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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啊!告我爹的時(shí)候不是挺利索的嗎?”楊淼冷笑。 “我這會兒累的路都走不動了,怎么去告?要不你把你家驢車借給我用用。”楊老漢道。 “不借?!睏铐嫡f著抬手就把籬笆門給關(guān)上了。 原來是想借驢車。 沒門。 “大金,你有驢車,你就幫幫我和你娘吧……”門一關(guān),楊老漢又開始哭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配上他滿臉的皺眉和花白的頭發(fā),看上去很是可憐。 楊淼直接把楊大金拉走,“爹,你還有活兒沒做呢!” 茅草屋里的地面得鏟平整了,蓋房子剩下的邊角料得收拾整齊了,馬上天要黑了,該做晚飯了。 楊大金聞言,咬了咬牙,轉(zhuǎn)身拿起鐵鍬繼續(xù)未完的活計(jì)。 楊淼則是拉著周月蘭做晚飯。 楊家人繼續(xù)忙活,楊老漢就坐在門口哭,等楊家人把飯做好,他依舊在哭。 哭了這么久,他聲音已經(jīng)沙啞,聽上去更刺耳了。 楊大金被他哭的心里煩亂,楊淼看他臉色陰沉似水,干脆講起了家里的難處。 蓋房子,這是必須的,不然麥子收下來沒地方存放。 還有二十兩銀子的債務(wù),人封家不催但她家得自覺呀! 楊大壯幾個的讀書問題,楊玉石讀書讀瘋魔了,絕對不能讓楊大壯幾個也走上歪路。 這一系列的問題正是楊大金想的最多的,被這幾個問題分了心思,他熬到了晚飯結(jié)束。 晚飯之后,楊老漢繼續(xù)嚎,求著楊大金去幫他干活,求著楊大金把驢子借給他。 楊淼真的佩服他的毅力,人不要臉真的是無敵了。 “睡覺睡覺,累一天了,明天還得早起干活?!睏铐荡叽俦娙丝旎匚葑?。 楊大金咬咬牙跺跺腳,依舊沒搭理?xiàng)罾蠞h,一家人很快歇下。 歇下之后楊老漢繼續(xù)在嚎,楊淼被吵的睡不著,干脆睜著眼修煉異能。 今日著了封池的道,她得快點(diǎn)兒增加實(shí)力。 沉入修煉之中,她漸漸忘記了楊老漢的哭喊,等她從修煉中回過神來,外面已經(jīng)沒了楊老漢的哭聲。 她微微挑眉,這是走了? 側(cè)著耳仔細(xì)聽外面的動靜,片刻之后,她蹭的坐起身來。 跳下床,她顧不上穿鞋子,蹬蹬瞪的掀開隔間用的簾子,打開了茅草屋的大門。 院子里,楊老漢站在棚子跟前,正伸手解驢子的韁繩。 茅草屋是新蓋的,得去去潮氣,所以楊大金依舊把驢子放到了棚子里。 誰知這會兒竟給了楊老漢偷驢的機(jī)會。 楊淼大叫了一聲,“小偷!” 她沖了過去,路過廚房時(shí)隨手拿了一根手臂粗細(xì)的棍子,劈頭蓋臉的朝著楊老漢打去。 奶奶的,忍了一晚上的噪音了,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打了! 第42章 簡單粗暴的處置 楊老漢真不是故意想要偷驢子的, 他和孫菊花去探監(jiān)的時(shí)候楊玉石告誡他們要安靜,不要惹事,他們倆聽從楊玉石的告誡,所以從大牢回來沒去楊淼家鬧, 乖乖下地去了。 可是田地里的活計(jì)實(shí)在是太繁重了。 大周建立前經(jīng)歷了幾十年的戰(zhàn)亂, 百姓流離失所,大片田地荒蕪,大周建立之后皇帝頒布均田令,把天下土地平均分給百姓, 讓百姓在此基礎(chǔ)上承擔(dān)賦稅徭役。 成年男子每人五十畝, 楊老漢和楊玉石相加就是一百畝。 一百畝!一眼望過去簡直看不到盡頭! 這么大片的土地,全靠人工! 