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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神來,將大刀舞得如銀光飛花,唰唰唰幾招一過,便將幾個北薊士兵砍死。他四處看了看,立即縱馬斜刺里沖過去,加入荊無雙的戰(zhàn)圈。二人雙戰(zhàn)澹臺德沁,頓時令這位北薊的猛將左支右絀,難以招架。再戰(zhàn)一刻,荊無雙出招如電,一槍將澹臺德沁挑于馬下,游虎揮舞大刀,順手斬落,這位北薊的王弟便即身首分離。荊無雙用槍尖戳入澹臺德沁的頭顱,將之高高舉起,大喝道:“敵軍主師已死,眾兒郎奮勇殺敵,務(wù)必將敵人全殲?!?/br>南楚兵勇盡皆高聲歡呼,更是精神大振,如海浪一般一波一波地向被圍的北薊騎兵撲去。北薊兵將一見主帥被殺,均是悲憤不已,心中都不存生還之念,只管拼命。大檀明雖受重傷,心智卻仍清明,聲音微弱地下令:“全軍撤退?!?/br>他的傳令兵立即吹響了號角。在北薊軍中,人數(shù)僅有數(shù)千的鷹軍卻格外地與眾不同。他們的戰(zhàn)力十分強勁,且始終結(jié)成戰(zhàn)斗隊形,彼此呼應(yīng),使南楚軍無法將之沖散。聽到撤退的號角聲,他們立刻在南楚軍陣中縱橫馳騁,奮力拼殺,將散布在大陣里被圍困的北薊騎兵一一救出。漸漸的,這支隊伍就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力量也越來越強。荊無雙眼看無法盡殲,立刻下令結(jié)陣攔截,不讓他們沖出陣去。這支鷹軍的統(tǒng)領(lǐng)出自云氏一族,名叫云汀。他跟著寧覺非耳濡目染,已頗學了幾分神髓,這時審時度勢,已知不能冒險,便率隊返身,向陣中心殺去。經(jīng)過一陣浴血奮戰(zhàn),他們終于重新沖上了險峰青楓嶺。與此同時,那擁已再次趁亂潛出,翻山越嶺,到燕屏關(guān)外報信去了。千山看斜陽第一部北薊篇第六十五章章節(jié)字數(shù):5218更新時間:07-04-1011:54那擁翻山越嶺,走得再快,也不及快馬跑平地。他還沒到燕屏關(guān)外,澹臺牧就已經(jīng)知曉了弟弟的死訊。按南楚慣例,被誅殺的敵方統(tǒng)帥都要“傳首九邊”,以振奮軍心,威懾敵膽,這第一站,自然便是燕北七郡。游玄之似是故意要激怒澹臺牧,以使南北雙方用戰(zhàn)俘交換被困將士的和談破裂,因而指示荊無雙和游虎,要大張旗鼓地宣揚此一大勝。當澹臺德沁的首級被一根竹竿高高挑起在燕屏關(guān)的城樓上時,澹臺牧再也無心談判下去。他仰望著弟弟的頭顱,不由得熱淚盈眶,旋即下令,三十萬大軍猛攻燕北七郡。自此,南北再無談判的可能,只有決戰(zhàn)一途了。澹臺德沁陣亡的消息和澹臺牧要求立即調(diào)兵增援的旨意同時到達薊都。云深立即從宮中出來,快馬趕到神威將軍府。寧覺非一聽,頓時大惑不解。南楚此舉真是魯莽得令人難以置信,倒像是自尋死路。按理說,一個國家的軍事都是為政治服務(wù)的,可南楚的軍事行動與政治策略卻似乎是背道而馳,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云深對此卻很是清楚明白:“因為他們指揮軍事行動的是一派人,而制定政治策略的又是另一派人,兩派爭斗激烈,所以才會有此南轅北轍之舉。這也是我們的機會?!?/br>寧覺非想了想,便道:“好吧,我準備一下,明日就走?!?/br>云深卻嚇了一跳:“你想去哪兒?”“當然是去前線?!睂幱X非平靜地說,仿佛只是在講述一個與己無關(guān)的客觀事實?!