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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沒什么……」那兩人就這么沉默著。因為如果只將兔娃娃丟掉,是很可怕;但繼續(xù)持有更可怕!所以,物歸原主不是良策嗎?我的計劃看來似乎很順利。然后就得趁周遭的人起哄前,快速離開現(xiàn)場。這么一想,我們就快馬加鞭用跑的!可是……「喂喂!伊里小姐!你要去那里?」背后傳來工作人員們的叫聲。……此刻腦際竄上一股非常不妙的預(yù)感!我又不敢回頭,也盡量不要回頭,但背后漸漸靠近的聲音,終于讓我按捺不住回頭一看!原來……!「什么話!伊里追過來了呀─!!」井上和齋藤比我先哀叫出來!因為飯島伊里就在正后方追向我們!她的腳程何其快,且手中緊抱著兔娃娃!「哇─??!──我不要!怎么會這樣!?─」「喂喂,等一下!」飯島全身像剛泡在熱水般通紅。「我……才不要!我不要詛咒─!!」「?。磕阍谡f什么莫名其妙的話?」飯島抓著我上衣的袖子,還把我推倒在地上!而井上與齋藤兩人早就棄我逃之夭夭了!(啊呀呀!我看我完蛋了……!?)當(dāng)時我的腦海,似走馬燈般浮現(xiàn)的卻是春樹的笑臉。早知會如此,今天早上就該和他作愛才對……!飯島用腳踩著倒在地上的我,以防我跑掉,然后把兔娃娃亮在我面前。「……你這是什么意思?」她盛滿憤怒的閑語,一直逼我作答。但我只是搖著頭,并一邊思索逃離此處的方法。「不!這……我們都不要慌!是不是?你看,有這么多人在看……」「我才不管誰在看!你這個人,已經(jīng)不只一、兩次……現(xiàn)在你又存了什么心!?」「我把這兔娃娃送給春樹,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從那時起就一直很喜歡他呀……真的很……抱歉……」「這事過了兩年你才來告訴我?你這混帳家伙!!」我的解釋更令飯島火冒三丈。突然一記銳利的腳踢了我的左頰,接著是穿著西裝的經(jīng)紀(jì)人之類的男人,慌張地在飯島耳邊悄話。「尹里小姐!千萬使不得……」飯島立刻回過神來的看了看四周!她的表情倏地從修羅剎轉(zhuǎn)變成菩薩面孔。「哎喲!真是的!我的彩排太入戲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演粗暴的戲,所以才這么緊張!」飯島自圓其說后,又敲了敲自己的頭?,F(xiàn)場的工作人員似乎事先已商量過,在下一瞬間也配合著開始行動。「哇!真的是太好了!伊里小姐,妳的演技很不錯喔!」「?。∵@位臨時演員也辛苦了!你可以走了?!?/br>剛才那位AD,立即扶起我,并把我推至角落;那些群眾看了這一幕,似乎也泰然接受。「原來這也是其中的一個場景?」「那個臨時演員是外行人,但卻長得滿帥!」「好羨慕!可以和飯島伊里合演!我也想當(dāng)當(dāng)臨時演員!」……原來這就是演藝界嗎?我不會忘記了……。飯島躲在工作人員后面,還心有未甘的碎碎念。「如果想恢復(fù)舊情,就要按道理來!所以你還是把兔娃娃帶回去吧!」「還有什么好恢復(fù)舊情?我們根本從未交往過!你為什么要這么陰險的詛咒我?你這平成魔女!」「???你在罵我什么?」「反正我不會把這不吉利的東西帶回去!」「兔子有什么不吉利的?我是把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你??!可是你對我的好意卻置若罔聞!」「我沒有!我不是這意思……」我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就在那時,耳邊傳來耳熟能詳?shù)穆曇粼诮兄摇?/br>「健次!」「咦,???是春樹!?」我看到春樹拚了命往河邊的方向快速跑過來!他為什么會知道我在這里?春樹仍慢慢跑向遠(yuǎn)因愕然而不知所措的我;可是就在幾公尺之遠(yuǎn),我見到春樹頭頂上有東西在劇烈的搖晃擺動!(……啊??)我屏住氣息!裝設(shè)在轉(zhuǎn)播車的高高梯子上的攝影機(jī),受到大風(fēng)吹而失去平衡地在晃動,一旦倒下的話,就會正好打到春樹的頭上……我即刻推開飯島跑過去,就在此時,腦海掠過無數(shù)交錯的幻影;若說這就是詛咒,那可真是太殘酷、太殘酷了……「春樹!」被我這么一驚叫,春樹突然止住腳步;可是,他所站的地方,卻又是攝影機(jī)將會掉落的正中央位置。實(shí)在是太諷刺了。(完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立即奮不顧身地把春樹推開,然后用右手護(hù)著頭倒在地上。「哇!?」「呼呼!!」叭嘰!突然聽到重物倒地的巨響和灰塵亂飛,再加上驚叫聲四起!我的名手疼痛難耐!在一陣沉默后,我輕輕張開眼來。「健……健次?……」春樹也一臉茫然地在望著我。……?。⌒姨澊簶浜涟l(fā)無傷……。俟我確定春樹平安后,才覺得全身虛脫無力。「哇啊!健次!」「你……還好吧!?」然而春樹卻用蓋過群眾聚集過來的喧鬧聲,很大聲地對我叫喊道─「對……對不起!健次!」「咦?……你在說什么?春樹?……」春樹安然無恙是喜事,又為什么要向我道歉……?「不是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就是那些詛咒……全是騙你的!」「……什么?」聽了他的話,我整個人清醒過來。而春樹依然淚漣漣地繼續(xù)說著。「在香瓜面包里放了石頭、從三樓倒水在你身上,全都是我搞的!齋藤他們所說的詛咒,也全是經(jīng)我指示捏造出來的!!」「……什么跟什么!?」在我吼叫的同時,右手痛得更劇烈!井上和齋藤兩人站得很遠(yuǎn)在圍觀;兩人都合掌膜拜!不!那不是膜拜,一定是在向我求饒!春樹又繼續(xù)解釋下去─「今天早上,井上打電話告訴我你會來這里……只是我沒預(yù)料會釀成大禍!我本來只想嚇唬嚇唬你罷了……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是這么蠢─!」受傷的手臂因春樹的話如針刺般地激痛著;春樹接著就哇嗚的一聲,撲倒在我的懷里大哭。此時此刻,我?guī)缀蹩彀c瘓!香瓜面包可能讓我的前齒缺了點(diǎn)口……而右手腕一定已骨折!飯島慢慢晃到狼狽不堪的我們面前,手里還是拿著那個兔娃娃。我則按著春樹,汗毛聳立地楞在原地。喲喲喲……天下的偶像明星,是不是地想來戲謔揶揄我一番!?「飯……飯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