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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信??梢噪S便試試?!彼硐麓驳臅r候,滿不在乎的對我說。隨便試試?我敢隨便找誰試?時間過得快的很。除去第一次宋建平仿佛要立規(guī)矩一樣的行為。以後他又恢復了他的書生氣質(zhì)。金邊眼鏡還是一如既往的襯托出他那副溫文儒雅的斯文形象。對我也與之前沒了區(qū)別。我反正是逃不開,只是向來沒心沒肺慣了。宋建平不拿那些事情來刺激我。我也就當作從來沒發(fā)生過,一如既往的混吃等死。但是沒有了其他客戶,我每個月的收入,就變得十分微薄。我對宋建平提及過此事。他勉強同意在每個月固定的教練費外,加一千塊。“查帳的時候太顯眼了?!彼忉尩馈?/br>我實在打心眼里鄙視他。許競每天花得錢,恐怕都不止他給的月度教練費??墒俏椰F(xiàn)在既沒有了豐厚的教練費,也沒了出去胡混的自由。一切真的好象別無二致。只是很久很久後我才知道其實自己早就變了。無論我多麼努力地粉飾,還是變了。有人因為家道中落,變了。有人因為父母雙亡,變了。有人因為遭遇強暴,變了。……讓一個人的世界觀改變,可能會有很多機會,只是如我這類機會,不知道能有多少?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法律、道德、規(guī)范,都是給沒有錢沒有權的社會底層的小老百姓套的枷鎖。齷齪、污濁、扭曲、變態(tài)……才是這個社會的本質(zhì)。曾經(jīng)有人給我在眼前遮擋了一塊薄紗,讓我瞧得朦朧。還相信有壞就有好。宋建平親手給我扯下來。我才恍然大悟。好的從來都不存在。壞的才是永恒主題。宋建平說在三環(huán)給我弄套房子。不到一個周,他就拿了兩份資料給我填。一個是購房合同和貸款合同。一個是北京市戶口申請書。我沒有任何掙扎的簽了字。“這是經(jīng)濟師適用房,你如果不是本市戶口還真難辦。我也不好去弄?!彼谓ㄆ絽s知道我心里有疙瘩,解釋道,“這房子簽了,就用你公積金直接抵扣還貸就行,其余的你不用管?!?/br>三環(huán)旁邊有經(jīng)濟適用房?我忍不住冷笑。北京市最新的經(jīng)濟適用房都快到河北了,隨便一平米就是七八千。竟然還能在三環(huán)找到經(jīng)濟適用房,只要扣掉每個月我那幾百塊錢公積金就行?騙鬼嗎?只是我知道這套房子的價值。夠我做整整十年的私家教練了。“我想出去一趟,行嗎?”我問他。自那天以來,我暫時先住在他的四合院里。算算日子,也快半個月了。張騰應該搬走了。宋建平失笑:“我又沒攔著你。你想出去就出去啊?!?/br>於是我在五月初的某個下午,回了家。用鑰匙打開門,里面頓時傳來一股許久沒住人的塵粉味,還夾雜了些霉味兒。屋子里的東西都如舊的擺在之前的位置。只是缺少了張騰的物品。比如說,他用過的那條灰色毛巾。擺在我的護手霜旁邊的他的藍色牙膏杯。衣柜里空出來的半面掛衣勾。所有的痕跡都在提醒我張騰曾經(jīng)住在這里。也同時在告訴我,張騰已經(jīng)走了。家里鑰匙被他放在冰箱頂上。沒有留只言片語。我拿著那串斑駁的鑰匙,微微出神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我下意識的以為張騰回來取東西,有些急切的走過去開門。外面的站的人,我完全沒有預料到。只見許競驚喜的看著我:“曉易!我終於找到你了?!?/br>13第三個男人(4)“怎麼不接我電話?”許競問我,“出了什麼事了?”他表現(xiàn)的很焦急。我在猜想,他知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但是基於之前的事情,我覺得也許他裝糊涂的可能性大一些。“進來說吧?!蔽易钺嶙岄_一步跟他講。待他坐好以後,我倒了杯茶給他,接著坦然的說:“宋建平包了我。最近暫時不接其他客人了?!?/br>“什麼?”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兒?”“上次我和你去KTV被他看見了。似乎很不高興。許競,你求他的事情沒有影響吧?”我問。“你是在擔心我嗎?”許競問我,“曉易你放心。我和他的事情,只要他搭上手了,就沒辦法松開?,F(xiàn)在我們兩個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br>“許競,你老實告訴我。”我嘆氣,“你究竟求了宋建平什麼?”許競苦笑:“也沒什麼,之前的靠山倒臺了,總得找個硬後臺。宋建平年輕時候是部隊上的,後來直接在青海復原進了機關,又從青海調(diào)回中央。以前的老領導是常委的。評風很好,做事又很低調(diào)穩(wěn)重。聽說是下一屆班子指定的骨干。只是這個人軟硬不吃,平時清高的很。我當時找到你也是沒其他辦法,死馬當活馬醫(yī)。沒想到他還真就松口了?!?/br>“就為了那兩條魚?”我冷笑。“哪里。那兩條魚花了我上百萬。他是瞧見了我這邊的實力才肯松口。”許競說,“他見到我了就獅子大開口。”“他要多少錢?”我問。“他沒要錢?!痹S競笑起來,“他怎麼會要錢呢?這些人都注意的很,從來不從手里經(jīng)錢。他見面第一句話就是要跟我合夥做生意?!?/br>“做生意?他是官兒吧?怎麼能從商?”“國家是明令不準。但是暗地里辦法總是有的。他胃口很大,知道我在做房地產(chǎn),也要做。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兩個可真就分不開了。他想要錢,我想要權。正好各取所需。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求他的事情會黃了?!?/br>“我沒擔心你。”我擔心我自己?!胺凑易罱遣唤惕べち?,你如果還有需要,我可以幫你介紹其他教練。“曉易,我對其他人沒興趣。宋建平不是包了你嗎?他給你多少錢,我也可以──”“行了。你當我真出來賣的嗎?”他的話十分刺耳,我立即截了下來,“許競,你自己想想。他要的東西有沒有得不到的。你也不用在這里裝著毫不知情。宋建平怎麼對我的,你就算沒參與,也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許競沈默了一會兒。我忍不住要佩服起自己來。我就隨口扯了兩句,竟然被我胡亂猜中。許競至少知道宋建平要怎麼對我。說不定宋建平找他去說的時候,他還推波助瀾,把我拱手送了出去。之前沒有向許競求助果然是萬分明知的選擇。不然我也許慘上一百倍也不止。“曉易,我是沒用……”許競最後說,“但是宋建平現(xiàn)在風頭正盛,我也……”“出去。”我開了門。“曉易?!痹S競難過的喊我。我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出去?!?/br>許競走後,我收拾了下屋子,本來打算帶一些換洗衣服去宋建平那里。後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