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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輕愁法,她還得再想想。 陪孟老爺吃過早飯,孟老爺?shù)弥裉觳蝗W(xué)畫,開懷地道:“為父會早些回來陪年年用飯,年年可有什么想吃的,為父給你帶。” “合意樓的醬鴨,只要鴨脯和鴨腿?!?/br> “好?!?/br> “爹,劉娘子給你燉了一大鍋雪梨百合湯,只放一點點冰糖,燉得也淡,爹帶些去著當(dāng)水喝。”孟老爺可能有些不適應(yīng)南京的天氣,咳得雖然不是很厲害,但痰卻多。大夫給開了些藥,已經(jīng)好很多,孟約也不知道該怎么養(yǎng),只聽大夫說要多吃些潤肺平躁的湯湯水水,就天天換著花樣給孟老爺燉湯水。 孟老爺點頭,帶上一大壺雪梨百合湯去上差,孟約的湯湯水水,叫孟老爺心里十分熨帖,一路都是“我家閨女好孝順好可愛好貼心”的滿足笑臉。 孟約在后邊看著,竟也很滿足,所以說情感是處出來的,經(jīng)營出來的。送孟老爺出門上差后,孟約玩會兒狗便把自己關(guān)進書房,將那卷已經(jīng)很久沒取出來看的大事記攤到桌上。 提筆醼好墨,孟約努力將自己代入到作者的思維方式及行文風(fēng)格中,幸虧那是個寫了好多書,而且風(fēng)格都差不多的作者。作者是真大手,同樣的風(fēng)格,寫不同的悲歡離合,居然本本都能不落窠臼。 “按作者的習(xí)慣,應(yīng)該會從周文和初到京城開始寫,不會回去寫關(guān)于孟氏女的故事,在整個故事里,孟氏女連名字都沒有……再次謝謝作者不殺之恩?!泵霞s咂下嘴,提筆寫下新番兩個字。 “從京城開始寫的話,作者不會一上來就寫周文和與女主見面,而是會寫周文和進京城之后的一系列心理變化。作者對周文和看似有很多的愛,堅持要在番外里洗白,其實作者這個小妖精,就是喜歡看讀者哭著喊著說‘不要’,威脅她改文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边@是所有讀者都深知的內(nèi)幕,偏偏還恨不起來。 孟約雖然不是作者的忠實粉絲,但作者的書,她基本都看過,其中還有兩本她格外喜歡,每年都要拿出來復(fù)習(xí)一遍的……咳,就是其中之一。 “按照作者慣有的洗白方式,我想大約應(yīng)該會這樣……” 到京城后,周文和見到了他心中永遠最完美的榮氏女,回頭再去看青梅竹馬時,就生出許多遺憾。如果孟氏女通讀讀書,才華出眾,該有多好。這許多遺憾,最終會在作者筆下,很自然而然演變?yōu)椤氨犻_眼看世界”的周文和滿心欣賞與仰慕一個同樣“睜開眼看世界”的榮氏女。然后“沒睜開眼看世界”的孟氏女,在非常不起眼的狀況下,完全沒有絲毫波瀾地退出故事。 “我相信,如果不是你這小妖精自己在書里寫過孟氏女的下場,你肯定要把孟氏女拉出來鞭尸。幸好,你從來不會在番外里改變正文已經(jīng)確定的情節(jié),不然豈不是要被你搞死。”孟約恨恨地戳一下桌子,默默在心里詛咒作者三百遍。 “只要和我沒干系,想怎么樣都可以?!?/br> 孟氏女不曾為惡,不曾阻擋男女主,即使作者這小妖精在番外開腦洞,把周文和搞重生,也不會沖她來。何況,不止是網(wǎng)文界的清流,作者也是,小妖精向來是不寫重生,不寫穿越的,連番外也不寫。 麻麻,我忽然好感動,作者好有節(jié)cao,我都快愛上她了怎么辦? PS:最近被問到是不是指某本。 完全沒有,從頭到尾都是虛構(gòu)出來的一本,網(wǎng)絡(luò)上也沒見過類似的故事,所以……諸君,勿究。以及,如果找到類似的,請記得告知一聲,要真有,那必需得認(rèn)識一下這朵妖艷的清流呀~ 第四十三章 也曾任性嬌縱小公舉 時至今日,孟約才發(fā)現(xiàn)她當(dāng)初有多天真,同一個京城,怎么可能兩個世界。 玄武湖夜游之后,孟約這不起眼的小透明漸漸也能接到一兩張?zhí)?,京城的?guī)矩是,干什么提前一個月下帖,各家自行錯開時間,有女眷的聚會一月最多三次。 那種隔三岔五,今日這家明日那家的盛況也不是沒有,花開得極好時,誰家育有得意的花,會在花期時宴請賞花。當(dāng)然,更多的是大家扎堆湊一塊,把差不多同時開的花擺將出來,在南京城中,這樣的宴會還有個專屬名目——簪花會。 簪花會不止會選出花中魁首,還會選一位詩中魁手,兩者都一樣,與會者一人一票,誰票多誰勝出。 值得一提的是,簪花會每年只發(fā)六百張?zhí)?,每張?zhí)疃嗫晒﹥扇耸褂茫磕甑讲畈欢嗟臅r候,接沒接到簪花會的帖子便會成為京城中最熱的話題。 孟約接到帖子時,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壓根沒想到她能接到帖子:“先生,我怎么也有到簪花會的帖子?” “噢,今年簪花會在行園,我不必占帖子,不給你給誰。”行園是呂擷英娘家在越城臺的一處水景極別致的園林,娘家主辦簪花會,呂擷英當(dāng)然不用帖子。 孟約“噢”一聲才想起,呂擷英有幅閨中作的長卷就叫“行園消夏圖”,帖子都已經(jīng)發(fā)給她,她也不能作妖說不去,或者嚷嚷什么不想去。生活這鬼玩意兒,總會一點一點叫人認(rèn)清現(xiàn)實:“我也要帶盆花去嗎?” “若有什么稀罕的花木,自然可以帶去,沒有就不帶。”呂擷英想孟約肯定來不及準(zhǔn)備,也就沒再說這事,而是轉(zhuǎn)問起孟約,孟老爺相那幾戶人家的兒郎相得怎么樣,簪花會前最好給個準(zhǔn)信,到簪花會時也好安排小兒女見上一見。 “我爹吧……沒人給他相時,他發(fā)愁,有人給他相時,他更愁,每日能與我說三回,年年還小,不急,慢慢相看?!泵侠蠣敳患保霞s就更不急了,十七歲也才是個高中生,對她而言正是該被爸媽叮囑“好好學(xué)習(xí)不許早戀”的年紀(jì)。 呂擷英“噗嗤”一聲笑,道:“這都是爐子是個兒子,要是個女兒,我怕是會比你爹還愁。不礙事,簪花會趕不上,還有夏日游湖,秋日游山,多得是名目?!?/br> “嗯?!?/br> 孟約固定好印床,想著給自己新治一方書畫印,“不約”這印,在現(xiàn)代人看來是大有趣味,在古人看來,委實略有點奔放和不明不白。孟約雖還沒想好刻什么印文,但先練手得去總歸沒錯。 一旁,呂擷英也在治印,刻的是一方“獨愛湖山美”,她將印文拓好,看孟約一眼,過會想起件事來,道:“年年,那周氏子近日折騰出件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