開懷后,吩咐人洗漱更衣,他說去兵部也不是拖辭。昨天飯桌上談及的,今天就得去談定,押運糧草之事,本來就是越早談下越妥當(dāng),畢竟前線官軍等不得。 這邊文思源去兵部,許妍便去長平里,見到孟約就說周文和登門求見一事。孟約這時節(jié),哪還有什么多余的心神分給周文和,她正在更坐便馬桶不死不休好么。 “阿許若是為我,大可不必跟他一般見識,對前……未婚夫這樣的存在,偶爾聽一耳朵他生活如何水深火熱,就足慰平生了,天天盯著他,一則他多大臉,二則那說明還放不下?!泵霞s才沒放不下呢,就是從前放不下,也是放不下劇情,現(xiàn)在連劇情都放下了,還管什么周文和是死是活。 “好吧,我家阿孟說了算,不過,你這畫的什么東西?”許妍雖不會畫畫,可好歹長了眼睛能看。 “馬桶,都怪太祖,光畫個蹲便,把坐便給省了。畫這個的時候,他肯定還青春正年少,要是一把年紀(jì),必然會畫坐便?!闭l老過誰知道,孟約沒老過,可她看過人老得沒法蹲蹲便。 正往嘴里扔紅豆餅的許妍:我仿佛聽到的是不適合在吃東西時候談?wù)摰臇|西。 衛(wèi)浴設(shè)計看似簡單,其實涉及很多東西,讓孟約一個學(xué)美術(shù)史的來做衛(wèi)浴設(shè)計,實在是太為難她了。她本來不是非跟坐便不死不休的,偏偏那天見到外祖母如廁跟受刑一樣,不把坐便弄出來,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主要是現(xiàn)代,她也只管用,但就是只管用,才更曉得好壞。不好的坐便相當(dāng)虐,濺起的水花,能讓人分分鐘懷疑人生:“嚶,阿許,書到用時方恨少,我果然讀書太少啦。” 許妍默默把紅豆餅放下:“這怎么還能和讀書扯上關(guān)系。” 孟約:這個真不好解釋。 “對了,你昨天沒見過我先生,今天先生從娘家回來了,中午去先生那里吃飯呀。先生家的菜十分好吃,加上先生在鹿邑住過幾年,菜做得很有幾分鹿邑鄉(xiāng)中的味道?!泵霞s屬于一時想不通就先放一放,等過會兒再來想的。 眼看快中午,孟約拉著許妍一起去慶園。 慶園里,呂擷英正在跟爐子開撕,如今爐子已經(jīng)能跑能鬧能搗蛋,雖還不會說話,可賊精賊精的。不知從哪里學(xué)來的,一個不如意便滾地耍賴,偏被呂擷英看到,仆婦一邊哄一邊伸手去抱他,他還不肯,死活要滿足他要求才行。 不管爐子要求的是什么,呂擷英都不能容忍自家兒子這樣撒潑耍賴:“都別管他,讓他哭,讓他賴著。他要不起來,中午飯別給他吃,哭淚了犯困,就讓他睡地上?!?/br> 士族子弟的風(fēng)儀,不是平白來的,需得從小養(yǎng)成,話說三歲看到老,呂擷英深知不能慣著兒子的毛病。 爐子見原本還有人哄,親媽一來干脆都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放聲哭得更傷心,還向孟約伸手。 最討厭愛哭耍賴熊孩子的孟約“呵呵”一聲,走到爐子面前抱臂居高臨下看爐子一眼,在低頭遞給爐子一個格外明亮的笑臉,然后扭頭走開。 乍見識到人心險惡,社會殘酷一面的爐子連哭都忘了好么。 “行了,咱不管他,阿孟今天氣色倒好,喲,這是誰家媳婦?”呂擷英當(dāng)真撇下爐子,一左一右攬著孟約與許妍往花廳去。孟約為呂擷英和許妍互為引見后,呂擷英嘖嘖稱奇,“我曾見過通遠(yuǎn)鏢局幾位少當(dāng)家,都是一等一的武夫,不曾想竟娶得這般溫柔可人兒為賢內(nèi)。” 近來便傳出消息,內(nèi)閣有意將呂擷英的兄長呂擷華,調(diào)到兵部主事,呂擷英已從呂擷華那里得到證實,自然也聽聞了通遠(yuǎn)鏢局的事。 用過飯,三人坐在開滿菊花的園子里飲茶,說話間,許妍談起文思源,因而又提了一句文思源的志愿:“也不知他哪里來的那么些心思,按說蜜罐子里長起來的,不斗雞走狗便算是個好的,他竟有一腔熱血。我是澆也不是,不澆也不是,澆吧男兒有志是好事,不澆吧,公婆不許,幾位兄長也素來緊著他,再則投軍亦不是易事。實則,六郎也知道,軍中素不愛用江湖草莽,他不過就是不甘而已,想著去看看也好,這才自請進(jìn)京與兵部商談協(xié)約?!?/br> 江湖草莽不像久經(jīng)cao練的兵那樣聽指揮,很容易生自己的心思想法,然而戰(zhàn)場上講究的就是一個令行禁止,很容易自我放飛的江湖草莽遂并不受兵部歡迎。 孟約:若依著劇情,后來別說是江湖草莽,門閥子弟都得上戰(zhàn)場呢。 但愿,有撣月道長,不必到這一步。 第九十五章 車馬未穩(wěn),路況不明 通遠(yuǎn)鏢局與兵部談妥后,很快便派得人來,孟約便也順勢見著了鏢局另外幾位少鏢頭。相比起五位兄長,文思源確實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個蜜罐子里長大的。 文思源與五位兄長為讓他隨船出海一事鬧得很不愉快,到最后,文氏兄弟依然沒許幼弟隨隊。但文思源有文思源的辦法——你們不讓我隨鏢局出海,我就不會自己跟著么,哼! 連許妍都到第二天才知道,而這時文思源已經(jīng)跑出去千八百里,追都追不回來。文氏兄弟知道時,文思源已經(jīng)登船,且船已經(jīng)駛離海岸很遠(yuǎn)。若是自家的船只,自然想怎么送返怎么送返,但兵部的船只,文氏兄弟也做不得主。 文氏兄弟只文三文四隨行,兩人看到文思源時,再怎么恨不得打死了事,也沒辦法,只能千叮萬囑讓他謹(jǐn)慎小心。 當(dāng)文氏兄弟在海上揚帆時,孟約總算把坐便研究出來,孟約也不懂什么土什么釉,只叫京外窯去鉆研,她能把坐便研究出來,可以說已經(jīng)耗盡她體力近期內(nèi)所有創(chuàng)造力和想象力:“爹,你真不用再回工部???” “袁院士開口,工部怎么會不放人?!泵侠蠣斠哺矚g科學(xué)院的氛圍,比起工部來,要少許多勾心斗角的破事。 孟約:重點在于科學(xué)院怎么會敞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