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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把他壓垮。 簡厚專心養(yǎng)病,除非封池去大陽宮找他,不然他不出大陽宮一步。 簡鵠倒是有心指點,但他年紀在哪兒擺著,當個顧問還湊合,若是事事詢問,那他也扛不住。 而且他忙著處理簡家人。 簡厚的那些妃子這會兒成了太妃,他讓這些人搬出宮去,有兒女的就讓兒女接回府,沒兒女的就住到簡厚的宅子里。 他的那些妃子也是一樣,雖說梅嫻折騰的他只有簡厚一個兒子,但他后宮里還是有幾個女人的。 除了妃子之外還有簡厚的皇子公主,公主好說,但皇子就棘手了。 除了原本的太子之外全都是簡厚的親兒子,圈了吧,舍不得,不圈吧,又怕鬧事。 猶豫多日,又和簡厚商議了一番,簡鵠決定除了二皇子這個嫡子之外,剩下的都圈了。 四皇子年幼時受過欺負,因此性子陰郁,這是簡鵠簡厚不敢把皇位交給他的原因,但他也沒犯什么原則性的大錯,所以圈在京城,沒封池的命令不準出京。 三皇子天生帶有耳疾,為人平庸,看著沒什么威脅性,但簡鵠決定也把其圈在京城,沒封池的命令不能出京。 現在封池繼位,三四皇子身為簡厚的兒子身份尷尬,為了讓封池放心,簡鵠只能不讓這兩人自由。 而六七八皇子是惠貴妃生的,這必須得圈起來,全部圈在王府,王府四周有重兵把守。 余下的只有二皇子,這是簡厚唯一的嫡子,可惜心理問題太重,只能好好養(yǎng)著。 至于梅嫻,這是個不安分的人,但又是簡厚的親娘,殺了不行,不殺會壞事,因為她一直吵著鬧著要見楊淼,非說他已經察覺到是楊淼制造了天譴。 大陽宮地窖。 準確來說是個地下室,是簡鵠特意命人給梅嫻挖的。 梅嫻的叫聲太吵嚷,為避免楊淼聽到,他只能暫時把他放到地下。 簡厚雖不說,但他心疼簡厚這個兒子,看在簡厚的面上他沒讓梅嫻遭罪。 但這樣下去不成,楊淼封池給了他絕對的權利,不干涉簡家的任何事,但現在這天下都是封池的,更何況是這皇宮,這他得盡快處理好簡家的事,該清理的得清理…… “給你兩個選擇,一,我把你毒啞,雙目刺瞎,挑斷手筋腳筋,然后找人給你養(yǎng)老?!?/br> 他要確保梅嫻不能給楊淼傳遞消息。 “二,你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太后,徹底歇了搞事的心思,我讓你舒舒坦坦的活到死。當然,第二個選擇我會派人看著你,一旦你有異動,立馬執(zhí)行第一個選擇?!?/br> “我不會要你的命,想要怎么活,你自己選?!?/br> 梅嫻聞言冷笑。 她此時坐在床鋪上,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痊愈,雖然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但或許還未死心,所以她精氣神挺好,和政變當晚相比沒什么區(qū)別。 “你覺得你選了封池就能安享晚年了?你覺得他不會受權力的腐蝕?你引妖入室,你殘害弟弟,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br> 簡鵠站在地下室門口,他雙手背在身后,臉上神色冷漠,“這樣的廢話你到底要說多少遍?” “戳中你內心的痛處,你怕了吧?”梅嫻聞言臉上的冷笑更甚,“天譴?呵,等著封池坐穩(wěn)皇位,下一個遭天譴的可就是你和小厚了。” “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小厚想,他手上可沒殺害弟弟的罪孽,幾十年來為大周為百姓嘔心瀝血,你忍心看他遭天譴?” “不管如何,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是絕對不會殺他的?!?/br> “晚了,兵符我已經交給他了,這會兒他掌握著天下兵馬,沒有回頭路了?!焙嗼]背在身后的雙手悄然握緊。 梅嫻聞言先是一愣,隨后朝著簡鵠舉起了大拇指,“你厲害,傻了一輩子,到頭來還是傻?!?/br> 簡鵠聞言只是緩緩呼了口氣,并沒有理會梅嫻。 “你和小厚一個老一個殘,現在你們還有點用,等你們徹底沒用了,你以為他會愿意供著倆廢物?!”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你還是選擇你的結局吧?!焙嗼]冷聲道。 “你害了小厚我還不能罵你?!”梅嫻氣急,抬手狠狠的捶了下床鋪。 “如果你不選,那我就按照第一個選擇處置了,這樣我和小厚更放心些?!焙嗼]失了耐心。 他本就是在賭,心里一直忐忑,梅嫻一個勁兒的往他心窩子上戳,他不耐煩了。 梅嫻聞言瞇了瞇眼,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片刻之后她出言道,“如果你現在后悔,那你還有翻身的機會。你要記住,我是小厚的親娘,我是絕對不會殺他的?!?/br> 這話一出,簡鵠挑了挑眉,“你還有后手?” “你就說你想不想小厚安然度過下半生?!?/br> “當然想,但這天下交給你,我不甘心?!焙嗼]說著嘴角出現一抹嘲諷,“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心眼有多小?!?/br> 梅嫻聞言翻了個白眼,“那是你的事,現在我說的是小厚的事,你要死就死,別拉著小厚也死!” “你還有什么后招?”簡鵠哼了一聲,“天譴跟前,你以為你有翻身的余地?” “她若真的能呼風喚雨,那之前也不會在一個破山溝里隱居了,她就算是妖那能力也是有限的,幾萬人甚至幾十萬人一擁而上,你以為她扛得???” “幾十萬人?”簡鵠面露詫異,“你把地方駐軍的將領都給收買了?” “地方駐軍能頂什么用?”梅嫻輕呵一聲面露不屑。 簡鵠“……” 他臉色凝重了起來,“你聯(lián)絡了誰?!” “甭管是誰,反正有讓我重新掌權的可能?!?/br> “休想!”簡鵠的臉色瞬間鐵青,“你竟然勾結外人來侵占大周的土地!” “咋?這土地是你家的?你撒尿劃記號了?誰規(guī)定了這片土地就一直姓簡?你可別忘了,你大周才建立幾十年,這天下未穩(wěn)呢?!?/br> 梅嫻冷哼。 “再說了,說不定封池已經給你和小厚準備好了裹尸用的草席,你這會兒激動個什么勁兒?我這也是變相的在救你!” “你不說是吧?”簡鵠一雙厲目盯著梅嫻,他咬牙一字一句道,“我馬上就讓你嘗嘗酷刑的滋味。” “你瘋了?!”梅嫻聞言,蹭的一下從床邊站起來,“我是在救小厚,我才是他親娘!小厚竟然還不如你大周的土地重要?!” “我和小厚在賭,勝了就一切太平,輸了就一起死,反正我倆一個老一個殘,茍活也沒意思。你不要再試圖洗腦我,沒用的?!?/br> “你若是不說,那我現在就讓人上刑具。” “呵!告訴你又何妨?!泵穻箤⒑嗼]血紅的雙眼看在眼中,眼珠子一轉,很是識時務的交代道,“突厥?!?/br> “你那個玉璽是假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