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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會議室里頭吵開。嚴先生揉了揉眉心,疲憊得說不出話來,最后只好宣布散會,則日再議。“我有時候都覺得他們怎么這么能吵?!眹老壬陔娞堇镎f。嚴先生有時會在只有我們兩人時自言自語般地抱怨幾句。他并不是想要得到我的回應(yīng),只是需要隨便說點什么來驅(qū)散這種耗費時間又得不出結(jié)論的無力感;在和嚴先生奔走各種會議時,這種情況并不少見。嚴先生作為決策者,需要考量許多風險和利益方面的潛在條件,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根本沒有時間休息放松。嚴先生抬腕看了下時間說:“你先回去吧,我得加個班。”我瞄了一眼嚴先生手上的資料,看起來一時半會兒做不完,覺得就這么走了挺不厚道的。我輕聲地開口:“我可以……”“小方?!?/br>“啊、是?!?/br>“你加班費很貴?!眹老壬χ盐亿s走了。我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寧。作為特助,比老板早下班似乎不太妥當;但嚴先生說了不要我留,就算我真的不走,嚴先生也絕對不會給我工作做。這就是嚴先生。我想替這樣的嚴先生分擔一些,我希望他不要這么累。走出地鐵站以后,對面的二十四小時超市映入我眼簾。我突然想到一個方法。我走進超市買了胡蘿卜、豬rou、馬鈴薯、高麗菜和咖喱塊,心滿意足地提回家。嚴先生在很久以前曾說過想吃我做的飯,可惜一直沒有時間。這不就來了嗎!考慮到時間關(guān)系,我用最快的速度做了咖喱飯和燙青菜,小心地分裝到保溫盒中,再原路搭地鐵回到公司。公司大門還沒有上鎖,嚴先生肯定還在辦公。我懷著忐忑的心搭電梯上樓,心里面默默重復(fù)著事先想好的說詞。希望嚴先生不要覺得我唐突了。電梯門打開時,提著公事包滑手機的嚴先生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驚訝的張了張嘴。他要走了?嚴先生看見我也很驚訝,他睜大了眼睛,立刻把手機收進口袋里說:“你怎么來了?”然后低頭看我提著袋子又問:“那是什么?”我趕緊把想好的話說一股腦地全說出口:“我我我我想您應(yīng)該還沒吃晚餐您不是想吃我做的飯嗎我就回去做了一點,我已經(jīng)下班了啊現(xiàn)在是私人時間您可不能趕我回去我也沒有加班費一切都是自愿的……”說完自己都有些底氣不足,“您應(yīng)該還沒吃吧……”我小聲地問。我說得又急又快,也不知道嚴先生聽進去了多少。他愣了半晌,然后“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嚴先生笑得眉眼都彎了彎,看上去特別溫柔,我不禁看傻了眼。“你做了什么?”他伸手接過我手中的袋子,轉(zhuǎn)身又走回辦公室。“咖喱飯?!蔽亿s緊快步跟上他。于是我和嚴先生就在他辦公室里解決了我們的晚餐。嚴先生還偷偷把比較大塊的胡蘿卜挑到我碗里,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也有不愛吃的東西。嚴先生居然也會挑食!不過我沒有戳破他,若無其事地吃掉了胡蘿卜。“你就不怕錯過我?”飯后,我們一邊收拾,嚴先生這么問我。因為順路,嚴先生不讓我搭地鐵回去。我們收完保溫盒以后就一起到地下車庫取車。“當時沒想那么多?!蔽易咴趪老壬懊?,老實地回答。皮鞋踏在地下室的地板上,踩出一陣陣回音。我聽見身后的嚴先生說:“幸好我沒有錯過你。”“嗯?”我笑著回望他。嚴先生同樣看著我,深沉的眼眸中有我讀不懂的情緒。“你特別好,小方……特別好?!?/br>03我開始希望嚴先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同性戀。否則他就像那種撩人而不自知的大直男,以調(diào)戲下屬為樂來抒發(fā)自己的工作壓力,太壞了。盡管如此,工作上我還是秉持著我的信條:公私分明。轉(zhuǎn)眼到了年底,又到了各家企業(yè)瘋狂舉辦慈善晚宴、公益拍賣、頒獎典禮的時候了。作為一名喜歡投資電影的娛樂公司老總,嚴先生不可避免地收到了許多請柬。伴隨這些請柬而來的,還有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交易邀請。俗稱包養(yǎng)。嚴先生身邊不乏嘗試爬上他的床以及嘗試把人送上他的床的人,嚴先生對此見怪不怪。對于那些人,嚴先生從不開口拒絕,但也沒真的看他帶過誰,全都僅止于逢場作戲。就像今天這頓飯局。其實像這種不談公事的純聚會嚴先生是不愛參加的,但聽說今天有個極少出現(xiàn)的業(yè)界大佬會來,嚴先生猶豫許久,還是決定赴會。幾個同樣喜歡搞電影投資的老總聚在一起吃飯,吃完飯了喝酒,喝了酒,就找一些小明星來助興。嚴先生面對自己湊過來的小明星笑笑不說話,沒答應(yīng)也不拒絕。小明星叫宋景明,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出頭,長相標致不說,討好人的功力也是一流,是近幾年電視節(jié)目的熟面孔。宋景明替他倒酒他喝,宋景明向他撒嬌,他便笑著揉揉宋景明的頭,溫柔地說:“別鬧?!?/br>宋景明一聽,瞬間就被收服了,漂亮的眼睛里都在閃閃發(fā)光,乖順得不得了,窩在嚴先生懷里就不走了。嚴先生也只是無奈地笑,喝著酒,并沒有推開。我坐在另一桌和其他幾個助理一起安靜吃飯,我今天不能喝酒,待會兒還得送嚴先生回家。“現(xiàn)在嚴總旁邊那個,我挺討厭他的?!眳栜帨愡^來和我說。他指的自然是宋景明了。厲軒姓溫,是今天這桌里面我唯一比較熟悉也比較聊得來的人,和我一樣是特助。我們是在一次投資方的聚會上認識的,他比我資深,給了我許多建議。“怎么說?”我反問他。厲軒一聽我有興趣,立刻覆到我耳邊輕聲地說:“他就喜歡到處找金主,還特別纏人。據(jù)說他是看準這次嚴總會來才特地托關(guān)系混進來的?!?/br>“這樣啊?!蔽野橇艘豢陲?,含糊不清地回答。“怎么樣,你覺得嚴總栽不栽?”“我其實也不知道他喜歡哪樣的?!?/br>厲軒聳聳肩,對此不置可否。畢竟嚴先生的感情生活向來都不為外人所知。我看了下時間,想想也差不多該離開了。喝酒的那桌已經(jīng)是杯盤狼藉,有幾位老總醉得胡言亂語,拉著幾個小明星上下其手,剩下沒醉的幾個也沒好到哪里去,總之是一片混亂。嚴先生在里面算是坐得比較端正的了,我暫時分不清他是醉還是沒醉,但宋景明倒是一直黏在他身邊。我收拾好東西起身走了過去。正當我準備開口喊嚴先生時,一道聲音隨著對我的拉扯從我后方而來,我整個人毫無預(yù)警地被使勁拽近某個人懷里,手上的東西撒落一地。“唷,這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