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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碼字真的很慢。寫徐少謙的信那一章時,我時差還沒倒好,晚上七點睡,早晨三點醒,醒來吃個飯,四點開始寫,剛好寫到中午12點寫完那一章。這是在正常狀態(tài)下,時,3000字。一小時400字不到。 本打算下午繼續(xù)寫下一章,就會有存稿了。但是從一點開始出現(xiàn)感冒跡象,腦子嚴(yán)重不清醒。也是從那一章之后開始,上海這幾章沒寫好,很多地方?jīng)]表達(dá)好。也想停幾天,等能寫好了再寫,但是更禁不起催更。 最近維持日更導(dǎo)致寫出很混亂的幾章,真的相當(dāng)后悔……當(dāng)然我更后悔為什么要感冒。發(fā)完之后悶頭就睡,根本不敢看評論,因為自己也非常非常不滿意…… 認(rèn)真的說,以后發(fā)文,存稿少于20W字我都不會再發(fā)出來了。。。難過。。 所以不要怪我短小。 ☆、〇五一 公共租界之六 斯言桑確實是生氣了, 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如林梓桐所說, 總之不給楚望一點見到他的機(jī)會。 一開始楚望以為他只是跟她置氣,所以專挑她不在的時候出現(xiàn)。后來才發(fā)現(xiàn), 不止她, 林公館上下眾人,甚至斯太太, 這些天都不大見到言桑。楚望這才確實明白過來, 他的確是在“同他自己置氣”。 薛真真再來拜訪林公館那一日,林允焉正將她那一干子大小箱籠們擺放在客廳中,用以清點到底還缺些什么事物。薛真真走進(jìn)來就笑了, “林二小姐,這是要將家都搬到法國去呢?那么那些鍋碗瓢盆, 請也都帶上……因為聽說外國人不大愛吃熟食。” 喬太太與喬瑪玲正與兩位太太打著牌, 見她來了,便說道,“真真, 別打趣。你主意多,她焦慮好幾日了,快幫她看看還缺什么?!?/br> 喬瑪玲道,“德國的維他命片, 還有暈船藥片,興許應(yīng)當(dāng)去洋行里買上一些。” 薛真真笑了,“那么帶一副麻將牌也是好的——船上無聊,正好讓她學(xué)一學(xué)打牌, 將來也好替鄭公子應(yīng)酬應(yīng)酬?!?/br> 喬瑪玲敲她一下,說道,“別說她。這次回來,你爹爹也沒給你說個人家?” “她?”喬太太道,“她爸爸將她捧在手心里怕捂化了,別的太太上門要給她說親事,先給她爸爸一頓批評,說,‘她才幾歲?’他們新式人家,女兒起碼二十歲以后才嫁人。興許再過五年,她爸爸又要變了口供,‘二十五再嫁!’也說不一定?!?/br> 幾位太太們咯咯笑著奚落了真真一頓。她立在那兒笑嘻嘻的聽了一會兒,才上樓去尋楚望玩。 雖前幾日葛太太為楚望的事上門鬧了一陣,鬧得不甚愉快。但林俞想著這一別兩年,臨走總不好什么都不同楚望交代,便將她叫到跟前,吩咐了幾句諸如“這兩年,也別玩得太狠”“爹爹不指望你有大出息,但只別學(xué)壞了就是”。 楚望笑著都答應(yīng)下來,轉(zhuǎn)身走出書房便撞上一臉愁眉苦臉的薛真真。 “誰將我們薛大小姐氣成了十八個褶兒的包子?”楚望笑問道。 薛真真皺著眉頭,“你說如今都什么時代了,怎么還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香港人人都自由戀愛了?!?/br> “哦?做媒都做了誰家公子?” “我認(rèn)真跟你訴苦!你來取笑我?”薛真真啐她一口,“也幸得我爸爸舍不得我,將那些叔伯都給打發(fā)了?!