全靠人工也就算了, 而且他們仨還是老弱病殘! 連著澆了幾天地,他是真的扛不住了, 去找楊大銀楊大銅,這兩兄弟都說楊大金如今掙錢了,應(yīng)該承擔(dān)更多的責(zé)任,所以他就來找楊大金了。 可楊大金現(xiàn)在不搭理他,他在院門口坐著,聽著驢子時(shí)不時(shí)發(fā)出的動靜,越聽心越癢。 若是有了驢子…… 想象一下有驢子幫著干活的情形,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 不由自主的就越過籬笆門朝著驢棚走去。 他趁著晚上悄悄的用一下, 楊大金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 也不會拿他怎么樣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下手了,誰知楊淼沒睡,把他逮了個正著。 粗棍子落在背上,疼的他渾身哆嗦,他嗷的慘叫一聲,慌忙退開,“是我是我,我是你爺爺!死丫頭別打,我是你爺爺!” “哪里來的小偷竟然還冒充我爺爺,看我不打死你!”楊淼棍子揮舞的更快。 相比較悄咪咪的水滴炸彈,還是這樣掄起棍子打的爽快。 而且她也沒什么顧忌,完全是把楊老漢往殘廢里打。 剛才她仔細(xì)想過了,以楊老漢家的情況,楊大金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幫忙了,既然如此,那就要把楊大銀楊大銅也帶上,萬萬沒有只撿著楊大金使喚的道理。 楊淼下手重,楊老漢躲不開,干脆倒地上打滾,他雙手護(hù)著頭,身子蜷縮著,口里不住的喊楊大金。 楊淼這個賤蹄子故意裝不知道是他,他只能喊楊大金。 楊大金因?yàn)闂罾蠞h的事睡的并不安穩(wěn),這會兒楊老漢又鬼哭狼嚎的,他一下子就醒了。趿拉著鞋子沖出來,見楊淼正對著楊老漢揮舞棍子,趕緊出聲阻止,“小淼,別打!” “爹,我打小偷呢!”楊淼回了一句,手中的動作不停。 楊大金趕緊跑過去將她攔下,打出事兒了肯定還要賴到他身上。 被楊大金攔著,楊淼只能住了手,見楊大金把罵罵咧咧的楊老漢扶了起來,她這才呀了一聲,“真是爺爺???!” 話語里和臉上的震驚一點(diǎn)表演痕跡都沒有,好似她真的剛剛知道這小偷是誰。 楊老漢頓時(shí)罵的更厲害了,他原本就累的渾身酸痛,被楊淼這么一打,登時(shí)疼的坐都坐不住了,只能躺著。 以楊老漢的尿性,沒事都要碰瓷,這會兒真的被打得動不了,那更要訛詐了。 一張口就要五十兩銀子給他抓藥。 “爺爺,我要去找村長,就說你偷我家的驢子?!睏铐道渎暤?。 “什么你家我家的?我是你爹的親爹,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東西能叫偷嗎?!我活了一大把年紀(jì)還沒養(yǎng)過牲口,我看看不成?。?!”楊老漢躺在地上振振有詞,嗓門比楊淼的大多了。 “我家和你還真不是一家?!睏铐道湫?,當(dāng)初分家時(shí)楊大金的戶籍已經(jīng)分出去了,“我這就找村長,看他如何處置偷驢的人。” 她說著就往外跑。 沒和封池?cái)偱茣r(shí)她肯定不會選擇這時(shí)候去,但這會兒她已經(jīng)沒了顧忌,封家父子該出手幫她時(shí)就得出手。 她跑的快,權(quán)當(dāng)是沒聽到楊大金的叫聲,一溜煙的往封家跑去。 她真把熟睡中的封小滿叫起來了。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