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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當女博士重生到民國守舊家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6

分卷閱讀256

    些上頭所用一應事物,跟在老太身后出門去,將門掩上。

    葛太太手里抱著一疊東西朝她走過來。

    先是一套質(zhì)地極為柔軟貼身的衣物,不知是什么絲與塔夫綢的混紡,潔白而小小一團,里頭夾著幾式不知什么更為貼身的黑色衣物。

    “換上以后,將浴袍給我?!备鹛f道。

    她點點頭,背過身去解開浴袍系帶,葛太太則將手里剩下物件放在桌上,騰出雙手替她將窗掩上。

    她慢慢整理那些衣服,整個人都有點震驚。

    黑色的衣物均是極薄的蠶絲內(nèi)衣。內(nèi)褲布料極少,從人魚線開始是一條極細的綢繩,在胯骨外側系作蝴蝶結方能固定??;內(nèi)衣是前扣,小小銀墜子從繩扣穿過墜在胸前,往外側延伸是如同黑色蝶翼一般薄薄兩片,在胸的起伏處戛然而止,一條細綢繩繞過肩頭結成蝴蝶結。外面那一件是一條沒有輪廓的白色睡裙,絲襯衫一樣柔軟透明,剛剛能將她臀部遮住。再往下,一雙過腳踝三、四厘米,略肥大了一指寬些的半透明黑色絲襪。除開襪子,所有衣服均小而緊,不知是否是有心照她尺寸做的,穿上去極為妥帖,仿佛是貼著她的肌膚生長的。

    總而言之,就是一套很雅致的……情|趣內(nèi)衣。

    她一抬頭便能看見一面全身鏡,但是她抬不起頭來,只因此刻有點無法直視自己。

    葛太太沉默良久,問道,“知道怎么做嗎?”

    楚望淡定道:“知道?!?/br>
    葛太太立刻挑眉,發(fā)自靈魂的拷問道:“從哪里知道,誰告訴你的?”

    楚望:“……”

    葛太太盯著她看了好一陣,眼里怒火強捺住,忍了好久才說:“管你會不會……不會,一會兒自己看書。”

    楚望:“……好的?!?/br>
    葛太太將一本書從木頭盒子里拿出來放在桌上,用盒子壓住一角,轉身離開時又補充一句,“全福老太剛才夸你,胸挺好看的?!?/br>
    楚望:“……全福老太連這都管?”

    葛太太低頭思索一陣,直至發(fā)現(xiàn)再傳授不出什么經(jīng)驗來,這才推門離開,將門從外鎖牢。

    楚望終于松了口氣,打量起自己這件神秘新居的陳設。

    寬大屋子,一應紫紅色紅酸枝木家具,不見拼接痕跡,也無什么雕工,式樣堪稱中式性|冷淡典范。

    和家具一樣,不知因是新居,還是刻意的。此刻屋內(nèi)空空如也,浴室內(nèi)除了屏風、浴桶、馬桶、臉盆;屋內(nèi)也只床、幾張桌案、一面全身鏡與一堵高闊衣柜。

    她將所有抽屜拉開視察一邊,毫不驚訝的發(fā)現(xiàn)——統(tǒng)統(tǒng)空空如也,連一粒灰塵也難找見。

    床上一張空調(diào)被似的薄薄喜被,上面灑滿了干果拼盤,也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讓人不敢妄動它的模樣。

    楚望走回那面正對月亮的窗前,隔著桌子將它推開。嘆口氣,濕冷海風里頭,反身坐上桌沿。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如同坐過山車一般。翻過這個山頭,又直直墜落下來,懸起的心臟也自高空墜落,連呼吸都快隨心跳一起停止;好容易滑至一個緩坡,慢慢的,卻又不知不覺攀升到達最高點……而此刻,她坐在第一排,不得不正視懸崖下一條筆直近九十度抖坡。

