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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乾的心里一動,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個人,似乎十分熟悉,仔細(xì)想來,卻又很陌生。“他是誰?”他輕聲自語道。“是殷小樓?!彼砼缘氖绦l(wèi)非??隙ǖ卣f。淳于乾一驚,看向兩旁。緊隨著他的上百名侍衛(wèi)盡皆點頭。是的,他們都認(rèn)識他,因為他們都折磨過他。這一刻,想到這個,淳于乾的心中竟是掠過一絲悔意。他二話不說,也跟著追了下去。南楚的十萬大軍就這樣史無前例地追擊著西武國君率領(lǐng)的驍騎,往邊關(guān)疾速推進。千山看斜陽第一部南楚篇第十一章章節(jié)字?jǐn)?shù):3631更新時間:07-03-2809:40獨孤及一路狂奔,竟不休息。寧覺非也策馬緊追。在他身后大約一里地左右,是淳于乾率領(lǐng)的大軍。其實一路急追,那十萬大軍現(xiàn)在也就剩下不到兩萬了,其他的人早就跑不動了。但獨孤及孤軍深入,不敢冒險停下,也不敢回軍反擊,此刻最安全的戰(zhàn)術(shù)便是仗著西武的快馬,疾速奔往關(guān)外。一路暢通無阻,當(dāng)黎明來臨時,他們終于沖出了已被他們攻破的南楚雄關(guān)劍門關(guān)。外面是萬里草原,獨孤及帶著他的數(shù)千騎兵成散兵線向前狂奔,已知南楚軍再也追趕不上。寧覺非在關(guān)門前跳下馬,跑上城樓,向外察看情況。這一耽擱,淳于乾已策馬趕到。雖然已是累得搖搖欲墜,他仍然硬撐著往城上爬去。剛走到半途,寧覺非已疾步奔下,掠過他身旁時,冷冰冰地說:“出關(guān),縱火?!?/br>淳于乾一愣,想也不想,便大聲向下命令道:“出關(guān),縱火?!?/br>那些跟來的上萬士兵齊聲應(yīng)是,立即跑步出關(guān),將手中的火把扔上了草原,隨即立刻退回了關(guān)內(nèi)。正是初冬,草木皆枯,天干物燥,風(fēng)助火勢,立刻在整個草原上燃起了熊熊大火。寧覺非騎在馬上,獨自立在大火之前。通紅的朝陽照射著他的血衣,火焰映照著他俊逸英武的容顏,使他看上去竟如謫仙臨凡一般。淳于乾呆呆地看著,半晌才猛醒,在城樓上大呼:“殷小樓,你快回來?!?/br>寧覺非回頭,冷冷地,一字一頓:“我不是殷小樓,我是寧覺非?!?/br>淳于乾又是一呆,半晌才似乎想起,好像那個時候,他也曾經(jīng)這樣講過。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有人沉聲說道:“寧覺非,我記住你了?!?/br>火焰已經(jīng)燒過了千里草原,獨孤及命手下士兵迅速斷火道,卻無濟于事。他恨恨地奔回,瞪著寧覺非:“你太狠了,這一把火燒過去,西武將餓死多少牛羊,會餓死多少百姓,你知道嗎?”寧覺非凜然不懼:“你們西武的百姓是人,南楚的百姓就不是人了嗎?你們兩軍怎么打殺我不管,但你動不動便屠城,殺戮無辜平民,凌辱婦女,殘害兒童,此皆是禽獸所為。我這一把火,便是警告你,趕快帶你的百姓去往遠(yuǎn)處的水草豐美之地,休得再來侵?jǐn)_無辜?!?/br>獨孤及看著他,半晌方道:“寧覺非,我佩服你是條漢子。不過,看你裝束,并非是南楚軍人,卻是一介平民,可是?”