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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害羞似的,立刻又鉆回去,里頭傳來窸窸窣窣拆信紙的聲音。 不一會兒,她小聲喘著氣,拿著拆開的信紙與電筒鉆出來,后背靠在他懷里讀信。 謝擇益盯著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從肚子與胸口一齊癢進(jìn)心里。 楚望覺察到他胳膊環(huán)過自己腰腹,往他身上緊緊攏了攏,心里頓覺無匹滿足又無比安全。于是輕聲喊道:“謝先生?!?/br> “嗯?” “介于謝先生識字水平有限,由謝太太讀信給他聽好不好?” 謝擇益埋頭在她頭頂親了親,“嗯?!?/br> 信箋上寫著一手遒勁瘦金體,字跡熟悉無比。 正面寫著: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 乃知兵者是兇器,圣人不得以用之。 信箋翻過來,背面寫著兩個名字。 她輕輕念出來:“陸經(jīng)邛,陸芳同?!?/br> 謝擇益問道:“我們的名字?” “嗯?!?/br> “什么意思?” “皓首窮經(jīng),香隨與共。” “誰皓首窮經(jīng),誰香隨與共?” “我皓首窮經(jīng),你香隨與共?!?/br> 將頭埋在他胸口,惡作劇似的小聲唱道:“東邊我滴美人兒呀,西邊兒黃河流?!?/br> 謝擇益輕聲問道:“這么開心?” 唱完她咯咯直笑,轉(zhuǎn)過身將他抱著,輕聲喊道,“陸先生。” 謝擇益閉上眼睛,不由得微笑,“嗯?!?/br> 月色下,倒淌河畔草地上,她和謝擇益靜靜在小小天地下的被子里相擁。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背的一首詩: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長風(fēng)幾萬里,吹度玉門關(guān)。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zhàn)地,不見有人還。 謝擇益未必能懂得,可是此刻他與她就在此地。 此刻彌足珍貴,無人再能與共。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