艾F(xiàn)在,鮮于將軍正在鎮(zhèn)守西部邊關(guān),那是不能輕易離開的。朝中已無大將,只能我去了。”云深卻頻頻搖頭:“不行,你的病還沒痊愈,現(xiàn)在身子仍是不成,怎么有力氣千里奔波?更別說在戰(zhàn)場上廝殺了?!?/br>寧覺非卻非常鎮(zhèn)定沉著:“國家興亡與個人安危比起來,孰輕孰重?我自己覺得行,那就一定行?!?/br>云深十分感動,熱血上涌,不由得說道:“覺非,我跟你一起去?!?/br>“你?”寧覺非看著他,微笑著搖頭?!安恍校悴皇歉蛇@個的料。咱們還是人盡其才,各行其是的好?!?/br>云深也承認他說得對,略略想了想,關(guān)切地道:“那個平夷萬全陣,果然十分厲害,我父親曾經(jīng)有過一些記載,我這幾年來也致力于研究破陣之法,總算是略有小成。我這就寫給你,你熟悉一下,然后再去?!?/br>寧覺非想起當日在飛狐口外荊無雙擺下的那個大陣,如果配合地勢,確實威力無比,要破之必須有特定的方法才行,于是點了點頭:“好。”寧覺非叫人弄來了一大堆土,在院中推起了沙盤。云深從所未見,頗覺新奇,卻見山嶺溝壑道路河流均是一目了然,頓覺眼界大開,不斷點頭。等把地形堆好,寧覺非憑著記憶,用小石子當作兵人,將荊無雙當日在平原上結(jié)成的平夷萬全陣擺了出來。云深看了一會兒,根據(jù)他掌握的燧城地區(qū)的地貌特征,改變了沙盤上的幾處地形,然后據(jù)此將那個大陣做了一些改動??戳艘粫?,他道:“我想,燧城那邊的南楚陣式基本上就是這樣的了,不會有多大差異?!?/br>“好?!睂幱X非認真地在沙盤四周轉(zhuǎn)動,從各個角度觀察著這個大陣,忽然問道:“我們在燧城那邊被圍困的人還剩下多少?”“不到六萬。”云深沉痛地道?!按蟛糠侄际悄阌柧毘鰜淼娜笋R,重甲騎兵折了很多?!?/br>“嗯?!睂幱X非點了點頭,想著那些曾與他朝夕相處的士兵如今已戰(zhàn)死沙場,心中也自難過,但他本已有多年的鐵血生涯,還不似云深那么哀痛,出神了片刻之后,便道?!巴吖薏浑x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既然當了兵,上了戰(zhàn)場,刀槍無眼,總有死傷。”云深聽到“將軍難免陣上亡”,忽然心神恍惚,似乎看到寧覺非的頭顱也像澹臺德沁那樣,被高高挑起,懸于關(guān)門之上,頓時心痛如絞,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肩頭:“覺非,你不能死。”寧覺非聽他聲音有異,又急又慌,不免看了他一眼,見他滿臉皆是焦慮擔憂,不似作偽,不由得一陣揪心,眼現(xiàn)黯然之色。每當云深對他關(guān)心愛護之時,他的腦海中就會閃過那日云深抱著澹臺昭云時那滿臉的痛苦之色,心里就會很疼。想著,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地上的沙盤,淡淡地道:“我不是好好的?你別胡思亂想了。來,你跟我說說,這陣式應(yīng)該怎么破?”云深便將心神轉(zhuǎn)了回來,與他細細地講述了自己大致推斷出的這個陣式的玄妙之處,陣法推動起來的數(shù)個變化,以及幾個不變的關(guān)鍵所在。一旦明白了這陣法的樞鈕之處,寧覺非便大致有了破陣的思路。云深將自己研究的心得詳細描述,他也立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二人仔細推敲參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