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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還拿來玩?”一個聲音冷冷地響了起來,“云秀,還給人家,不可隨隨便便拿人東西。” 葉云秀一聽,頓時噤若寒蟬,乖乖地把蚱蜢遞給了韓寶葭,囁嚅著道:“十姐,還給你。” 韓寶葭轉(zhuǎn)身一看,只見葉慕彥和葉慕興正從前面轉(zhuǎn)角處走來,說話的正是葉慕彥,三房嫡子,在武安侯府的孫輩中排行第六。 也不知怎么,這葉慕彥好像天生和韓寶葭八字犯沖,看上去眼高于頂傲氣得很,別說那日在老夫人的房里對韓寶葭愛理不理,偶爾在庭院中碰見也視若無睹,今日一開口就這樣教訓(xùn),倒是讓人心里憋了一肚子氣。 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卻一點(diǎn)兒都沒有氣度。 韓寶葭瞟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把蚱蜢往地上一丟,掉頭就要走。 蚱蜢輕飄飄的,眼看著就要落了地,葉慕興一個箭步抄了起來捏在手上,端詳了兩眼笑吟吟地道:“這是寶葭編的嗎?手藝不錯啊,你六哥不喜歡,三哥倒是喜歡得很。” 還是三哥好。 韓寶葭甜甜地笑了:“多謝三哥,以后我多編幾個送給你?!?/br> “那我可等著了,”葉慕興笑著道,“你這是要一起去汀水閣嗎?” “是,七姐來接我的,我什么都不會,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先生教訓(xùn)。”韓寶葭一臉發(fā)愁。 “不會才要學(xué),韓夫子雖然嚴(yán)厲,不過只會罰那些不用心的,你用心學(xué)了便不會罰你,若是有不懂的便多問問云蓁和云茗?!比~慕興叮囑道。 三哥真是溫柔貼心。 韓寶葭心里暖暖的,連連點(diǎn)頭。 葉慕彥卻沉下臉來:“你跟著一起學(xué)?三字經(jīng)認(rèn)全了沒?” 韓寶葭小門小戶,自然沒有條件識字,她也不能從實(shí)交代,她不僅認(rèn)識三字經(jīng),還是曾經(jīng)學(xué)富五車的狀元郎。 見她不語,葉慕彥更不高興了,轉(zhuǎn)向葉慕興道:“三哥,我知道大伯母心腸好,可這樣不是要耽誤云蓁她們嗎?不如另請個先生……” “六……六六哥,”韓寶葭六了一串才輕輕地跟了一個“哥”字,“你別……別小瞧人!” 葉慕興看她著急的模樣,有些心疼:“寶葭別急,有話慢慢說?!?/br> “我自然會好好學(xué)的,過幾日便把三字經(jīng)倒背如流給三哥聽!”韓寶葭保證道。 葉慕彥嗤笑了一聲。 “你不信,不如我們打個賭,”韓寶葭也不看他,只是氣哼哼地道。 葉慕彥有些好笑,這個小丫頭,膽子倒不小,她這是以為三字經(jīng)就三個字嗎? “行,我們打個賭,你若是在半月之內(nèi)能把三字經(jīng)倒背如流,我房里的東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走?!?/br> “我稀罕你房里的東西做什么,”韓寶葭眨了眨眼,“要是我能背出來,你在全家人面前倒杯茶給我,再好好地叫我一聲十meimei,成不成?” 葉慕彥氣樂了:“那要是你背不出來呢?” “我向你磕頭賠罪,以后你在東我就避到西,你在西我就避到東,半點(diǎn)都不來礙你的眼?!表n寶葭神情自若地道。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比~慕彥脫口而出。 葉慕興阻攔不及,無奈地道:“你們這兩個,說什么氣話?!?/br> 韓寶葭朝著他揮了揮手,乖巧地道:“三哥你去忙,我去背三字經(jīng)啦,”等走出幾步,她又回頭來沖著葉慕彥咧嘴笑了笑,“六六六六哥,再再再見。” 葉慕興一拳捶在葉慕彥的胸口,責(zé)怪道:“六弟你看,把十meimei都嚇得口吃了,就不能讓著點(diǎn)meimei嗎?” 葉慕彥氣得不打一處來,這丫頭嘴角掛著笑意,哪里是被嚇得口吃了,分明是故意叫得難聽一點(diǎn)的! 汀水閣里有兩位先生,一位韓夫子是早年從仕途不得志退下來的,滿腹經(jīng)綸,教授她們棋、書、畫和詩文,一位安夫子是放出宮的女官,教授她們琴和禮儀。 一共也就五個學(xué)生,又是侯府的大家閨秀,夫子們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和顏悅色的。 柳氏提前和兩位夫子打了招呼,兩位夫子也聽說了這位十姑娘是出自市井,根基全無,安排的課業(yè)自然是松之又松:韓夫子給了她一本三字經(jīng),教了她一頁,讓她一個個認(rèn)讀;而安夫子就讓她摸了摸古琴的弦,倒是禮儀學(xué)了有小半個時辰,抬頭挺胸收腹,目不斜視、笑不露齒。 安夫子在宮中時見過許多美人,卻還是特意盯著那雙眸子看了好一會兒,那桃花眼彎彎,一挑眉一橫眼,就好似春波蕩漾、勾人心魄,若是再大個兩歲,只怕圣人見了都難免動心。 這對這個孩子來說,也不知道是禍?zhǔn)歉!?/br> 韓寶葭自然不知道安夫子的憂慮,姐妹們學(xué)的這些東西,除了古琴她未有涉獵,其他的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每日按部就班地地完成韓夫子布置的任務(wù),一連幾日,倒是得了韓夫子的夸獎,說她勤勉好學(xué),是個乖巧的好學(xué)生。 幾個姐妹相處得也不錯,葉云蓁是大jiejie,脾氣好那就不用說了,最小的葉云秀沒什么心眼,一口一個十姐,叫得比自己親jiejie還親熱,葉云茗是個傲氣的,最得先生喜歡,韓寶葭順著她說話就相安無事,而二房的葉云菲一派與世無爭的模樣,看上去對誰都很好很親切,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齟齬。 這一日,她們幾個正在練字,柳氏到了汀水閣和安夫子說了幾句,便把幾個孩子叫到了一起,笑著道:“你們幾個成日里在家呆著一直嚷著說無趣,這不,安南長公主殿下要在宮中設(shè)宴,邀請你們?nèi)雽m玩呢。” 幾個孩子一下子便露出了興奮之色,葉云秀眼巴巴地問:“大伯母,我也能去嗎?” 葉云茗瞪了她一眼:“你是堂堂侯府的嫡出小姐,怎么不能去了?” 葉云秀嘟著嘴,悻然道:“以前你出去玩的時候總說我太小了,我這才問一下的。” 柳氏笑了:“傻丫頭,自然是能去的?!?/br> 一旁的葉云菲有些不太自然,遲疑著問:“大伯母,我呢?” 柳氏愣了一下,笑著道:“你若是想去,我去問一問?!?/br> 葉云菲的臉一紅,面露期盼之色:“勞煩大伯母了,我也想去見見世面?!?/br> 柳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向韓寶葭:“寶葭,你這兩日跟著安夫子多練習(xí)一下,宮里不比家里,有很多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