闭f到這里,她突然又想起面前的楚望是個訂了娃娃親的,一不小心就反襯得她爹不疼娘不愛來,這才忙不迭將功補(bǔ)過的說道,“要是有人給我說個斯公子那樣的少年英俊,我爸爸說不定也肯了?!?/br> 楚望笑了一陣,問道,“那要是將葉公子說給你呢?” “那不行的……”薛真真倒認(rèn)真思量起來,“我爸爸是治學(xué)的,是頂傳統(tǒng)的老學(xué)究一個。他們家,恐怕他是中文寫得最好那一個了罷?跟我家肯定合不來。想必最后他得娶一個外國式家庭里的女孩兒,或者干脆跟外國人結(jié)婚?!?/br> 聽她這么講,楚望倒是有些吃驚。 “你一開始就這么想,還是最近才想通的?” “一開始什么都沒想,人自由戀愛怎么會想到這許多?就覺得他挺可愛的,就是受了新式教育的女學(xué)生們,心目中想要的自由戀愛的標(biāo)準(zhǔn)對象的模樣,最近才意識到,戀愛是一回事,姻親又是另一回事了。哎,不說也罷?!毖φ嬲婵此谎?,“之后你真的要住到隔壁公館去么?” “喬太太本就沒那么喜歡我,你也是知道的。”楚望無奈笑笑,“若不是小姑媽肯收留我,恐怕我得去住校舍了。” “姨媽只喜歡允焉一個,我是早看出來了。說是我們?nèi)粯拥慕?,但是該怎么待人接物,講話處世之道,姨媽只悄悄傳授她一個人。如今允焉言談舉止,不就跟姨媽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么?姨媽總結(jié)教導(dǎo)瑪玲姐的成功與失敗之處,統(tǒng)統(tǒng)用在了允焉身上。如今再去留學(xué)個兩年回來,林二小姐到時候眼界比天高,恐怕是誰都看不上眼了,不信你走著瞧。” 飯后兩人本打算一同去大世界玩,結(jié)果沒一會兒斯家家仆來請,說斯太太上相館請人來拍全家福,臨要走了,便請林家一起去照相,相片看著熱鬧些。斯家家仆一講完,允焉便放下她手里的物什,拿著三五身旗袍問喬太太哪身好看。喬瑪玲笑道:“meimei快別費(fèi)勁了,不論紫棠色,玫瑰紅還是月牙白,上了照片里也都是灰的和灰的,沒多大區(qū)別?!眴烫鹪?,聽喬瑪玲說完,眼皮也不抬,說道,“月牙白吧,亮一些。” 真真與楚望立在玄關(guān)穿鞋,一聽喬太太這么講,低頭來看,楚望穿的正是月牙白繡了小錦鯉的綢衫。兩人相視一笑,沒則聲。門鈴響了,開了門,門外立著林梓桐,著了一身軍裝長靴,人模狗樣的笑出一口大白牙:“薛小姐這么巧的來了,那么一同去照相?” “我就別了,省的別人日后指著全家福便問:‘這小姑娘挺好看,不知是你們林家媳婦呢還是斯家媳婦呢?’你們怎么答?”薛真真擺擺手正要走,楚望將她一把拽回來,“林少爺都來請你了,你怎么面子這么大?” 薛真真抬眼看了眼他的軍銜,這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依了,“那么我是看在林少尉面子上,不是看在林少爺面子上?!?/br> 三人說說笑笑的去了斯家門外,相機(jī)棚子已經(jīng)搭上了,請來拍照的是個美國人,新相機(jī)卻是德國貨。等到人七七八八來齊了,相機(jī)也沒能搗鼓好。斯應(yīng)和林俞坐在最前面的藤幾上聊了一陣,轉(zhuǎn)頭瞅了一陣,沒瞅著斯言桑。斯太太察言觀色,抱著言柏便讓女傭去請少爺,只說“萊卡相機(jī)調(diào)不好”。 隔了陣,斯言桑不情不愿出門來了,襯衫外罩了件雙排扣風(fēng)衣,眼皮耷拉著走到草坪中央。美國人笑著為他讓了個位置,他便鉆進(jìn)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