    好像夢一樣,又太真實,如同醉后駕駛,驚心動魄又飄飄然。謝擇益說的沒錯,她有些頭暈。

    她想和他聊聊天,聊聊真正的她,她的時代,卻沒有找到機會。與其怪今天他們是主角,臺下觀眾太多,不給她講真實臺詞的機會——不如說,臺下觀眾為她作了掩護,讓她不必立刻要強迫自己直面一個洞悉自己的謝擇益。

    只可恨這人當初明明聽懂一切,卻裝傻充嫩至今,讓她信以為真的接著玩鬧至今。

    假如真的去講,她要從哪里說起好?說她誕生自近七十年后,對這個時代了如指掌,從未談過戀愛?

    光是這樣想想,她內(nèi)心都已被自己震驚得咚咚直跳。

    將手埋在手里沉思良久。外頭樂聲仍在遠遠奏響,男人與女人笑聲時不時雜在海浪中送來。

    直至聽到長廊盡頭腳步傳來,似有若無,一腳一腳踩在她心跳節(jié)拍上。

    她自手心抬頭。

    這個角度,她立刻從穿衣鏡里看到自己的模樣。

    月光照進來,白衣在月色里益發(fā)白得森森然,肌膚在衣服映襯下,又是另一種溫暖細膩的白,膚光如雪;海風送入,將那身并不太緊的衣服吹出一點點撩人的波浪,一陣陣貼著她的身體流走,流進屋里,她的身體也隨之有了輪廓,仿佛要從衣服里頭潑出來。兩條無處遁逃、光滑細長的腿,至腳踝上方戛然而止。往下走,肌膚的色澤隔著輕薄絲襪透出來,是最令人無法逼視的、若隱若現(xiàn)的姣好形狀,連楚望自己都看得有點心動,幾乎忍不住俯下身,隔著絲襪摸一摸自己的腳底。

    烏黑長發(fā)被全福老太篦得柔而亮,兩條紅繩糾纏住幾縷頭發(fā),被風吹至前面,幾簇貼在她面頰上。

    “多么像個打包好的禮物啊……”楚望感慨道。

    正想著,門口燭光一晃,嚇得她一震。

    燭火不過搖曳一下,仿佛更明亮一些,將她身體都照的有些紅潤。

    鑰匙聲窸窸窣窣響起,下一刻,門推開了。

    謝擇益推開門,身上亦只一件月華白薄襯衫。尚未走進來,卻遠遠地,視線靜靜地,在她身上停留許久。

    楚望亦看著他,仿佛過山車坐至頂點,抑或醉后駕駛車速飚至三百邁,頭腦發(fā)暈,心跳快到幾乎停止,只一雙因不知所措而走了神的眼睛愣愣的望過去,移不開視線,也怎么都張不開嘴講話。

    謝擇益笑了,說,“穿這么少,不冷嗎?”

    她盯著他,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兀自思索一陣,問道,“來一點酒?”

    尚未等她開口回答,轉身離開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一陣腳步聲往下走下去,沒一會兒,更重的腳步聲返回來。

    謝擇益一手拎著兩瓶酒走進來,以手肘將門扣上。轉身,目不斜視走過來,拖出椅子正對她坐下來,動一動瓶身,抬頭問道:“認識嗎?”

    她垂頭,熟練無比的挨個點名,“威士忌,亞瑪邑,格拉帕,白蘭地?!?/br>
    謝擇益抬頭看她,靜靜聽著,慢慢地微笑,“嗯,都認得?!?/br>
    事已至此,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釋放自我,誰不會?。块_了個頭,干脆玩大點,玩?zhèn)€徹徹底底坦白游戲。

    于是干脆豁出去,試探問道:“要么……玩?zhèn)€游戲吧?”

    “什么?”

    她說:“一人問一個問題,若不敢講實話,挑一瓶喝一大口。”

    謝擇益雙手交叉垂在膝間,一成不變的微笑著,緩緩說道,“好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忘了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