寧覺非深吸了口氣,終于抑制住了內(nèi)心的狂潮,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他冷冷地道:“正是,我與南楚,毫無關(guān)系。”聽到這一句,劍門關(guān)上的無數(shù)官兵面面相覷,淳于乾卻是心頭大震。獨孤及一聽,頓時大喜:“那……寧先生,你可愿入我西武,我愿與你結(jié)為兄弟,封你為王?!?/br>寧覺非聽他話中十分有誠意,態(tài)度和緩下來,說出來的言語卻甚是強硬:“獨孤大王,你太過殘暴,你們西武士兵都視人命如草芥,此非我所喜。我只愿做一介平民,平靜度日,但愿下次大王不會再毀我家園。你要將南楚如何,與我無關(guān)?!?/br>獨孤及笑道:“好,請先生在所居之處懸一‘寧’字,我西武大軍從此見‘寧’字便繞道而行。但寧先生卻可否如己所言,從此不管我西武戰(zhàn)事?”“自然?!睂幱X非冷然應(yīng)道?!澳铣d亡,與我何干?”獨孤及仰天長笑:“好好好,南楚若無寧先生相助,何足道哉?”說著,他揮鞭指向城上的淳于乾:“明年此時,我定踏平南楚,取爾人頭。”說完,撥馬疾馳而去。遠(yuǎn)處,濃煙滾滾,大火已是越燒越遠(yuǎn)。淳于乾想著獨孤及的話,眼中卻全是寧覺非的身影。他在城上叫道:“殷……那個……寧……先生,請回關(guān)內(nèi)來,咱們從長計議?!?/br>寧覺非沉穩(wěn)地回轉(zhuǎn)馬頭,一雙黑眸沉沉地看著淳于乾,冷冷地說:“回去干什么?讓你再綁一次?再吊一回?還是讓你身邊的那些畜生再凌辱一遭?”淳于乾頓時語塞。他身旁的那些侍衛(wèi)也慚愧得低頭,稍頃卻又忍不住抬頭偷瞧一眼。那本來偏于柔美的臉龐此時全是英氣,更是引人傾倒。寧覺非撥馬便要離開。淳于乾連忙叫住了他:“寧先生,不管怎么樣,你也是我南楚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寧覺非冷笑一聲:“我不過是一縷游魂,跟南楚沒什么關(guān)系?!?/br>不等淳于乾再說什么,他已經(jīng)縱馬疾馳,沿著關(guān)墻向西奔去。這一戰(zhàn)大獲全勝,舉國歡騰。寧覺非的名字卻是傳遍了南楚和南楚周邊諸國。淳于乾回到臨淄,受到淳于宏的厚賞。他本已是親王、大將軍,現(xiàn)在又被賜免死金牌,食雙俸,王爵世襲罔替,永不削爵,剛剛兩歲的兒子也被封為虎賁都尉。一時間,皇帝在國事上對他言聽計從,淳于乾頓時占盡風(fēng)頭,許多觀望的大臣紛紛倒向他這一陣營。然而,這一系列的賞賜和慶功宴卻并沒有讓淳于乾的心里真正地歡喜。他始終想著一個人。那個人從山頭上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彎弓射箭,揚刀殺敵,縱馬窮追獨孤及,在敵人的大營中斬下王旗,回頭冷冷的那一瞥,整整一夜的追擊,在城上的擦肩而過,在草原上獨自立馬,面對獨孤及的凜然無懼,對他的冷斥……每一個畫面,每一句話語,他都翻來覆去地想了又想,常常想著想著,便呆在那里。不久,他下了一道密令,追捕江月班。很快,正在江南登臺上戲的江月班便被官兵圍捕,隨后秘密送到了臨淄的武王府。不久,一張告示便貼滿了南楚全國的大街小巷,連荒野山村竟也沒漏。告示上說,江月班通敵賣國,不日即將處斬,全班男女老少,一個不留。淳于乾每天都在等,等寧覺非出現(xiàn)。此時已是冬至,南楚北方開始下雪,臨淄也連著下了幾場大雪,天地一片銀白色。武王府中除了路上掃干凈了雪之外,所有的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