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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面前的臉,柔若鴻毛般,手指緩緩滑過他的蜜色肌膚,感受著臉頰、鼻梁、嘴唇、下頜的線條。寧覺非靜靜地睜開眼睛,看向他,眼里閃動(dòng)著一抹愉快的笑意。云深的嘴角向上一揚(yáng),也笑了起來。“我該走了?!彼麥睾偷氐馈!敖裉煲M(jìn)宮,將回送給南楚皇帝的禮物呈上去。”寧覺非點(diǎn)了點(diǎn)頭,松開了手。云深下了床,將外衣披上,便去開門,打算回自己的院子更衣。剛剛拉開門閂,便有人魯莽地撞了進(jìn)來。“覺非,覺非,你起來啦?”那人歡喜地叫著,猛地推開了門?!拔襾砜茨恪?/br>云深迎面撞上一個(gè)小孩子,不由得退開了兩步。定睛一看,眼前這人頭戴玉冠,身穿錦衣,眉眼清秀,稚氣未脫,卻與淳于朝有三分相像。那孩子一看面前的人不是寧覺非,也是一怔,立刻很不客氣地問道:“你是何人?”云深卻也不惱,只是反問道:“你亂闖別人的房間,又是何人?”“這明明是覺非的房間,你到底是誰?”那孩子不耐煩起來。寧覺非已從床上坐起身,這時(shí)沉聲喝道:“景王爺,請你控制你自己?!?/br>云深一聽寧覺非對(duì)此人的態(tài)度很是不善,便即笑了起來:“哦,原來是景王殿下,失敬失敬?!?/br>淳于翰看寧覺非穿著中衣坐在床上,云深也只是披了件外衣站在地上,情形曖昧無比,登時(shí)心里很不是滋味,瞪著這個(gè)讓他覺得很討厭的陌生人,質(zhì)問道:“你到底是何人?”云深笑容可掬地看著他,溫和地說:“我是北薊國師云深。景王爺,當(dāng)日在燕屏關(guān)外,我們可是很有誠意,想請你到薊都來做客的,可惜覺非不愿意,這便放過了你。下次可別這么魯莽了,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gè)寧覺非?!闭f著,他朗笑出聲,瀟灑地走出門去。“你……”淳于翰大怒,心里卻知南楚此時(shí)并不敢得罪北薊,只得強(qiáng)忍住,瞪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門外,這才跑到寧覺非床前。寧覺非瞧著眼前的這位小王爺,卻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人跟現(xiàn)代的某些所謂“二世祖”的脾氣性格可真是像了個(gè)十足十,他一向懶得跟那種人羅嗦,可是這人卻粘人得緊,甩都甩不掉。想著,淳于翰已經(jīng)爬上床來,坐在他面前。他瞧著寧覺非,一張小臉笑逐顏開:“覺非,你回來了,我真是太高興了?!?/br>寧覺非淡淡地說:“我做什么,都與你無關(guān),你有什么可高興的?”淳于翰自動(dòng)忽略了他的冷淡,一股勁兒地說:“我不管,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父皇母妃都想見見你呢?!?/br>“我不去?!睂幱X非很干脆地謝絕,隨即一躍下床,便去洗漱更衣。淳于翰卻跟前跟后,認(rèn)真地說:“你為什么不去?我父皇母妃只是想感謝你,還有許多好東西要賞賜給你,你不用怕?!?/br>寧覺非一聽,真是啼笑皆非,轉(zhuǎn)眼看了一下淳于翰興奮的笑臉,忽然心里一動(dòng),笑道:“我不會(huì)向人下跪磕頭,所以進(jìn)宮什么的就免了吧。你要愿意,我們可以一起出去逛逛?!?/br>淳于翰自是連連點(diǎn)頭:“我當(dāng)然愿意。覺非,我一直都喜歡你,你是知道的?!闭f到最后,他變得很認(rèn)真。寧覺非卻不理會(huì)他這句話,只是飛快地?fù)Q好衣服,將頭發(fā)隨便一扎,便帶上門,走了出去。淳于翰很是開心,跟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向他介紹著皇城景觀。寧覺非大搖大擺地四處瞧了瞧,將地形和南楚守衛(wèi)的大致情形看了個(gè)清清楚楚。很快便到了中午時(shí)分,淳于翰累得再也走不動(dòng)了,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覺非,我好累,你餓不餓?”寧覺非這才覺出了饑渴,于是和藹地笑道:“是啊,該吃飯了。那你回去吧,我也回賓館了?!?/br>“不不不?!贝居诤脖ё∷母觳膊蝗鍪?。“你跟我一起,到我府里去吃。”寧覺非瞧著他那模樣,眼珠一轉(zhuǎn),便爽朗地笑道:“好好好,你先放開,便去你府上?!?/br>淳于翰高興地跳了起來,歡呼著放開他的胳膊,卻改而拉住了他的手,便往一旁急步走去。寧覺非淡淡地笑著,心里卻在想,不知一直跟著他們的那些人這時(shí)會(huì)不會(huì)發(fā)急。景王府占地廣闊,規(guī)模宏大,與他幾個(gè)兄長的府第不相上下,從正門走到正廳便用了一刻鐘的功夫。自他們剛剛出現(xiàn)在街口,眼尖的侍衛(wèi)仆從便已經(jīng)一擁而上,一迭聲地問著安,侍候著他們往里走去。在正廳坐下,淳于翰吩咐立即開飯,對(duì)管家說:“覺非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去廚下好好叮囑他們,盡管把拿手的好菜給我做上來,若稍有差池,小心他們的狗命?!?/br>“是是?!惫芗疫B聲應(yīng)著,立刻就要出去。寧覺非一聽便皺起了眉,喝道:“回來?!?/br>那個(gè)躬著身剛要出門的管家立即停了步子,回過頭來低頭請示:“不知先生還有何吩咐?”“四菜一湯便可,不拘什么都行,不準(zhǔn)威脅,廚子也是人?!?/br>淳于翰卻不以為然:“覺非,你跟他們客氣什么?他們不過是奴才而已?!?/br>寧覺非臉一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淳于翰騰地跳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地上前拉住了他,連聲道:“好好好,覺非,都聽你的?!?/br>寧覺非手腕一轉(zhuǎn),便脫開了他的手,只是冷眼瞧著他。淳于翰便看向管家:“按覺非的吩咐辦。”管家立刻低頭稱“是”,躬身急步退了出去。寧覺非這才重新坐下,說道:“景王,請坐?!?/br>淳于翰恍如不覺,半晌才“哦”了一聲,退了回去。寧覺非游目四顧,似是在瞧四壁的字畫,嘴里隨口問道:“聽說大皇子做了太子了?”淳于翰只顧癡癡地瞧著他,聽他一問,便即答道:“是啊,父皇過幾個(gè)月便傳位于他?!?/br>“原來的太子呢?”淳于翰略有些不安,但隨即便說:“我二哥圖謀不軌,愧對(duì)父皇,已自盡了。四哥也是一樣……”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寧覺非笑了笑,便沒再問。淳于翰看著他,囁嚅道:“覺非,他們都死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吧。”寧覺非一聽,卻轉(zhuǎn)眼看向他。淳于翰瞧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向自己一掃,不由得心里一熱,接著臉上一紅,小聲道:“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可沒……可沒……欺負(fù)過你,那一次……那一次……也不是我……是四哥送你來的……我那次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明白……”他語無倫次,越描越黑,臉不由得漲得通紅。寧覺非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卻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