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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昔日戀人的回憶,人們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彼此的第一次見面,像是為了證實納蘭容若的那句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 楚澈第一次見林淑嫻是在火車站,新學(xué)期開學(xué),他被臨時抓壯丁去火車站接新生。在人潮洶涌的火車站里,他百無聊賴的舉著牌子,心情完全沒有站在一旁的同伴那么亢奮。 直到是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請問你們是電影學(xué)院的嗎?” 他抬起眼皮,映入眼底是一雙亮晶晶的杏眼,他正準(zhǔn)備開口,同伴已殷勤的接過了話。 他正眼打量起面前的姑娘,鵝蛋臉,有點嬰兒肥,穿著吊帶牛仔裙配著白色T恤,正皺著眉一臉認(rèn)真的在聽同伴說廢話。 廢話說完后,同伴正要去接她手里的行李箱,她卻把行李箱塞進(jìn)他手里,對著他笑,甜甜的笑:“辛苦你了?!?/br> 他拖著行李大步往前走,她小跑著跟在他身邊,絮絮叨叨的問他一些有的沒的問題。 那時候他的耐心只有一點點,回答了她幾個問題之后,便不再開口,一路沉默的回了學(xué)校。 后來他問她,當(dāng)時為什么要把行李箱交到他手里,而不是讓他的同伴拿著。 她說,因為來之前,有人告訴她,很多來接新生的學(xué)長,都是為找漂亮的學(xué)妹處對象的。他同伴當(dāng)時的樣子給的她就是這種感覺,而他的當(dāng)時的樣子則是一副有人欠了他很多錢后的苦大仇深,所以她覺得他很安全。 楚澈當(dāng)時的感覺就是,這姑娘一臉的稚氣,小屁孩一個。 而現(xiàn)在,楚澈的視線轉(zhuǎn)到桌案上的報紙上,正面的一整個版面報道都是的開機(jī)發(fā)布會。林淑嫻挽著宋寒章的手臂,兩人并肩而立的照片被放得大大的。 她穿著白色碎花小禮物,長發(fā)梳成發(fā)髻固定在腦后,妝容精致,臉上的笑容自信又有些俏皮。這樣的她,這樣的她,已經(jīng)完完全全看不到當(dāng)初的影子。 一陣酸楚在楚澈心里翻滾,他把報紙扣上又展開,再扣上再展開,如此反復(fù)了好幾次后,他終于放棄了。 楚澈突然很想打個電話給林淑嫻,此時此刻,他迫切的想要聽到她的聲音。 掐了煙尾,楚澈手忙腳亂的跑到房間拿手機(jī),敲出他已經(jīng)爛熟于心的號碼,他的手在輕微顫抖。 嗯,還好沒有關(guān)機(jī)。 漫長的等待后電話終于被接通,楚澈正準(zhǔn)備開口,電話那頭,懶洋洋的男聲不耐煩的響起,“喂?” 楚澈愣了三秒,在他回過神時,那頭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 無名火竄上了腦子,他氣極,惱怒的把手機(jī)重重的砸響地面。清脆的破碎聲在這靜謐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的響亮和刺耳。 碎的是手機(jī),也是他昔日的破碎感情。 ☆、第 18 章 “好,林淑嫻殺青了!”隨著孔導(dǎo)的一句話,劇組上下一陣歡呼。 林淑嫻一一道謝,忙著和工作人員合影。深更半夜,在劇組臨時租用的房子里是一片熱鬧的景象,場務(wù)搬來了幾箱啤酒,外賣叫的夜宵堆了一桌子。 孔導(dǎo)拿著一罐啤酒先講話,“今天,我們終于殺青了,這三個多月謝謝大家,你們辛苦了?!?/br> 一屋子的人舉著酒罐齊喊:“導(dǎo)演你更辛苦!” 