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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覺非用力拽出早就被兩人壓在身下的錦被,緊緊裹住云深和自己,然后愜意地伸直手腳,拉長身體,用力繃了一會兒,才驟然放松。他快樂地嘆了口氣,含含糊糊地說:“好困,快睡吧?!?/br>云深卻披衣起身,點上燈,去外間的爐子上拿過銅壺,兌了些溫水,用布巾替寧覺非清理身子。寧覺非處于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說:“云深,你別擔心,我會保重自己的,你也要保護好你自己?!?/br>云深本來帶著微笑,專注地替他擦身,突然聽他說出這番話來,手不由得停了一下,抬頭看向他。寧覺非已經(jīng)睡熟了,安靜的容顏就像個天真的孩子。云深笑得更加愉悅,手勢也更輕。擦干凈他的身子,云深替他蓋上錦被,這才低低地說了一個字:“好?!?/br>千山看斜陽第二部上篇第35章章節(jié)字數(shù):3460更新時間:08-11-1918:28第二天一早,肅州和欣州的八百里急報便相繼送達宮中,而寧覺非已在御書房,向澹臺牧惦稟報用兵方略。午后,圣旨下,名荊無雙為帥,李舒副之,領兵三十萬,兩日后出征,迎擊來犯之敵。旨意一下,朝中大嘩。兩位主帥都是南楚舊將,三十萬精兵中也有一大半是原來的南楚軍隊,又是到南方去作戰(zhàn),如果有人起了異心,后果實在難測。很多原北薊老臣都緊急求見澹臺牧,或慷慨陳詞,或痛心疾首,都是企圖使皇帝改變旨意,主帥一定要是原被薊將領,這才讓人放心。有些人情急之下,還炮轟寧覺非,說他原是南楚人,此次的排兵布陣很明顯偏心于南楚將士,根本沒將名將如云的北薊放在眼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還有人言語還帶了云深一筆,“為相者應以國事為重,不該因私情而廢公義,竟對如此荒謬的用兵方略不加駁斥,若中還從中作梗,使君王深受蒙蔽,不辨忠jian,就更是大逆不道。”寧覺非已到兵部,與幾位將軍商量出兵的各種事宜,只有云深守在這里。聽到這些刺耳的話,他卻神色自若,仿佛他們說的完全與自己無關。澹臺牧耐心地聽完,和藹地道:“眾卿家憂心國事,朕心甚慰,然荊將軍與李將軍都是我朝廷柱石,國之名將,為何你們要強分彼此?別的不說,當時南楚尚有半壁江山,李舒坐鎮(zhèn)南方,手握重兵,憑著兩江天險,與我們周旋個三五年是絕無問題的,我們沒有水軍,更不擅水戰(zhàn),就算寧將軍用兵如神,英勇善戰(zhàn),要打過泯江去,也必得費一番功夫。就算過了泯江,南方多山川河流,地形復雜,氣候多變,我們想要占領全境,便需相當那多的兵力,耗費無數(shù)錢糧,打個十年八年也不稀奇。南方到處都是富庶之地,魚米之鄉(xiāng),李舒不愁糧草,他若登高一呼,百姓勢必響應,他也不愁兵源。而我們呢?必須將糧草用船運往南方,那是不可能保障進軍需要的,若是縱兵就地搶糧,勢必更加激起當?shù)匕傩樟x憤,從而遭至頑強抵抗......眾位卿家不妨好好想想,李將軍若在當初便起兵抵抗我們,如今我們的新薊國肯定只有泯江以北的土地,而不可能將南方納入我國版圖。那時雖然我軍勢大,在南方卻并無必勝把握,是他率先遞上降表,使江南各州郡望風影從,紛紛投降,寧將軍才能兵不血刃,輕取南楚半壁江山。李將軍既然舍卻忠義之名,毅然率軍歸順,現(xiàn)在何必又反?那對他有什么好處?至于荊無雙將軍,朕沒什么可說的,總之,朕信任他,寧元帥也信任他。如果你們一定要有人替他作保,那就由朕為他擔保,這總行了吧?”那些老臣面面相覷,猶豫半晌,有位須發(fā)皆白的臣子猛地跪倒在地,一邊痛哭一邊以頭碰地。那是澹臺牧出了五服的堂叔爺澹臺欽,不但在族中是他的長輩,更是北薊的三朝元老,現(xiàn)在年紀大了,難得上朝,澹臺牧是一見他便賜坐,對他頗為有禮,此刻見他忽然如此,不由得站起身來,伸手相扶:“叔父切莫如此,先起來,有話好好說?!?/br>澹臺欽哭著說:“皇上,南楚滅亡,固然是我北薊日益強大,陛下高瞻遠矚,將士上下一心,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南楚皇帝寵信jian佞,昏聵無能,不辨忠jian,自毀長城,這才失去這大好河山。如今我薊國初立,皇上定要慎之又慎,以防萬一啊。俗話說,千里之提,潰于蟻xue,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若是陛下被小人蒙蔽,致使反叛之人有機可乘,從而造成天下大亂,動搖國本,豈不是有愧于我澹臺氏的列祖列宗,皇上啊——”他的哭訴全是真心實意,引得其他老臣也都哭出聲來,紛紛跪下,以頭搶地:“皇上明查,皇上慎重啊——”澹臺牧微微皺起了眉,略感無奈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云深,輕輕嘆了口氣。云深淡淡一笑,走過來跪在眾大臣身側,澹臺牧面前,溫和地道:“澹臺大人,皇上乃英明君主,已經(jīng)建立了不世功業(yè),豈可任其毀于一旦。眾位大人憂國之心令人感動,但請相信皇上定會明察秋毫,不會任小人作祟,更不會讓反叛之人有可乘之機。李舒將軍長期鎮(zhèn)守南方,對西境之敵頗為了解,而荊無雙將軍與他長期共事,也對南方各地的情形頗為熟悉,正是統(tǒng)帥的不二人選。我北薊名將雖多,卻均無在南方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如果貿(mào)然派出,反有可能損兵折將,傷我薊國臉面。寧元帥本欲親自掛帥,但他需居中坐鎮(zhèn),總督天下軍事,不宜輕動,因此才由荊無雙將軍為帥,李舒將軍副之。請各位大人暫時放下地域門戶之見,從大局著眼,為皇上分憂?!?/br>“正是。”澹臺牧微笑著說。“云大人之言深得朕心,眾位卿家都起來吧。”那些大臣嗚咽著,都跪地不起。澹臺牧收起笑容,坐回雙棘蟠龍椅,沉聲道:“行了,朕意已決,眾位卿家不必多言。時辰不早了,朕尚有事與云大人商議,你們這就回家歇息去吧?!?/br>他的臉一沉,立刻威勢迫人,在他還是太子時便如此,那些臣子從來不敢在他面前擺什么老資格,這時見他語氣雖還有禮,卻已隱帶怒意,便知此事勢在必行,以他們之力是無法改變的,只能心里憂急,卻不敢再多說什么,便在澹臺欽的帶領下行李退出。澹臺牧與云深沒再提他們一個字,立刻開始商議糧草和軍餉的來源以及輸送渠道。這天晚上,寧覺非和云深都沒有回府,徹夜忙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