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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道:“看你走路的樣子,他沒有做到最后啊。我倒是想問,他怎么會停下了?”“那……那是……”紀攸茗的頭低的不能再低,想到昨天的事,又心悸起來,左手抓上胸口的衣服,低聲說?!拔液孟窈傲艘痪洹幌牒匏妥×耸?。之,之后——”……把我抱在懷里,好像要把我的身體嵌進他的胸口一樣……直到很久以后,紀攸茗才知道,真正讓焦珩住手的原因,是紀攸茗突然喊了他的名字。久違了的名字,出自少年之口,就像一聲炸雷一樣讓他瞬間清醒??粗倌晟眢w瑟縮、涕淚橫流的模樣,他深深地痛恨起自己,明明承諾了不會讓他再痛,卻差點再次犯下同樣的錯誤。幫他整理好衣服,卻不放心就讓他這樣走,唯有緊緊抱在懷里,才能確定他真正存在。焦珩從來都是驕傲的人,只有他不想要的東西,從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所以他從不知道失去是什么樣的滋味??墒?,這個瘦小纖弱的少年卻讓他徹徹底底的品嘗過了。“紀攸茗,不要鉆牛角,也不要只看表面,聽字面,你倒是深入的了解一下啊?!蓖ぶZ看了看表,接著說?!拔乙ゴ蚬ち?。被你浪費那么多時間。”亭諾的時間概念多半是受他家少老板影響。“……學長,你……你的臉……”紀攸茗怯怯的指了指有些紅腫的臉頰。“無所謂,經常跟人打架?!蓖ぶZ聳了聳肩,面無表情的說?!安贿^這次是最沒理由的。你早想清楚最好,不要讓我白挨一巴掌?!?/br>70“給我出來,紀笨蛋!”焦珣火大地嚷著,和紀攸茗進行被子拉鋸戰(zhàn)?!翱斐鰜?!等我罵完了,你想憋死或者悶死自己隨你!現在給我出來!”龜縮在被子里的人悶悶的說:“阿珣,改天給你罵好不好。我要睡覺啦!”“睡覺?!紀笨蛋你說笑哦!”焦珣怒極反笑,指著被中隆起的包,沒好氣地說。“要睡可以,第一,頭露外面。第二,講清楚為什么撒謊又扣我電話。第三,從來積極面對任何事的紀攸茗,突然把自己悶在被子里做縮頭烏龜的原因是什么?!說啊!不然的話,我就去學校廣播站通告全校,為你征野蠻女友哦!”不出三秒,被子掀開一道縫隙,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外面。焦珣搶上前去,一把兜開。紀攸茗驚得“呀”了一聲,歪倒在床上,又掙扎著坐起來,仰頭望著怒氣高漲的好友,咧開嘴討好的笑了笑,怯怯的說:“阿珣別氣了,你看,我都自罰過了哎。被子里真的很悶啊。”焦珣又好氣又好笑,伸出手指戳著紀攸茗的額頭,威脅道:“不要總是把事憋在心里!照你的性格和智商啊,想破腦袋也解決不了的事,說出來也說不定我能幫到你??!老實招了吧,不然就去廣播站為你征女友哦!”“阿阿阿珣,你這樣,太沒道理了!”紀攸茗護著自己的額頭,試圖據理力爭。“沒道理?哼哼,我就是道理,怎樣?”焦珣挑起眉梢,瞇起眼睛,繃著臉的時候,像極了某位律師?!案纱嗵裘髁苏f,沒去報告會,是躲著我哥,還是根本就見過面了?”紀攸茗騰地一下臉紅了,眼神不自然的亂飄,聲音細若蚊喃:“……是……是有事啦……”“喂,你表情根本藏不了事好不好?!苯公懟鸫蟮囊荒_踹過凳子,大喇喇坐下,抱起手臂,斜睨著紀攸茗。“紀笨蛋,我是很想等著看大哥踢鐵板,可老實說,你常常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哎。就怕大哥鐵板還沒怎么踢,他腳不疼,鐵板同學你啊,我都替你先疼了哎!你到底有沒明白??!”“……不明白?!奔o攸茗小聲回答。“那要怎樣你才明白?”焦珣簡直出離了憤怒。“難道要他捧著玫瑰、鉆戒,跪到你面前求婚?”“咦?!才不是!”紀攸茗震驚的后仰,“嗵”的一聲撞在墻上,捂著后腦半天沒動靜。焦珣無言的望天?!啊沂悄猩ィ 痹S久,紀攸茗呢喃了一句。“你介意這個?我和苑森是男生吧,你家小暴龍和我家況隊長也是男生吧,你都沒有對我們的關系產生任何異議,到自己身上,反而計較起來了?”焦珣難以置信的說。“那是……不一樣的……你們?yōu)槭裁炊歼@樣說?他怎么會……會……我呢?……但是,但是,我們根本就沒什么交集吧。而且還……還……怎么會呢?他根本就是想補償。事務所的工作,還有后來那么多的事……就連,就連在那個房間里……他……他都是想,想幫我擺脫掉噩夢哎。我就是一直在給他添麻煩啊……他就是嫌我礙眼,又怎么會……”焦珩十分無奈的看著低垂著小腦袋,偏偏又倔強的只認死理的好友,嘆了口氣,問:“你一直討厭我哥吧。你恨他,對嗎?”紀攸茗驚訝的抬起頭,使勁搖了搖。焦珣萬分無奈的再嘆口氣,同情的看著紀攸茗,說:“紀笨蛋,你難道沒有發(fā)現嗎?從頭到尾,你根本介意的是我哥他究竟喜不喜歡你,而不是你喜不喜歡他?!?/br>71“我早警告過你離他遠點,你偏偏不聽。我哥最討厭人的地方,就是有讓原本極討厭他的人變得喜歡他的魅力?!苯公懞莺莸闪霜q自發(fā)呆的紀攸茗一眼,說?!罢媸腔实鄄患奔彼捞O(jiān),一個個都要被你氣死。你紀攸茗面子大,害我們一個個甘愿變雞婆。拜托你痛快一點。誰成天想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對不起……”“以后對不起要少講一點,這樣我們就都輕松了?!苯公憮u了搖頭。這時,音樂聲響起,紀攸茗拿起手提電話,聽見師傅驚慌失措的聲音:“小茗,今晚不要來店里!好好呆在學校!”“喂?師傅……喂喂?師傅——”“怎么了?”焦珣連忙問。“店里好像出事了!”紀攸茗利落的跳下床,抓了外套就往外沖。焦珣皺起眉,想了想覺得不妥,也出了宿舍。紀攸茗先一步感到面包店。周圍不少人圍觀。他撥開人群進去,卻見店里店外被砸成一片狼籍。師傅坐在唯一完好的凳子上唉聲嘆氣,臉上青紫一片。紀攸茗連忙奔過去,著急的問道:“師傅,你怎么樣?哪里受傷?究竟怎么一回事?!”師傅慌忙站起來,一邊推著紀攸茗往外走,一邊說:“你這衰仔!叫你不要來,怎么不聽!快回學校!”“師傅別推,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就等你來哦!”一個不陌生的陰森聲音從背后響起。紀攸茗一下頓住,頭皮一陣發(fā)麻,轉過身,猝不及防挨了狠狠一巴掌。來者果然是楓淮家商校長兩個太保兒子中的弟弟——耿海晏。紀攸茗使勁晃了晃腦袋,讓嗡嗡作響的