孔導(dǎo)一張臉笑得滿是褶子,抬手示意話還沒說完,“還有林淑嫻,為了這部戲你也吃了不少苦,好好干,以后前途無量!” 林淑嫻拿著啤酒和孔導(dǎo)碰了一下,真誠的說:“孔導(dǎo),我要謝謝你,這三個多月我在你這里學(xué)到了很多,謝謝你那么有耐心的教我。” “這組里就屬你最會說話!”孔導(dǎo)樂開了懷,一口悶了手里的酒。 “也要謝謝大家。”林淑嫻舉起酒,“謝謝大家的對我的照顧!” 一屋子的人又齊聲喊,“林淑嫻,你是我們的女神!” 林淑嫻笑得花枝亂顫,“哎呀媽呀…咱們這這一組的人都會很說話呀!” 心情太好,林淑抱著僥幸的心理喝了不少酒,沈湘架著腳步虛浮的她回家。按平時的情況,現(xiàn)在家里應(yīng)該只有玄關(guān)處的小壁燈亮著。 此時此刻打開家門,屋里竟是燈火通明的景象,林淑嫻還算清醒,見到回來的情況是這樣,她有點不想進(jìn)屋了。 安曼和梁越坐在客廳里,電視上正直播著球賽。 見他們回來,梁越笑著說:“辛苦了,恭喜殺青?!?/br> 呂克湊過去,在梁越身邊坐下,“幾比幾了?” “一比一” 林淑嫻靠著墻,悄悄地往樓梯的方向挪動。 安曼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再轉(zhuǎn)回去不到一秒,他猛然側(cè)過身體,面對著林淑嫻的方向,炸毛道:“林淑嫻!!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林淑嫻軟腳蝦一樣,艱難且拼命的想往樓上跑。哆哆嗦嗦的跑了兩個臺階,腳一軟,小腿一下子嗑在臺階坎兒上,鈍痛感刺激了她的眼淚瞬間掉下來。 狗爬似的從臺階上爬到下來,她抱著在地上翻滾,“啊啊啊……痛…痛…痛死了??!” 安曼快步?jīng)_過來看她的腿,小腿上青紅一塊,皮都蹭破了,小血珠正在往外冒。 沈湘見情況,立刻去找藥箱,梁越和呂克幫不上忙,只在一旁看著。 安曼的臉色極為難看,他破口大罵:“蠢貨,你就是個蠢貨,你見到鬼了要這么拼命的跑!活該,該摔成這樣兒的!” 林淑嫻委屈的掉眼淚,“我怕你罵我呀!” 安曼沒再接話,他看著她滿臉淚痕,抬手,動作的輕柔的將它們擦干凈。 沈湘瞟了一眼兩人甜蜜的小互動。心里樂呵呵的,給林淑嫻上藥的力道也是輕得不能再輕。 安曼用公主抱把林淑嫻抱上樓,林淑嫻忘了痛,她勾著安曼的脖子,心里柔軟的像是一攤清澈的水,她崇拜的說:“老板,你好帥呀!” 安曼低頭看了她一眼,冷酷的說:“別以為拍馬屁我就會忽略你喝多了酒的事實?!?/br> 林淑嫻裝可憐,“啊…我的腳好痛?!?/br> 安曼依舊冷酷:“如果你不喝多了酒,你也不會摔,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你就是活該!” 到了房間,安曼把她放在床上,林淑嫻借著酒意壯膽,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安曼哼哼的笑,“酒瘋是不能亂發(fā)的!” “嗯?嗯?嗯?”林淑嫻瘋子樣的搖頭,把他摟得更緊。 安曼心頭一熱,抬手附在林淑嫻的背上,把她抱進(jìn)懷里,壞壞的說:“竟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我也不能繼續(xù)拒絕?!?/br> 他的嘴唇擦過林淑嫻的臉頰,落在她的唇上。輕挑慢捻,柔軟至極。 林淑嫻癱軟在安曼懷里,溫柔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卻像是噴在她的心里,癢癢的,麻麻的。 安曼越吻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