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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白蕊正好要去重新燒手爐,便答應一聲去亭子里烤火。 這會孟約倒覺得風沒方才大,攏攏披風,便隨呂擷英沿著小徑慢慢繞著走,打算選個更好一些的視野,來觀賞這水晶宮殿:“先生,你慢點走,看著點腳下,冰凍起來了?!?/br> 道上本來鋪著毛氈,這會卻濕透的地方已經凍住,要是一個不小心踩到結結實實結著冰的低洼處,很可能要摔倒。呂擷英應聲,叫孟約也注意腳下,孟約點頭間腳下一滑溜,好懸沒摔倒。 呂擷英:“來來來,為師扶著你點?!?/br> “別,不扶著摔一個是一個,扶著摔一個是兩個?!彼€小摔了也就那么大點事,呂擷英才生產完,可摔不得。 呂擷英一想也是,沖后頭看一眼:“重崖,你走近些?!?/br> 王醴依言走近幾步,呂擷英想著王醴也算文武雙全,摔個把人完全能扶住,便安安心心往前走。 路上倒是再沒什么意外,呂擷英走著走著在水邊站住,沖孟約招手,孟約站過去一看,整個人都快醉了。湖水映著瑤樹瓊林,綻點點燈花如星子,因今夜明月格外亮,水中竟也倒映著一座清輝流轉,映帶流光的水晶宮殿。 兩座宮殿,在月華之下,皎皎相對。這種美,甚至會讓人失去語言。 “先生,是不是有人在呼救?” 沉迷美景不能自拔的呂擷英側耳一聽:“還真是,重崖,我們快去救人。” 孟約和呂擷英也顧不上腳下滑,疾步往呼救聲傳來的方向奔去,聽聲音還是個女音。呂擷英和孟約都只當是有人摔倒,不料到地方一看,竟是有人落水。不過她們到時,湖上已經有本來就湖上的小船劃過去將人搭救起來。 因眾人為互不相擾,皆分散開賞景,岸上加孟約呂擷英王醴也不過只有十一二人,眾人都面面相覷,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是誰落水了?” “不知道,像是個女音,圍欄這般高,怎么還能落水呢,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br> 眾人見無事,言語幾句便都又散開,呂擷英本也要走,但不知為什么又停下腳步看向湖面上的小船:“是阿榮,不忙走,我們在這等一等?!?/br> 這里離碼頭近,小船很快靠岸,有婆子扶著落水的榮意下船來。榮意已換了干衣掌,但并不合身,顯然是婆子臨時尋來的。呂擷英要解下身上的披風給榮意,孟約趕緊阻止,解下自己的披風遞給榮意 榮意是真凍壞了,整張臉都慘白,勉力笑著道聲謝,多余的言語顯然也沒力氣講。 呂擷英道:“快些回去暖暖身子,還客套什么,別急著往暖爐邊靠,先跑動跑動,待身子暖和起來方可?!?/br> 榮意點頭離去,孟約湖上風一吹,冷得慌,呂擷英將披風給孟約,一旁王醴很自覺把他的披風給呂擷英:“先生,就是落水,也不該離岸那么遠呀。” “嘖,小孩家管那么多,阿榮自會計較,她若要發(fā)作,我自會為她作證,她若要隱而不發(fā),我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呂擷英說話間,塞孟約一耳朵時下人際來往間的門門道道。 孟約越聽越苦了一張臉:“先生,這樣好辛苦?!?/br> “哪里辛苦,你偶爾看事那般通透,才叫辛苦?!?/br> “我不辛苦??!” 明眸透瓊瑤,滿是天真態(tài),何曾見染上分毫辛苦相。 #所以說腦補有毒嘛# 第四十一章 一捧柔嫩的花瓣 回去的路上,孟約壓根無心再欣賞方才一而再再而三震撼她的美景,她滿腦子都是“劇情里沒有這個”。女主寒夜落水這樣的情節(jié),按照作者的風格,不可能不寫。 “是因為我這只蝴蝶?”不至于,她來南京后什么也沒干,雖然沒有刻意避開劇情,但也很主動地想維持這個書中世界的延續(xù)性和完整性。她賭不起呀,萬一這書中世界崩潰,穿越大嬸任性無比地不給她回程票,那不是要糟。 “那是書里本來就發(fā)生過這件事,我不記得了?”也不至于,孟約穿越前看完才沒多久,穿越之后很快就把大事紀都整理好,就是她現在記憶模糊,整理大事紀時也肯定還很清晰。 猛地,孟約想起一個可能,她穿越的時候,是正文已完結,作者這個作死的小妖精還在更番外啊!同志們,不能看盜版啊,看盜版就會像她現在這樣,整個人都想去死一死才好。 孟約下載的文檔只更完“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這個番外,作者預告的下一個番外是男十八號周文和,作者還跟磕藥一樣興奮無比地在文章結尾PS一句:接下來會有個長長長長的番外故事,主角是我們的“情詩圣手”大大周文和。 孟約好奇地點鏈接去看了評論區(qū),當時評論區(qū)里一片哀嚎—— “什么狗屁情詩圣手,大大求你正常點,不要惡搞”;“大大你肯定不愛我們了,我們才不要看渣男的番外呢”;“不,你們都太悲觀了,大大肯定是要把渣男虐給我們爽一爽,快來點贊我,我肯定是真相”。 然而,孟約還沒等到盜版論壇更番外,就穿到書里來了呀! “所以,現在是我對力量一無所知。”如果能回到現代,孟約絕對要去把作者找出來好好聊聊人生。 “阿孟冷嗎,快到了?!眳螖X英見孟約渾身輕輕發(fā)抖,以為她冷。 孟約才不是冷呢,她是被作者那作死的小妖精給氣的,好好的就不能開新書嗎,干嘛總要留戀在舊書里,干嘛非要揪著個男十八號不放。榮意那么多仰慕者,寫誰不行,哪個都比周文和更受讀者歡迎。 “先生,我沒事?!?/br> 王醴走在最后,自然看到孟約一身顫抖,自然不知道她是氣的,只當是她格外畏寒。他連追幾步,將懷中還有余溫的水囊遞給給孟約:“方才燙的黃酒,我未喝過,且飲兩口。” 孟約側臉看王醴,想了想伸手接過,她心想:搶我狗搶我猴,別想用一囊黃酒就抵消。 “多謝?!?/br> 這世上有口嫌體正直的,也有體嫌口正直的,孟約顯然就是后者。哪怕她心里正吐槽著對方,面上也可以絲毫不露出來,這種特質有兩個簡單的字可以概括——悶sao。 孟約喝完問呂擷英要不要喝一點,呂擷英不喜黃酒的溫吞,她好烈酒,擺手說“不要”。孟約遂又看王醴一眼,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